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尚先生。您,您……”阿德斯眼神直勾勾的瞧着尚之桓,脸上尽是震惊的神色。他想要问这身手,可是尚之桓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聊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涯。“我高中那会儿经常有人找我麻烦,后来我拿刀捅了八个,这种事就再没出现过。”看着是尚之桓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阿德斯倒吸一口凉气。“那,那之后呢?捅死八个人,一点事都没有?”连捅八个?!这听着哪儿是学生?分明是训练有素的黑社会打手!“没捅死。当时学了很长时间的人体构造图,刀刀不在要害,留不下后遗症。那群人觉得自己身体无大碍,又感觉这事儿丢脸,没有闹大。”阿德斯听完满脸震惊,脑子里全是自己捅翻了汤托却一点事儿都没有的画面。见他一脸痴呆样儿,尚之桓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意淫了,我跟你说这些事是让你意淫用的吗?”“啊……”尚之桓拍了拍他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你这练了一个多月,身体架子是大了不少。可你这胆子还是跟以往一样啊,就你这样连对象都找不到。看气质就是个怂货。”这话像一只硕大的巴掌,对着阿德斯的脸颊左右开工,噼里啪啦抽个不停。可尚之桓毫不留情,继续说着,刺穿他所有强撑起的伪装。“当初让你出演派,就是因为觉得你在懦弱之余却还有着一股反抗精神。可我怎么发现你到了学校就纯纯成了一个沙包?”“佝偻着腰,缩着肩,低着头,哪像个少年人?老子看了都想揍你一拳。”纵使阿德斯脾气好,也打心眼儿尊敬尚之桓。可被这样侮辱,他心中的怒气还是涌出来。“我,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一掌将尚之桓推开,怒气冲冲就要走。尚之桓勾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回来,双手环胸,一脸戏谑的打量着他。“生气了?该不会是被我说到痛处了吧?喜欢哪个同学但是人家瞧不上你?”这话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阿德斯的理智彻底摧灭。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挥拳就往尚之桓脸上打。虽然阿德斯有一个多月特训,可学的都是些野外求生技巧。面对尚之桓这种经验丰富的街头烂架王,是以还没贴到他身前,就被一脚踹翻,滑出去两三米远。尚之桓冷笑着,看着呲牙咧嘴的阿德斯,“刚才那伙人欺负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他们对你好还是老子对你好?你敢跟老子动手,不敢跟他们动手?”“好人就他妈该被人拿枪指着吗!”阿德斯爬起来,一言不发。就那样垂头站着。尚之桓站在厕所门口,阿德斯站在厕所最里头,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过了四五分钟,尚之桓听到一声微弱的道歉。“抱歉……尚先生……”见他似乎冷静下来,尚之桓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顶。“走吧,过会儿该开会了。”出了厕所,两人向四楼走去。只是气氛和刚来学校的时候大不一样,沉默的诡谲。再一次打击阿德斯那本就不多的自信与自尊,并不是尚之桓的目的,于是他开口打破沉默。“阿德斯,你现在的体格很好,揍那几个小子完全没问题——就是你没特训之前,也能和他们打个五五开。”“真的?”“真的。”阿德斯的胸膛瞬间挺起来,可很快又缓缓垂下去。他刚刚才见识过尚之桓的身手,这样的评价自然是让他鼓起一分自信。可是……“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杀他全家,扬了他们骨灰,然后拌水浇花!”“嗯……”说实话,阿德斯觉得前三句确实挺有道理。但是后面杀全家那段开始,他觉得就是尚之桓瞎编的。但是他不太敢说。“所以你放心,下次再有人挑事儿,你就往死里揍。”“奥……”啧,这小子到底在怕什么?尚之桓上下打量着,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敷衍。是外因还是内因?他到底在顾虑什么?眯眼寻思着,尚之桓试探性的问道,“放心,不用顾虑你爹那边儿,我都已经跟埃米尔说过了。”这话是骚到了阿德斯的痒处,他眼神刷的就亮了起来。靠,这根源还是在他爹那儿。尚之桓轻咳两声,“当然,你们都是同学,还是孩子,用不着下死手的哈。”“啊哈哈……我不会打架,兴许还打不过他们。”“没事没事,来,我教你几招。”尚之桓一把揽过阿德斯的肩膀,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传授着他截拳道的诀窍……两人说谈之间,不一会儿到了教室。阿德斯的班主任是位印度传统中年妇女的形象。侧挂丝巾,带着眼镜,额头中间有一吉祥痣。两人之前在厕所耽误一段时间,所以他们是全班最后一个到的。是以班里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两人。那老师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两个人。她知道阿德斯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印度国宝级演员埃米尔。可是……这个亚洲人是谁啊?“请问……您和阿德斯是什么关系?”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尚之桓的脸上,就连阿德斯也不例外。“我?我是他的教父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