(这个神经病,还咒我家里人生病,袁松气愤地念叨着。“哼,你家里人都生病,你家里人都生大病。”袁松一边嘟嘟囔囔地骂着,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刚到家门口,袁松就听到家里乱哄哄的,人声嘈杂。推开门一看,家里聚了好多人,周围的邻居都来了。人群里孙宇也在。“袁松,你回来了?”孙宇第一时间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袁松。一个中年女人从人群里挤了过来。“寒寒,你怎么样?那些人没对你怎么样吧?”她拉着袁松上下地打量,中年女人口中的【寒寒】正是袁松的乳名。袁松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我没事,家里怎么这么多人?”这个中年女人是袁松的妈妈,此时正一边哭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是这样的……”孙宇来到袁松身旁,向他解释家里发生的事情。就在刚才,袁松被人抓走。孙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赶紧跑来袁松家报信。袁松的家人一听情况,也慌了神。因为在这个年月,能开得起小轿车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非富即贵。袁松的家人也不知道自家的孩子怎么就得罪了那些权贵。面对有权势的人,他们普通小老百姓连报警都不敢。袁松的外公听到这个情况,当时就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刚被救护车拉走。袁松的妈妈留在家里等袁松的消息,那边还担心父亲的病情,两头着急。左邻右舍听说袁家出事儿了,都来打听情况,有些人安慰,有些人出谋划策。现在他安全地回来了,他妈还要赶到医院去看他的外公。“孙宇,你先回去吧,明天学校见。”袁松也顾不上再和孙宇多说,赶紧扔下书包,陪着妈妈往医院赶。教室里。孙宇看着愁眉苦脸的同桌。“你外公怎么样了?”“大面积的心肌梗死,怕是……”袁松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有些不敢说下去,显然他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只能靠机器维持着,听我妈说那个机器特别贵,我家现在连费也交不起。”“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孙宇靠过来搂着袁松的肩膀。“能想什么办法?我妈今天正在想办法,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你说昨天那个人咒你家里人生病?还给你留了个电话?让你找他?”孙宇提醒道。“嗯,但是……”“但是什么啊?给他打电话,能坐小轿车,还有司机,肯定有钱。”孙宇看着袁松犹豫的样子,气愤地说道。“那人和我非亲非故的,能帮我吗?而且那是一大笔钱,又不是小数目……”袁松越说声音越小。“那也得找他要,凭啥不要?要不是他把你抓走,你外公能出这事儿?我看这个事情就全怪他,必须让他出钱。”“可是……”“别可是了,电话号码呢?你不敢打,我给你打。”孙宇打断了袁松的说话。一间办公室内。临渊怀里正抱着一个座机电话,在房间里来回地溜哒。王文生从外面进来,看到临渊这个样子,诧异地问道:“你拿着电话转来转去的干啥呢?”“我在等电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临渊回到。王文生看着临渊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你把线拔了,那电话能响吗?”“电话需要插线吗?”临渊疑惑,他以为那根线是用来充电的。王文生把电话从临渊手里拿过来,放在桌上,把一旁的电话线接了上去,然后拿起来话听筒听了听,有信号,才把话筒挂了回去。“是这样用的吗?我以为那个是充电线,你们的电话也太落后了,连触屏也没有,拨号还要转盘子,搞个按键的不好吗?”临渊不解地问。王文生和临渊在一起时间越长,就越听不懂临渊说话了。“你没见过电话?啥是触屏?”“哦……没事了,再过二十年你就知道了。”临渊小声嘟囔着。“铃——铃铃——”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王文生走过去接听了起来。“喂?我找……”孙宇话说一半就停住了,望向身边的袁松。“那个人叫啥?”这一问把袁松也问懵了。“他哪知道那个人叫啥。”犹豫了一下,袁松猛地想起。“哦,对了,我听他叫那个司机叫【王老哥】。”路边一个公用电话前,老板把挎篮背心儿卷到肚子上,正摇着手里的蒲扇。他虚眯着眼,看着正在打电话的两个中学生,不禁笑了起来,连找谁都不知道,就给别人打电话。“哎,电话费挺贵的,你俩有话快点说,后面还有人排队呢。”老板催促了一声。“我……”孙宇吭哧了半天,终于问出一句。“你是司机【王老哥】吗?”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王文生的眼角抽了抽,他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了。“你等一下,我把电话给他。”说着把电话听筒递给了临渊。“我们要和你见面,有事和你说。放学你来校门口等我们。”孙宇一口气把话说完,没等临渊说话,就急忙把电话给挂了,他是第一次打电话,心里有点紧张。另外他也多了个心眼,“要钱”这种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万一那个人挂了电话就跑了,再也找不着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得见面说,到时候就算抱着大腿不放,也得让他把医药费给掏了。晚上放学。黑色轿车早已等在校门口,孙宇和袁松两人都看到了,但是谁也没有走过去。说实话,他俩都有点害怕,孙宇对那个王司机一直是心有余悸,在王文生面前,他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完全被压制得死死的。“能行吗?要不……”袁松拉了拉身旁的孙宇,他已经生出了退却之意。“哎~过来,快点上车。”这时临渊把头伸出窗外,向孙、袁二人招手。“走,死就死了,我就不信他们敢对咱俩怎么样。”孙宇拉着袁松向车走去。不久后。