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索命去找那个刀客啊!与我何干!到底是你们自己不长心,坏了规矩,引来了杀身之祸!与我又有何干!滚,都滚啊!别来碰我!」
「啧,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蹲在梧桐树梢上,飞速记录着这一切的乱步挑着眉评价道,「当真是应了国师大人的那番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你看看他现在这惨样,啧啧……当真是丑态毕露啊,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瞧见了那种……东西?若那种东西当真存在于这世间,我还真想去见一见。」
「你还真是心大啊,」已然从自家主子那里了解了足以颠覆自己现如今三观事实的龙泉,冷眼旁观着这个求知欲过于旺盛的前杀手,「不如你去求求国师大人,他定是能帮着你达成所求的。」
「……那还是算了,」乱步一想起顾寒渊那杀人一般的目光,瞬间在心中就敲起了最为响亮的退堂鼓,手下记录的速度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我还是继续保持着我的好奇心好了……」
「呵呵,怂包。」
龙泉不由得翻着白眼嘲讽道,又紧了紧怀中抱着的长刀。虽说嘴上嘲讽着,但他的眼睛却
依旧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卧房,生怕出现什么异变。
「那城主还真是经不起刺激啊,」立秋看着卧房门前跪倒一片的仆从和婢女,心中冷笑不断,口中说出的话,也是十分刻薄,「国师大人就只是这么一说,就将他吓成这怂样了。呵,还真是脆弱。」
「毕竟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若非如此,又岂会在旁人的一番言语刺激下,露出这等丑态?」寒露一阵见血地冷嘲热讽道,「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你看,咱们就只是按照国师大人的吩咐,在入夜十分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他就吓得这般不知所措。看来,他平日里,可没少欺压百姓啊。」
「不过说起来奇怪的是,」秋分皱着眉,有些奇怪地盯着树下不远处那些跪着的,像是傀儡一般,对于这些噪声丝毫没有反应的仆从,「既然这声音足以穿透墙壁,为何他们就像是听不见一般?」
「这你得问那位声嘶力竭的城主,是怎么寻到那种令人彻底丧失听力毒药的,」青泽冷着声音,缓缓讲述着令在场曾经手上沾染过鲜血之人感到恐惧的事实,「你现如今看到的这些,都是聋奴。
「所谓聋奴,就是从小被养在城主府中,灌入毒药以断绝听觉的奴家子,」青泽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恨意。甚是厌恶地说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将自己的这些秘密,彻底烂在这座宅邸中。.
「而且这些聋奴中,有大半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虽说他们会一些手语,但也仅限于日常交流。为了防止他们将这府中所有不该暴露出来的秘密泄露出去,安洪庆还制定了揭发之法。
「若是发现其中有人朝着外界传递一些什么消息,被其他同伴发现的话,此人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不仅如此,他在意的那些人也会因他一人,而彻底失去性命,或者,下场更为凄惨。
「而楼主身边,就曾有这样一个聋奴,」青泽不忍再去回忆,发现那人之时的那般场景,「是护法和楼主当年连山城的乱葬岗里捡回来的。当时他被发现时,已然濒临死亡了。
「这些东西若不是他传出,恐怕护法他们也不会知晓,这座看似象征着最高威严的城主府中,居然隐藏着这么些肮脏不堪的事情。
「但很可惜,最终那个聋奴,还是因得伤势过重,没过几日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他一死,楼主他们手上唯一可以证明这件事真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了。
「就算是护法彼时再怎么想去寻求陛下的帮助,也只能暂且作罢。万事讲求证据,所以,就算是护法,也没有办法仅凭着一面之词,去要求陛下做些什么。」<!--over--><div id=center_tip><!--20221004094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