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哕哕——战马的蹄子踩过一个又一个的水坑,发出烦躁的声音。洗澡固然好,但也不能天天洗澡啊!还带着温热气息的绵绵细雨,与汗水粘腻在一起,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无比的难受。而李世民的九千兵马,就在这样的困苦中,急行了数日。军队最前方,几人冒雨并肩而行。“这雨真是没完没了了,要下也不痛痛快快的下!”“淋死老子了!”尉迟恭不耐的喊了一声,掏了掏铠甲,将凹槽处的积水舀了出去。这样的动作,他一天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淋着淋着就习惯了。”徐风雷亦是浑身湿漉,只听他打趣道,“我观七十二候图,关中这场雨起码还要再下半个月。”“你可以在细雨中呼喊,也要准备在大雨中作战,或许也别有一番滋味呢……”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苦。得,大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别抱有侥幸心理了。“雨中作战?”程咬金若有所思,看向为首的李世民道,“于我们而言,是否算是一个优势?”李二颔首。“自然算!”他道,“颉利可汗所倚仗者,不过两样。”“壮马与弓矢!”“突厥的马比咱们的好,他们的骑兵也个个弓马娴熟。”“可大雨连绵之下,弓矢派不上用场,战马亦无法肆意冲锋。”“如此一来,咱们的九千步锐,反倒是更合适在这样的环境下作战,最起码天时这一块,是向着咱们的。”众将闻言,悉数点头。“至于人和,咱们是抵抗入侵,保家卫国。”李世民看了徐风雷一眼,笑道,“正如徐先生所说,百姓久受突厥掠夺之苦,对于王师自然是心中企盼,夹道欢迎!纵然战争对他们有所损害,亦无怨无悔矣!”“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虽还未到,已稳占两项。”“这场仗,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棘手了。”徐风雷点头认可。“我早说过,以殿下之才,击退突厥并不难。”他抹了抹头上已经积攒许多的雨水,无奈道,“所以,喊我一起来,真的没必要啊……”此刻的徐风雷,无比想念天策府那优渥的条件和环境。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哈哈哈……”李世民大笑道,“是我之罪,委屈先生了!”“那咱们加快脚步,豳州已在眼前,无论战局如何,先进城中避雨再说!”话音落下,他便扬起马鞭,纵马上前。豳州城,已在眼前!众将皆随,唯有程咬金朝着徐风雷略一拱手,嘿笑道:“大先生莫要怪殿下,此次喊您一同出来,一方面是请您出谋划策,另一方面,也是殿下想着让您积攒一些战功和名望嘛。”“等凯旋班师,论功行赏之时,您就明白殿下的用心了。”“驾!”说完,他亦是驾马跟随。“打算让我从幕后走到台前么?”徐风雷微微一笑,亦是挥动了马鞭。九千步兵,亦是在阴雨之下,加快了步伐,朝着豳州急行而去!……是夜。豳州帅府,灯火通明。在全州官员和百姓的日盼夜盼之下,李世民终于带着一众兵马入了城!“末将赵慈皓,参见秦王殿下!”豳州守将见是李世民亲来,不禁喜上眉梢,忙道,“殿下一路冒雨行进辛苦,还请歇息片刻,末将马上派人摆宴,为殿下和各位将军接风洗尘!”啪嗒啪嗒。“说了多少遍了,行军在外要称职务!”李世民脱掉在雨水中浸泡了数日的上衣,打着赤膊,不悦道,“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没那个心情。”“取几套干净衣服来给我们换上,这一路上皮肤都快泡发了。”赵慈皓闻言,连连点头。“早已为大将军准备好了。”他道,“来人,为大将军与诸位将军更衣!”几个婢女从屋内走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套衣裤。“嗨呀,总算是可以脱了!”尉迟恭大咧咧的上前,直接脱掉湿衣湿裤,就这么生猛的换了起来,惹得众婢女皆是面红耳赤,低头不敢直视。“嘿,敬德你他娘属耗子的,脱这么快!”“来,咱比一比!”程咬金见状,亦是开始扒衣服。李世民:“……”徐风雷:“……”这特娘的,气氛怎么突然变得有些焦灼啊!“你几个一点礼数都不懂!让人看笑话。”李世民斥道,“都去偏房自行更换!”众武将被斥,这才收起了胡闹的心思,乖乖跑旁边换衣服去了。徐风雷亦是松了一口气。这要让他当众更换,他还真有点拉不下那个脸来。谁说古人保守的?这帮夯货简直一个比一个没羞没臊!……片刻过后。众人皆擦干了雨水,换好了衣服,于堂内聚拢。李世民望着桌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大将军与诸位将军还未进食吧?”赵慈皓关切道,“不如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退敌之策嘛……”李世民没来之前,他是豳州的顶梁柱。可现在,他就是一个保姆,关心饮食和休息。他很乐意当这个保姆。“不必了,给我们几个弄点馕饼和清水就行,将就着吃点。”李世民挥了挥手,道,“你安排下去,给我那九千士卒都安排热乎的饭食,若患上疾病的,尽量给他们找郎中医治。”赵慈皓动容。“殿……大将军真是爱兵如子啊!”他忍不住赞了一句,拱手道,“好,好,末将这就下去安排,您稍等,吃食马上送来!”说罢,他便飞速离开。“殿下,这位豳州守将,与您很熟络?”徐风雷忽的近前,问道。“……嗯,他曾是我的旧部,也立下过一些战功。”李世民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应了一声,而后疑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我的羽翼吧。”“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徐风雷摇了摇头。“无甚问题,此人不错。”他随口道,“将来或许能为殿下除一仇敌也。”李世民眉头一挑。露出讶异之色。这怎么瞧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