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天策府外。“魏公,请进吧。”那亲卫客气道,“有贵人在前厅等您。”魏征:“……”一路走来,他都是沉默不语,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吧。但此刻到了天策府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怕什么?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再说了,他秦王不是说善待太子旧人的么?”魏征暗道,“总不能是诓骗人的吧?”“哼!”他心中想着,旋即整了整衣冠,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天策府内。其气势,惹得府内仆从纷纷侧目。“这谁啊?不打招呼就进来。”“我认得他,似乎是废太子的人,叫什么魏征的,在东宫地位很高。”“噢——废太子的人,那他怎么敢走的这么嚣张?”“……”隐约听到仆从的议论,魏征脸色却是丝毫不变。无论他人怎么说,首先气势不能输!否则,便真叫人看扁了!哒哒哒。他走上了台阶,正欲进入前厅,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容。“魏公,别来无恙啊。”徐风雷笑吟吟的道,“我们有两天没见了吧?”魏征双目一瞪。“徐!风!雷!”他猛地冲入厅内,喝道,“你少跟我装客气!前两天不由分说的把我给抓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将我放出来!”“怎么,我魏征是你的玩具么?随便就能放在手里拿捏?!”这家伙气势汹汹,给门外府兵吓了一跳,顿时手握兵刃跃入厅内。“无事,无事,退下。”徐风雷挥了挥手,屏退府兵。他大踏步上前,扯着魏征的衣袖笑道,“魏公,前两天得罪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你的谋略一流,若有你在,我们的行动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故而出此下策。”“徐某在此告罪,来来,看座,看茶!”两旁侍女上前,给魏征送上一杯清茶。“呵……”魏征脸色略有些难看,一屁股坐在椅上,闷闷的道,“所以,太子终究还是被你们害死了。”“秦王杀兄逼父,这样争权上位,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他挥了挥拳头,露出愤怒之色!“魏公,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想找人请教却无门路。”徐风雷抿了一口茶,旋即道,“如今得见魏公,以你之才,想必可以解答。”魏征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看也不看徐风雷一眼。“假若有一个君主,对待父兄极好,可谓孝子贤兄,对于自己的亲族亦是大肆封赏,但却不理政务,不通军事,不体察民间疾苦。”徐风雷也不恼,只是自语道,“无论旱灾洪涝,他都不管百姓死活,只图自己享乐。”“这样的君主,算是一个什么君主?”魏征略一皱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皇帝!他是天下万民的祸害,是昏君!”他毫不客气的斥道。“好。”徐风雷又道,“还有一位君主,对待自己的父兄绝称不上好,对于亲族也是予以压制约束,不许他们胡作非为。”“可与此同时,他却勤于政务,通晓军事,体察百姓民情。”“无论干旱还是洪涝,纵然国库空虚,他宁愿自己勒紧裤腰带,也要挤出钱财来赈济灾民。诚心祭天之时,只求百姓安居。”“这样的君主,又算时一个什么样的君主呢?”这一问,让魏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如此君主,虽然孝道有亏,私德有愧,但却于国无亏,于社稷无愧!”他沉吟道,“虽有瑕疵,但却瑕不掩瑜,称得上是圣明君主!”徐风雷哈哈一笑。“既如此,魏公可愿辅佐这位圣明君主?”他歪头问道。“呵……”魏征不屑道,“你的意思是,秦王就是这样的君主?”“我看你也太会吹捧秦王了吧?私德有亏我倒是看到了,但于国无愧这一点,我却丝毫没看到!”“秦王这样的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魏征岂能辅佐这样的暴君?”“决不,决不!”他的态度,异常的坚决。“没看到?那是你没用心看!”徐风雷猛地起身,喝令道,“若秦王真是你口中的暴君,你身为太子洗马,早已身首异处!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跟我摆硬气?”“若他真是暴君,那太子六率早已被杀光,长安城现在应该是血流成河!你哪里还能看得到眼前这一派宁静祥和,就像根本无事发生过一样?”“若他真是暴君,为何能把洛阳治理的井井有条,为何能在军中民间,都拥有极高的声望?”“你何不想想这些,再来下论断!”魏征:“……”徐风雷一番猛攻,让他一时失语。是啊。秦王的第三封旨意,即便是他看了都要说一声佩服。那绝非是一个暴君所能克制的。一时间,魏征竟然有点被徐风雷给说倒了……“魏公啊,以你的才能,若不能发挥出来,实在是太可惜了。”徐风雷见状,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劝道,“如今太子已经死了,你也该为你的仕途考虑考虑。”“我知道你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禄,但我知道你一定稀罕一样东西——”魏征一愣。“什么?”他下意识的问道。不知不觉中,在徐风雷的刚柔攻势之下,他已然是被带着节奏走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徐风雷朗声道,“怎么样,有兴趣吗?!”魏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他喃喃着,嘴里咀嚼着。越是咀嚼,便越是痴迷其中,仿佛这些字眼有无限的魔力,能让他深陷进去,无法自拔!“这四句话,能做到万分之一,便足以福泽万姓,流芳百世!”徐风雷低喝道,“但若是没有朝廷为平台,没有皇帝的支持——你纵然有天纵之才,光凭一己之力,绝对无法做到!”“所以——加入我们吧!魏公,加入我们,实现你的抱负,实现你的理想!”“我们,其实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