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某职工医院门口,这个医院的医疗条件在滨河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刚才情况已经和你说了,这个事情就怪你,你说吧,你准备赔多少钱?”孙宇一边下车,还一边念叨着。通过刚才一路上的沟通,孙宇对这两个人也不那么恐惧了。他发现这两个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图谋,但是可以和他们讲道理。临渊没有回答孙宇,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心想,这不是第二步就要完成了么。“先去病房看看情况。”袁松在前面带路,一行四人径直来到了病房里。看到病床上的人,临渊走过去将轻手放在袁松外公的胸口上,缓缓地把原力注入进去。仅仅注入了一丝原力,临渊的体内就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空间碎片留在他体内的力量在他体内四处乱窜,有丝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想再次催动原力,痛苦变得更加剧烈。临渊不禁暗自摇头,自己这伤势何时才能恢复啊,残留在体内的是什么力量?使自己都没有办法正常使用原力,这样自己不是变成一个普通人了?“好了,病人你已经看完了,说吧,你准备赔多少钱?”孙宇在一旁催促道。临渊背着身,偷偷擦掉嘴角的血迹,转过身笑道。“我没有钱,而且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就算有钱也救不了。”“你是不想负责?不行,今天你必须得赔钱。”孙宇打定了主意,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这个人抓住。说自己没钱?谁信啊?“没钱?把你那个车赔给我们,我们卖了换钱治病。”“噗嗤——”一旁的王文生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笑什么?”孙宇斜眼看了看王文生。“我和你家老板说话呢,你一个司机在旁边笑啥?一点也没礼貌,一边去。”“你……”王文生真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拳给锤扁了,临渊把他拦了下来。“王老哥,这个事必须得我处理,这也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你先出去吧,在外面等我。”“听到了吧,你家老板叫你出去。”孙宇在一旁撇着嘴。他心里可高兴坏了,只要那个人高马大的司机出去了,留下这个小瘦子,一会谈不拢了,自己还不是随便拿捏?他是完全忘了当初被人家撞飞的事情了。“哼——”王文生哼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现在这个事情你说怎么办?”看到王文生出去,孙宇再次追问。临渊不紧不慢地说着。“别着急啊,我刚才也说了,我刚来到这里,确实没钱。”“你想耍赖?”孙宇还想继续说,却被临渊一挥手给打断了。“我确实没钱,但是我也说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就救不了你外公,你要钱干什么?就算有钱给你也没用啊。”“你什么意思?”袁松有些急了,对方一会说没钱,一会又说他外公没救了,分明就是在推托。临渊心中无奈,师父怎么没给自己几颗刘师兄的丹药呢?那样不仅能救这个人,自己的伤估计也能治好了。“听我把话说完,虽然医院救不了你外公,但是我能,你外公还能再活几十年都不成问题。”“你……是医生?”“不是”“那你在这半天,跟我俩废什么话?”孙宇急性子,哪能忍得了临渊如此墨迹。“你觉得你能打过我?”临渊也知道孙宇从来就是这副火暴脾气,三句不合就要动手干一仗。孙宇僵在了原地。“你说怎么办?今天这个事情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临渊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孙宇的威胁。“有些东西也是该给你俩看一看了。”说着,孙宇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几样东西,然后又放了回去。看着眼前的情景,孙宇和袁松都目瞪口呆在了原地。“怎么样?这回相信我说的话了吗?”临渊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应该能相信自己了。“你……是变魔术的?”孙宇露出一脸好奇的表情。“你才是变魔术的,你全家都是变魔术的。”差点儿把临渊的嘴给气歪了。“你俩靠后一点。”说着临渊从袖里乾坤中又掏出一物,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等尘埃落定。孙、袁二人才看清,竟然是一个将近两米的木头人。看着眼前的木头人,临渊不禁陷入了回忆……这个木头人是在他小时候,师父送给他的。师父为了训练他,专门制作了这种战斗傀儡。随着他年纪大了,战力也越来越强,这个傀儡就没什么用了。这个傀儡就成为了儿时的纪念品,被他小心仔细地压箱底收藏着。正在回想着,临渊就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来回地翻找。回过神来一看,正是孙宇。临渊一把推开孙宇,心想,这家伙还挺不见外的。“你干什么?”“我找找你刚才把这么大个东XZ哪了?”孙宇刚才那检查了那个木头人,真材实料,确定不能折叠和压缩,而且重量超级沉。“你是怎么把这么大个东西掏出来的?”“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诉你……”话音未落,临渊抬手在空中一挥。孙宇就觉得眼前华光一闪,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把孙宇收进了袖里乾坤之后,临渊拍了拍袖口。“你就先在里面呆着吧。”看到孙宇这么大个人,一闪就在面前消失了,袁松也慌了神,孙宇是他的主心骨,现在没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把他变到哪去了?”袁松向后退了两步,他怕临渊把他也一起变没了。“他没事儿,我嫌他太吵了,现在可以说说你外公的病情了。”“我外公的病……你真有办法?”“我给你外公【换个心】怎么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