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德克斯特撞破后,贝内特已经陷入‘只要用奖杯敲一下,就能把麻烦解决’的偏执认知中,企图敲死一名警察。
最终失败被捕。在这其中,安妮·奥尔丁顿不断推进,描述着每个重要节点中贝内特的内心变化。
从前一直被母亲贬低,被所有人欺负。读大学时遇到了杰瑞,杰瑞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杰瑞跟贝内特组队,一起参加大学生校园科技大赛,获奖时应该是贝内特最高兴的时候。
然后是分别,贝内特就像坐着南瓜马车前去赴王子宴会的灰姑娘,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再次变回原来的样子。
母亲的言语暴力令他生无可恋。终于,他忍无可忍,愤起动手,用那块他最珍贵的奖杯砸死了母亲。
安妮·奥尔丁顿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几乎将贝内特的一生展现在了陪审团面前,而贝内特二十几年的人生,她仅用了半个小时,其中作桉部分还占据了三分之二的时长。
她像一名技术精湛的屠夫,把贝内特彻底肢解,让贝内特的一切都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
最后,她轻轻挥手,返回原告席。贝内特的律师还在安抚着无能狂怒的贝内特。
他是布鲁克林见过的最负责任的律师了。布鲁克林已经决定,等桉件结束后就让鲍勃登记他的姓名,以后可以适当向那些需要公派律师的人推荐他。
贝内特在律师的安抚下闹腾的越来越欢,他们身后的警察上前一步,各伸出一只手压在贝内特的肩膀上,贝内特立马老实了。
律师舒了口气,整理一下被贝内特弄得褶皱的衣服,起身来到陪审团面前。
“我们提到一个名词,不需要其他副词或形容词修饰,自然而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各种副词跟形容词,给这个名词贴上标签。这些标签就是我们对这个名词的印象。”
“比如我说苹果,你们会想到什么?”
“甜,脆,补充维生素,绿色或红色,树上长出来的。”
“我说男孩,你们会想到什么?”
“可爱,淘气,捣蛋,电子游戏,叛逆,青春期……也许还有许多,如果你恰好有个儿子,你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孩子。”
“这些印象标签虽然可能有失偏颇,但它们就是我们每个人对这个名词所代表的一类人或物的看法。”
“那么,我说母亲,大家会想到什么?”
“也许我们的母亲并不都像阿甘的母亲那么伟大,也许我们的母亲有的会吸d,有的会酗酒,有的曾经是j女。”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提到母亲,脑海里的第一印象都是母亲歪着头,冲着我们温柔的笑。”
“即使我们尚在襁褓之中,母亲对孩子的爱仍然可以被我们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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