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今天李渊的运气似乎不错,短短两炷香时间,已是上了三条鱼。这让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眼角的鱼尾纹都皱紧了。反观萧瑀和裴寂二人,却都是一无所获。“两位爱卿,这钓鱼之道,还需多多修炼啊……”李渊重新填上鱼饵,将鱼竿甩进池里,笑吟吟的道,“有空朕教你们其中的诀窍。”裴寂与萧瑀皆是恭敬应声,面露期待之色。这些动作,都是宠臣的基本功了。“陛下,微臣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解惑。”萧瑀见李渊正在兴头上,忙趁此机会道。“嗯,说,说。”李渊抖了抖胡须,不以为意。“您……真的要让秦王殿下去外地就藩吗?”萧瑀观察着李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李渊微微侧目,瞥了他一眼。萧瑀迅速低头,做出恭顺状。“怎么?不可以吗?”李渊淡笑道,“他早已成年,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他早就该去外地就藩了。”“朕提提这事儿,很合理嘛。”哗啦。裴寂杆子一撑,喜道:“陛下,上鱼了!”只见他的钓竿末端,挂起一尾淡红色的鱼。在阳光的照射下,鱼鳞熠熠生辉,竟是显出几分光泽来。“好!好啊!裴寂,这鱼漂亮!”李渊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大声喝彩道,“快,快收起来,别叫它跑了!”裴寂连忙从鱼嘴里取出钩子,双手握紧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朝着李渊一献,笑道:“陛下,您的鱼。”李渊望着那鱼活力十足,需裴寂紧紧抓着方才能勉强置住,不禁满心欢喜。“哈哈哈,好鱼!朕在这海池上垂钓多年,这样的鱼也不过钓上来三五条罢了!”李渊夸赞道,“这称得上是一条小鱼王了,在海池里横行霸道多年,如今却被裴卿你降服了。”裴寂依旧双手捧鱼,嘿然道:“全赖平日里陛下指点渔技,今日才有这般运气。”“此鱼,非裴寂所钓,实乃陛下所获也。”“请陛下笑纳。”萧瑀的嘴角微微抽搐。这马屁拍的……太夸张了啊!还要不要那张老脸了?“嗨,你这个裴寂啊……”李渊笑着点了裴寂几下,挥手大方道,“行了,赏你了!”“回家去煮了吃,这海池里的鱼,没有土腥味儿,是不可多得的美味。”裴寂闻言,赶忙下拜。“谢陛下赐御食,臣一定与全家老小共享此鱼,共沐圣恩。”他恭敬万分,一脸受到恩泽的感激模样,而后才将那条鱼放入了自己的竹篓里。李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萧瑀,指点道:“萧爱卿,这下就剩你了。”“这钓鱼啊,其实并非是枯坐,而是需要专注。”“你若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其他的事儿,那必然是钓不上来的,明白吗?”萧瑀目露惭愧之色,点了点头。“谨遵陛下圣训。”他只能如是回应,而后专心致志的盯着湖面。裴寂都上鱼可,他也得认真一些了。若让皇帝觉得自己敷衍了事,以后说不定就不带他了!三根鱼竿,再度悬于海池之上。“陛下啊,说到秦王就藩,臣倒是有一个问题。”裴寂抖了抖鱼竿,开口道,“秦王殿下身上兼着尚书令、中书令等职,更领着左武侯大将军,左右十二卫大将军等军中要职,节制了天下半数以上的兵权。”“他若前往封地就藩,这些文武显禄,若是一下子收回,恐怕秦王会心中不满。”“但若是不收回,却又会对朝廷造成极大的困扰啊……”李渊眉头一挑。“裴卿,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做呢?”他淡笑着问道,看不出喜怒。“微臣以为,陛下令秦王就藩,对于大唐的政治稳定是一件好事。”裴寂道,“但陛下若真想太平,必须裁撤天策府,革去内外兵权、职位,只以亲王规制封赏秦王,并且勒定亲王护军的规模。”“如此一来,这藩王才会当的太平。”“微臣拙见,请陛下鉴纳。”听到这话,萧瑀差点把手里的鱼竿都扔了!“陛下,不可啊!”他忙道,“秦王殿下于社稷有大功,岂能这样对他?这无异于极重的贬斥啊!”“若按照裴相国所作,简直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做法,千秋万代之后,史书又会如何评价陛下?必定会说陛下刻薄寡恩呐!”“请陛下三思!”裴寂闻言,马上毫不客气的反击:“那难道继续让秦王掌握权柄,觊觎尊位,最终闹得天下大乱才好吗?!”“萧瑀,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只想到秦王,为何不考虑考虑陛下和太子?他们才是国之根本!”萧瑀脸色一变,怒道:“裴寂,你安敢诬陷于我!”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李渊用力的搅了搅鱼竿,有些烦躁。“今日泛舟,只为了娱乐消遣,怎么又提起这些烦心事来,白白毁了朕的雅兴。”他冷声道。皇帝一发话,两人马上偃旗息鼓,告罪道:“微臣死罪。”李渊摆了摆手。“罢了。”他意兴阑珊,道,“朕是有让二郎消停些的意思,但朕也绝不是刻薄之君,给予的封赏也绝对不会收回。”“你们所说的一切,朕都知道。你们想到的也好,没想到的也好,朕都思量过。”两人垂首,一副聆听圣训的模样,不敢言语。“朕自有考量,不要再聒噪啦。”李渊招手道,“不钓了,扫兴。”“回去罢!”船舱内的太监应了一声,调转船头,朝着岸边靠去。萧瑀和裴寂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目中的不满和怒气。同时,他们也在心中认真的揣摩起来皇帝的话语。自有考量?皇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秦王的前程,究竟何去何从?帝王的心思啊……真是捉摸不透,实在是难猜啊……两人一路安静,各有各的心思,直到李渊踏上干岸,这才异口同声道:“恭送陛下。”“哼。”李渊扫了两人一眼,淡然道,“那几条鱼,你们分了吃了吧。”“谢陛下恩典。”两位宠臣下拜谢恩,再一抬头,李渊早已不见踪影。“哼!”裴寂神色骤然变冷,瞥了萧瑀一眼,拎着自己捕获的那条鱼,还有李渊鱼篓里的两条,拂袖而去。萧瑀上前一看,那鱼篓里,只剩下最小的一条,已是快太阳晒的快断气了。“裴寂……你这个小人!”他气得直跺脚,一边咒骂着,一边却也只能无奈的收起那条小鱼。鱼再小,好歹也是御赐御食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