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人一虎徜徉在黄昏余晖的照耀下,感受着落日带来最后的温暖,靠在一起渐渐熟睡了过去,感受着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直至天空沉幕,缀满繁星点点,一人一虎方才清醒。
而远在天都城内的帝姬府……
顾寒渊摩挲着手中秦明昭出征前留下来的玉佩,百无聊赖地看向远处的初上华灯,叹着气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秦明昭离开的天数,“……一月有余了啊,阿昭离开得太久了,久到……”
说着,他便缓缓垂下头,轻轻吻在自己手中的那枚龙纹玉佩上,想要从中感受到秦明昭独有的温度和气息,但……触及唇瓣的,只有微凉光滑的玉璧。
“……都离开这般久了,怎可能还感受得到呢?”愣了半晌,顾寒渊蓦地苦涩笑着,委屈思念地看向手中已然沾染。(下一页更精彩!)
上他自己气息和温度的玉佩,“到底是我糊涂了,竟是忘了……
“忘了你已经离开了我身边这般远了啊……”
顾寒渊长叹一气后收起了玉佩,贴身存放着,随后便从帝姬府卧房的房梁上起了身,拍掉了自己衣摆上的尘土,猛地一跃,轻巧落地,“啪嗒!”
“国师大人,”一直等候在地面的澜影见怪不怪地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恭敬地汇报了一件事,“琰王殿下在府外求见。”
“日后但凡琰王来访,请进来就是了,”顾寒渊转身看向澜影,眼神中还带着并未散去的忧伤和思念,“不必再来特意请示本尊。”
“是,国师大人。”
帝姬府,前厅。
“来了?”
秦明谦捧着今日自己带来的一份奏折,细细地阅读着,觉察顾寒渊走进来之时,并没有急着将自己的眼光从眼前的奏折上面移开。.
“嗯,不知二哥此番来,是有何要事?”
“孤来问问阿昭和阿岚,”秦明谦见顾寒渊落座在了自己的对面,便将手中的奏折收了起来,“他们在边关一月有余,不知近些时日过的如何了。”
“还好,”顾寒渊在之前便被秦明昭叮嘱过,不要将自己这边的真实情况告知于秦明谦,甚至是秦弘安和赫连玥,毕竟她不想让远在天都城的家人们过度担心自己,“阿昭和三哥那边,还算顺利。
“他们正打算用一些必备物资,将北狄部落争取过来,争取在半月内,让北狄部落彻底离开战场,尽早结束这场战争。”
“那他们可有受伤什么的?”秦明谦继续问道,“毕竟前段时间来的那几封家书中,这俩小孩儿谁也未曾交代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父皇和母后那边,甚至担心。”
“阿昭他们并无大碍,虽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伤痕必不可免,但……阿昭和三哥情况就目前来看,较为乐观,”顾寒渊端起桌上的热茶,慢慢抿了一小口,“还请二哥放心。”
“……哦,真如你所说这般吗?嗯……”
秦明谦挑着眉,半信半疑地笑着反问道,“国师确定,阿昭没有和你交代什么让你瞒着我何等事之类的话语?”
“……并未有过,”顾寒渊暗中惊叹于秦明谦敏锐的觉察力的同时,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与方才并无二致,“为何二哥会这般认为?”
“怎么说呢?阿昭此前便有过此等先例,”秦明谦摩挲着下颌思索着以前的记忆,解答着顾寒渊的疑问,“所以,很难不怀疑。阿昭这个孩子太有主见了,所以很不放心,就怕她同阿岚一起有所隐瞒。”。<!--over--><div id=center_tip><!--20221004094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