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太守的惊喜(1 / 1)

梁山白衣 逆旅夜雪 2437 字 2022-10-06

(就在晁盖逃亡青州的时候,梁山上聚义厅上却是笑声一片,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宋万大笑道:“哥哥果然神机妙算,那晁盖真的打上了这生辰纲的主意,但是谁承想哥哥早就已经偷梁换柱了。”王伦笑道:“这都是石秀兄弟的功劳,我只是动了动嘴罢了。”石秀道:“哥哥这是折杀小弟了,如果没有哥哥运筹帷幄,小弟如何下的了这个手?”杨再盛笑道:“邓大哥,你却是收了个好徒弟啊。”邓元觉心中欢快,也不说话,只是哈哈大笑。阮氏三雄上前各抓起一把珠宝道:“哥哥,有了这个钱,咱们山寨又可以壮大了,不过说好了,可要给我们留下打造战船的那份。”王伦笑道:“几位兄弟放心,我早有安排了,不过具体的你们要去和杜迁兄弟说,他才是咱们山寨的财神爷。”杜迁叹道:“哥哥是放心,但小弟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山寨花销日益扩大,小弟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如今虽有了这笔进项,不过一样不能大手大脚,否则寅吃卯粮不是耍的。”王伦点头道:“居安思危,这才是我们山寨应有的思路。这笔钱石秀兄弟一直藏在郓城,直到最近晁盖他们的案子彻底落实才运回来。兄弟放心,哥哥自会考虑我们山寨的长远大计。”石秀道:“小弟得到消息,那晁盖听了吴用的建议,准备去投奔二龙山的豹子头林冲,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青州地界。”宋万惊道:“他们疯了,千里逃亡去投奔仇人?”王伦笑道:“不奇怪,那吴用的计策总是奇思妙想,但是总会有一个最大的漏洞,不过有那入云龙公孙胜在,他们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正在此时,石秀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告,晁盖众人已经占据了白虎山,众人对王伦的判断更为叹服。早在杨志动身押运生辰纲开始,石秀的探子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杨志在行进中为了安全,一向是凉快的时候睡觉,炎热的时候赶路,故此所有人睡得都极沉,终于在杨志一行睡在梁山开办的客栈时,让石秀找到了机会,将所有的箱子全部更换。因为是暗窃而不是明抢,杨志又只注意路上的强人,故此根本没有发现端倪。石秀为人精细,一直沉着气等,等到官府海捕公文发出以后,官府的注意力都在晁盖身上,才将生辰纲押运回山寨。十万贯的生辰纲,对现在的梁山泊来说却是一笔巨款,王伦给山寨定了铁规,绝不可打家劫舍,更不能掠夺客商,梁山的经济来源变狭窄了很多,这笔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至于以后,王伦已经有了定计,梁山想发展,必须有一个良性的循环渠道。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喽啰兵来报,说有两个人来拜山,自称是邓元觉的好友石宝、伍应星,王伦闻言大喜,对邓元觉大笑道:“各位兄弟,大家一起出门迎接宝光如来的好友。”石宝和伍应星都是邓元觉在江南的挚友,彼此不分你我,三人不但性情相投,更有相同的志向,只是苦于无处施展,经常在一起嗟叹。如今邓元觉到了梁山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这两位好兄弟去信,让他们素来山东聚义,他们三人中,虽然石宝本领最高,但是却始终以邓元觉为首,故此二人接到信马不停蹄的便赶往山东,只是路上连续除了些意外,故此今日才到。石宝和伍应星心怀忐忑的正在山下等候,忽然见宛子城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是一个白衣秀士,身后跟着一队人马,两人一眼就看到了秀士身后的邓元觉。不等两人上前,那秀士已经面带笑容的小跑到两人面前,哈哈一笑拱手施礼道:“二位壮士光临我水泊小寨,梁山王伦这厢有礼了。”二人不敢托大,连忙以礼相还道:“不敢劳王寨主亲临,我二人唐突来访,还望寨主见谅。”王伦笑道:“二位既然来了,请到聚义厅中一聚。”邓元觉也上来,一手拉着一人便往里宛子城里走,其他众人也紧随在后回了聚义厅。伍应星是个直人,又一向以邓元觉马首是瞻,刚一落座便拱手道:“王伦哥哥,我们都是邓大哥写信要来的,小弟此次前来便是来上山入伙的,请哥哥收留。”王伦笑道:“伍兄弟客气了,像伍兄弟这样的人才,梁山自然双手欢迎。”他目光转向一旁的石宝,见石宝面上有些局促,开口道:“不过两位兄弟都是南方水乡之人,对我这北地气候也未必适应,不妨现在小寨多住些时日,如果适应再说如何?”伍应星一愣,还未开口,石宝已经面现喜色拱手道:“王伦哥哥考虑的周全,我们兄弟二人恭敬不如从命。”说罢给欲言又止的伍应星使了个眼色,伍应星犹犹豫豫的闭上了嘴巴。邓元觉瞪了石宝一眼却也未开口,石宝这个兄弟他清楚的很,一向心高气傲,本领更在自己之上,其他的事情还好说,舍身投靠这种事情,伍应星好说,自己一句话就行,但石宝则不然,他自己不认同,任何人也左右不了他。不过他也清楚王伦一向不会强人所难,而且都会给对方最好的理由,以王伦的见识眼光和胸襟气度,石宝迟早也会折服,而石宝这种人,一旦真的投靠,就绝无转投他处的可能。王伦心下大好,当晚又是大排筵宴庆祝石宝、伍应星的到来,不过这次他没给两人压箱银,毕竟二人也未曾正式入伙,现在还是客人身份,对下属要好,但不能用钱收买下属,这也是王伦的理念。