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骊山行宫。以太子齐王为首,重臣齐聚。就连京兆都督、禁军统领等武官都来了,可谓全都是重量级。可当他们看到豳州急报的那一刹那,没有人还能够保持淡定。不少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惊惶之色!“你们都看到了,颉利可汗率领精骑,号称十万,已强袭至豳州地界。”李渊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视着众人,缓缓道,“豳州若破,恐怕马上要兵临渭水,直指长安!”“也正因此,朕不得不召开紧急大议,把你们全都叫来,想法子,想辙子!”“该怎么办!”话音落下,大殿内却是越发的寂静。寂静到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全场默然,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李渊手中捏着串珠,见此状,心下烦躁不爽。满朝重臣齐聚一堂,同享乐易,到了共患难的时候,怎么一个屁都崩不出来?!“太子!”他喝令道,“你有什么想法吗?”李建成被点名,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起身跪伏,恭声道:“父皇英明睿断,定然已是成竹在胸,军国大事,儿臣不敢妄言。”李渊面色一僵。成竹在胸?我成你XX个XX!“朕是有些想法,但朕现在想听听你的想法!”李渊没好气的道,“你身为监国太子,军国大事应当积极发言,什么不敢妄言?”“难道你将来登基以后,也要这副德行吗?”“大胆的说!”李建成:“……”军事是他的绝对短板。这么紧急又棘手的事儿,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哪来的策略?可被老爹这番强硬的话逼到了墙角,李建成不得不给了李元吉一个求助的眼神。“父皇,儿臣有话说。”李元吉适时的站了出来,行礼道。“讲。”李渊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儿臣以为,颉利可汗此次犯我疆域,必然没有他吹得那么厉害。”李元吉朗声道,“所谓的起兵十万,绝对是唬人的,实际兵力可能也就三五万罢了!”李渊神色稍稍缓和。众大臣也是连连点头。李元吉这番话,让他们的心稍稍安了几分。“你继续说。”李渊道。“故而,父皇只需调遣五万兵马驰援豳州,纵然不能解豳州之危,起码也能与那颉利对峙。”李元吉侃侃而谈,傲然道,“颉利远来,粮草定然不济。久攻不下,自然退去。”“儿臣不才,愿领五万兵马,前去会一会那颉利可汗,为父皇守住国门!”李渊眼睛一亮、“好,好!”他抚掌称赞道,“元吉不愧为我家麒麟儿。有胆识,有气魄!”“朕就给你五万兵马,若能成功击退颉利可汗,便算你一桩大功!”李元吉大喜过望,正欲谢恩,却见一大臣忽然出列,下拜道:“启奏陛下!”“长安并无五万兵马可以召集,自陛下解散天下府兵后,长安内外统共只有三万军队,分别驻守皇城内廷,京兆城防。”“若要从边境调兵,无论是任城王,还是李世绩处的兵马,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长安擎天保驾。”“等他们到,恐怕突厥骑兵早已兵临城下了!”李渊神色一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常卿兼国子监祭酒,上柱国窦诞!他掌管国家常务,自然对大唐的兵力分布了如指掌。“这,这……”他忙问道,“若驰援,可用的兵马有多少?!”众大臣皆是看向窦诞,神情忐忑。“若不考虑长安,倾巢而出,可有三万兵。”窦诞神色平静,道,“若要拱卫京师,保护陛下,眼下最多只能分出八千兵马,最多一万。”“臣以为,陛下若要出援兵,只能选择后者。否则一旦吃了败仗,陛下的身边将无一人拱卫,长安将成为一座空城!”李渊:“!!!”诸大臣皆色变。他们知道情况很糟糕,但没想到竟然严重到了这般程度!李元吉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将脖子缩了回去。八千?那打个粑粑!溜了溜了……“八千,对阵五万……”李渊脸色微微发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李元吉,略带希冀的道,“元吉,你看……”李元吉:“???”“父皇,历来虽有以少胜多的案例,但若要以八千对五万,对方还是突厥精锐,恐怕……”他忙道,“儿臣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妄言。”拒绝,打不了,告辞!否决三连。“唉!”李渊大失所望,长叹道,“突厥若破豳州,为之奈何!”就在李渊心态爆炸的这一刻,李建成忽的出列。“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先保全自身,再图后事。”他建言道,“突厥来势汹汹,豳州极有可能守不住,长安亦受到威胁。”“为今之计,唯有迁都!”“父皇先行撤退至中原地带,再将各政事逐一搬迁,随后烧毁长安,将其变成一座死城!”“如此一来,颉利可汗得之也无用,纵然再要进攻,也需长途跋涉,攻城略地,而我们则可以逸待劳,阻击突厥!”李渊听到这话,心中有所意动。“太子殿下之言,臣不敢苟同!”萧瑀起身高呼道,“岂可将这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给突厥蛮子?!这样一来,恐将大失天下民心!”“再说,若颉利可汗入关,以突厥骑兵的凶悍,恐怕会迅速席卷天下,到时候半边天下尽失,他再染指中原,难道我们再迁都南方不成?”“他们以掠夺为补给,只会越来越壮大,而不会疲惫!到时候,只有半边天下和丧尽民心士气的大唐,该如何面对更加强悍的突厥?”“陛下,三思啊!迁都是亡国之举啊!”一番话语,振聋发聩!李渊的手指微微颤抖,李建成亦是色变。“萧阁老这般说,未免太危言耸听了一些!”李建成冷笑道,“迁都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为的是保全朝廷和父皇!”“呵,你既然如此有见识和谋略,那你说说,不迁都,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用八千人去螳臂当车?!”萧瑀微微抬头。“臣愚钝,自问没有策略。”他朗声道,“但有一人,必定有破局之法!”“谁!”李渊指着他,催问道。“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萧瑀铿锵有力的道,“陛下难道忘了,整个大唐最懂军事,最会打险仗、打硬仗的人,是谁了吗?”李渊呼吸为之一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