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大幸这一轮炮火,并没有要了帖息怒的命虽然九门铸铜炮全部瞄准着他,但实心弹毕竟不如开花弹,再加上那糟糕的精度,误差不是一般的大犹如瞄边儿一般四五个弹丸都在其身边落下,却未有一颗给予其杀伤这也让人不得不称赞,帖息怒之好运!物理伤害虽然没有,但灵魂伤害却是避免不了的毕竟大部分弹丸都在他身边儿落下,那摧枯拉朽的破坏感,吓也能把人的魂吓丢“朝廷不是把世间火炮全部收归京城并销毁了吗?这蛮荒南疆,怎么会有火炮的存在?”哆嗦着身子的帖息怒,冷汗直淌,甚至铠甲之内,此时也是黏糊糊的要命他从来没想到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竟然是在这名不见惊传的偏远小城,还是由数百个农夫组成的乌合之众带来的。“他奶奶个熊”缓过神来,感觉颜面大失的帖息怒,气愤到了极点他不能容忍,未尝一败的自己,留下这样的污点他发誓必须用敌人的血,来抚平今日受到的亵渎“传我令!”帖息怒咆哮道那浓烈的杀机,甚至一时之间盖过了士卒的喧哗“全军攻城,凡骚乱喧嚣者,杀无赦!”“遵命…”周边儿的众多千夫长,依次从先前的恐惧中摆脱出来,慌忙应命道。“杀……”这一次,忍着伤势的帖息怒一马当先,立志不成功便成仁的他,已然在怒火下,豁出去了一切。城头之上在蛮军发起冲锋之时,旅帅杨开山等人,同样处于火炮带来的震撼之中。同还有些见识的蛮将帖息怒不同,泥腿子出身的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如此威猛的武器不管是发射弹丸时巨大的声响,还是弹丸眨眼间跨越两里之地造成的巨大杀伤对子他们而言,都如同鬼神莫测的怪谈一般,不可置信。“此火炮,实乃神物啊…”一向精明圆滑的王万钱,此时也如木鸡一般,右手拽断了数十根胡须而不自知。“我天义军若装备大量火炮,那行军对阵,攻城拔寨,此不是犹如神助!”一心为天义军的杨开山,震惊之余眼睛愈发明亮而诸如营尉陈大山,杜方,陈玉成等人,也算是大开眼界明白战争还能这么打的他们,深有感触之余,望着城上指挥火炮发射的李业,也多了些敬佩“放!”随着九门火炮再一次装填完毕,情绪缺失症的铁安,无喜无悲地望着整军冲来的蛮军,下达着放炮的命令“砰……”九门火炮再一次的轰然作响那要命的炮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与冲锋而来的三千余蛮军迎头撞上骨折声,穿透肉体声,临死哀嚎声,弹丸蹦跳声瞬间交织在一起肉眼可见的七八条“裂缝”在集群中乍现,火红的血肉和鲜血,夺目至极哪怕是第二次见此情景,城头上的天义军仍免不了目瞪口呆“这他娘的火炮,杀个人比宰个鸡都容易”火炮附近,死死捂着耳朵的王二狗,朝着城墙上狠唾了一口。那混着硝烟的空气,让他嗓子痒得很。“二狗子,这阵势,雷公打雷都不过如此。还有那霹雳弹,我看一人抱的大树都能轰开,我个乖乖呦!”趴在墙垛上的牛栓子,此时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栓子,没个出息的东西。又不是往你头上扔铁弹弹,你腿软个屁。偷看城里许寡妇洗澡的劲儿哪去了,冒着杀头的危险违反军纪都敢干,咋这时候软成了泥。”“你个二狗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老子敲断你三条腿”……“全体准备,两斤火药包发射药,装霞弹”两个小卒子的二三事没人理会全当耳旁风的铁安,再一次的命令匠人们,准备开炮由于蛮军正在冲锋,再加上火炮装填的间歇性其便因时制宜的将火药的发射药减小,并使用起射程短却杀伤面积极大的霞弹一次性装填上百石子和铅子的霞弹,发射后犹如上百支火枪齐射,那威力,对于密集冲锋的敌人而言,绝对是极为致命的。另一边冲锋过程中再一次遭受炮火攻击的帖息怒,可谓恼火得很明白必须拉近距离,才能躲避火炮的他,一次又一次地督促身后的卒兵加速冲锋却不知,更为残酷的炮火,正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如今跑的有多急,等下便死得有多快……九百斤的青铜炮,其霞弹的攻击距离,撑死也就二三百米左右。没多大会儿功夫,随着帖息怒带着三千卒兵进入了这个生死线,城头上的天义军们,视力好者,已然能看到敌人的面容。两军对阵,你死我活,自然没什么说的随着引线燃起,城头之上,一道道迥异的炮响再一次鸣发被轰两次,已然有了经验的蛮军,正欲散开队形减少伤亡却奇怪地注意到这一次的空中,并没有出现弹丸的轨迹反而,巨量的细小黑色粒状物体,遍布了整个前方的视野“啊…”这一次的惨叫,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惨烈不同于弹丸碰着便死,且死得痛痛快快那些指甲盖大小的铅子石子,在命中人体后,若不是要害,是不会立即死亡的犹如受枪伤一般,性命虽能保住,但那痛苦,亦足以让人当场失去战斗力,惨叫连天。霞弹本就范围广这一次九炮齐发,那弹子更是铺天盖地所以一阵炮响之后冲锋的卒兵直接便倒下了一大片更加意外的是冲在最前的万夫长帖息怒,这一次幸运女神没能拉住他的裤衩,连人带马身中数十弹片的他,当场便栽倒在地,血流当场。“万夫长!”不同于一般的小卒子,在帖息怒倒下的那一刻,帖息贺等千夫长,再也顾不得冲锋,慌忙撑盾将其护在阵中如此短距离之下城下蛮军一举一动都牵挂在天义军将士心里,何况帖息怒落马那么大的动静,更是被尽收眼底“敌将死了?”一个天义军士卒不可置信地低吟道而他一言,犹如引爆了整个火药桶,片刻后,整个城墙的士卒都在疯狂地呐喊着“蛮将已死!”“蛮将已死!”“蛮将已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