王伦暗度陈仓的劫了生辰纲,这血海似的干系也被晁盖众人一肩担了下来,但是知道了罪犯是谁不代表这案子就算完了。听说逃了晁盖众人,济州太守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将何涛刺配了再说,何涛得了刘氏的计谋,慌忙跪倒喊冤道:“相公,此事实不是小的办事不利,那晁盖一行本是和青州白虎山的草寇,现在他们逃入了青州老巢,而小的是济州差官,无权跨州拿人,不要说小的,就连相公也无权过问呀。”换做平时,这何涛敢说太守无权必被责罚,但今日太守听了何涛的言辞却是眼中一亮,心里欢快不已:“对啊,最近本官有些急糊涂了,居然忘了这点,这晁盖虽然身在济州,但却是老巢在青州的盗匪,如此一来,我这责任可就被推出去了。唉,本官也着实被那沙门岛上走一遭给吓糊涂了,不是这何涛提醒,险些忘了如此大事。”当下太守心中大定,不再犹疑,看面前的何涛也顺眼了很多,特别是看到何涛面上刺配的金印,心中还有了一丝同情,不过他数十年宦海行舟,早就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心中虽有所想面上丝毫不带,淡然道:“本官也知道你平时勤勉有加,但如此大案,若不逼你也难如此短的时间告破。既然你破案有功,本官也不会亏待你,便赏你一百两银子,待等擒获贼人再一并封赏。你且下去领赏吧。”何涛心中大喜,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不但免了家破人亡的惨事,更保住了职事,当下千恩万谢下去领赏了。何涛走后,太守搓着手,异常兴奋的在屋中来回度步,便走便兴奋的自语:“好,太好了,青州白虎山,哈哈,这样一来,外匪入境作案的罪名就落实了,不行,这一家白虎山虽然能脱了本官治境不明的罪责,却还显不出本官的无可奈何,对了,本官便如此这般。。。”盘算了良久,太守坐在案头,提起狼毫微微捋了捋思路随即下笔如龙蛇一般刷刷点点的写起了公文。片刻后,两篇公文写成,太守一边仔细检查,一边心中暗道:“真是久旱逢甘霖,哈哈!如此跨州大案,本官仅用了短短数日便将它查的水落石出,无奈临近州府不力,若都如本官一般宵衣旰食,岂会有宵小作祟?此事看来本官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就算是蔡太师再如何不喜,我也有了交代,就算到了官家那里,这板子打下来,本官也分摊不了多少。本官的位子稳了,搞不好还有功劳可拿,那何涛也是个人才,本官对他却有些狠了,但若不逼他又如何这般短的时间破案?日后给他些恩赏也就罢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守检查完公文,方才大喝一声:“来人,将太师府的虞侯请上来。”太师府派来的虞侯自从到了济州便如他所言,一直住在衙门里面,每日无数次来催促太守,直让太守险些烦煞,如今知府心中大定,语气中也自然多了上位者的味道。不到片刻,那虞侯飞也似的跑了进来,进屋便问:“相公,是否已捉住贼人?小的这就将他们押往东京。”太守心中暗骂这厮无礼之极,但面上不显,和颜悦色道:“此事有些麻烦,还要与虞侯计较一下。”那虞侯白眼一翻道:“相公,小的奉太师之命,是来此拿人回东京的,却不是和相公来计较的,如何查案如何拿贼,那是相公的事,小的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相公还是等拿住贼人再和小的计较吧。”说着作势要走。太守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本官看你是太师府的心腹,故此对你一再容忍,岂止你个狗头居然如此目无上下尊卑不分。如今此案已经告破,莫非你还要本官罔顾律法欺君罔上不成?你再如此放肆,本官便将你拿送东京交给蔡太师,问问太师是否知道你在下胡作非为以图陷太师于不忠之境地。”太守一口气骂完,心中顿时舒畅无比,心中暗道:“娘的,最近被欺负狠了,都快忘了老子是清流出身了,要知道老子可是做御史言官出身,真当老子忘了怎么骂人了么?唉,那段时日里面,老子真是想骂谁骂谁,有谁敢说老子,那真是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那虞侯本就是狐假虎威之徒,最近每日里欺负一府太守,心中真是美滋滋,没想到今日这太守突然发难,而且言辞如此激烈,到把他搞得手足无措,本待恼羞成怒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猛然听的这太守说什么此案已破,有什么再逼迫太守就是罔顾律法,还要绑自己去见蔡太师治罪,心里顿时大惊。这虞侯虽然不是什么官员,更不是进士出身,但是能在太师府十数年,更成为太师府的心腹人,心思自然缜密之极,望风观人更是了得。听太守话里有话,当即知道事情有变,况且说,在太师面前这太守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也是封疆之臣,真的不管不顾的想收拾自己也是手到擒来,特别是一旦这个案子太守真的破了,就算打死自己,太师也不会因为自己这么一个奴才而处置太守,就算破不了,真想收拾自己也一样手到擒来。这虞侯当即也双膝跪倒道:“相公暂且息怒,小的绝无半点无礼之意,只是太师催的急,小的身家性命又押在此案之上,故此猪油蒙了心说了胡话,万望相公宰相肚里好撑船,万勿与小人这等下人一般见识。”这虞侯一番话滴水不漏,将自己的身份压的极低,给足了太守面子,太守也点了点头,心中怒火尽去,甚至有些叹息:“娘的太师府的人就是不一样,老子的那些仆役,没一个这么有眼力见的。”太守也不欲得罪这虞侯,开口道:“虞侯请起,本官不计较便是,现在本官便和细说一下此案的关键之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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