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扭捏个什么!”
“直说就好了!荆州那地方,咱不想去!不想外调到那么远去!这不就完了么?”
武士彟猛地抬头,反手就是给了相里氏一巴掌。
啪!
“谁叫你乱讲?嘴贱!”
他带着醉意,恼道,
“老子都说了不讲了,你还讲,你能耐啊你!”
相里氏:“!!!”
“武士彟,你敢打我!”
她眼里的泪水一下就冒了出来,哭道,
“我这就回娘家……我,我跟你没完!”
杨氏一看状况不对,忙将相里氏拉住。
“姐姐,姐姐不要生气,老爷他是醉酒胡言了……”
“你别……”
“滚开!”相里氏猛地挣开杨氏的手,就要往外冲。
“好了!”
徐风雷站了起来,沉声道,
“就这么点小事,闹什么闹?”
“坐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相里氏虽然脸上还是一片不愿之色,但最终还是不敢忤逆,重新坐了下来,只是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武士彟。
武士彟此刻的酒也是醒了几分,对刚才自己的过激行为稍稍有几分愧疚,但看着相里氏,最终还是能没说出软话来。
“老哥哥,你不想去荆州就职?”
徐风雷随便夹了一口菜,问道。
武士彟稍稍有几分羞赧,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
“哎!实在难以启齿……”
“既然婆娘说了,那我也就说说……那荆州,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离长安太远了。”
“我今年回长安述职,本是想着能够借此机会留在京城,可没想到,陛下还是要将我派到外地去。”
“这次倒好,连我原先所待的利州都不如,而且那地界,听说气候闷热,毒虫很多……去了就是受折磨啊!再想回来,再想升迁,不知何年何月了……”
徐风雷恍然。
原来这武士彟是不想外放,怕吃苦,也怕断了仕途。
能留在长安当京官,那当然是最好!
实在要外放,也得去个好地方才行呐!他毕竟是商人出身,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当然不想去受折磨。
“按理来说,荆州也是战略要地,比利州重要。”
徐风雷沉吟道,
“不过,做了一任都督又做一任,长安留不住,的确令人沮丧……”
“要不这样吧!我想个办法,把你留在长安?不过长安重臣云集,各个实权岗位上都有人坐着,老哥哥若想要位高又权重,恐怕不太能行。”
武士彟嘿然一笑。
“兄弟哪里的话?能留在长安就行,哪怕就是当个散官,都清贵啊!”
他搓了搓手,连道,
“兄弟真有办法?吏部的调令都已经下了,还能扭转?”
“其实吧,我也不是非要待在长安,若能外放一个好去处,那我也是愿意的。”
徐风雷微微一笑。
“扭转,自然是可以扭转的,我打个招呼的事儿。”
他道,
“不过,我倒是觉得,外放比留在长安有前途,外放能收获政绩,而在长安当散官大夫,就是领俸禄的清闲主儿,想升迁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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