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鸿药馆墙壁四周无论白天黑夜都亮着黑油灯,还有强大的护卫,一般的诡异根本不敢靠近。死亡重置,想要获得的奖励与参与度有关,但参与多少不是他说了算。一方面,期待获得奖励,另一方面,他希望自己可以学会制作解药。但这一切需要机会。三天后,江石熟悉了药馆的生活。室友王强是个话痨,每当晚上回来,主动和江石说这一天干了什么,所以,他干了什么,江石都一清二楚,他间接地也学到了一些药材名称,只是对不上号。不过这难不倒他。做好的药要先试药,一般先用兔子来试药,每次试药,兔子都要死几个,这些死去的兔子需要江石他们来处理。江石觉得这是个机会。一般人不愿意和死兔子打交道,这些兔子死状千奇百怪,不光看着吓人,他们更怕沾染上兔子身上的药。江石主动接取了这个任务,别人求之不得,有死兔子就喊他。这样,他就有了进入试药室的机会,可以近距离接触药材,还有制药的工具,偶尔运气好,还能看到大学徒如何制药。就这样,他认识了药材。死去的兔子要拉去居住区外的地里深埋,江石也不浪费这个机会,在埋之前,江石用刀将兔子剖腹查看里面的药物,根据兔子的死状,他开始了解药性,结合自己看到的,相互印证。刚开始还不大明白,慢慢地掌握了一些门道。一个月过去,他对药馆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药馆主营伤药、益气补血药、毒药、与毒药对应的解药。因为灰雾的侵蚀,药材的药性不固定,所以,哪怕是常见药,每次都要通过药兔检验药性,然后再通过人试药,最终确定。并不是他想的试验新药,而都是旧药。作为一家乡镇药馆,也不会去研制新药的,没那个精力和能力,也不会去平白浪费财力。特别是毒药和解药,都大同小异。知道了这个之后,江石感觉目标更清晰了,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闻到那个迷药类似的药物。“江石,这三只兔子拿去,捂住口鼻小心点,”大药徒郑芳灵嘱咐道,原本严肃的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柔情。江石突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那个迷药,深吸一口气,然后人软软的倒下,被郑芳灵一把抱住。“要死啊,说了你不听!”郑芳灵嘴里说着气话,却不迟疑,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江石鼻口,江石吸了一口,感觉迷蒙的大脑清醒过来。“这是什么药?”郑芳灵道,“这个是上好的毒药,叫迷魂香,味道很淡,人吸入后会产生幻觉,解药叫芳春,不光能中和毒药,还能益气养神,有钱人买来制成香来点燃,专门闻它的味道。”江石听了心中松了口气,终于知道了毒药和解药。“毒药,不是迷药?”江石试探地问,“迷魂香含有曼陀罗花吧?那个解药芳春,应该含有猫脸荷?”郑芳灵上前一把捂住江石的嘴,江石想躲没躲开。“你怎么知道?记住,别随便打听。”郑芳灵原本严肃的面孔更严肃,但还是道,“迷药都是毒药。它们确实含这两种主药,具体配方只有师傅知道,我们只负责炼制,和试药。”“这两种药得多少钱?”“每个1金,可不便宜。”江石倒吸一口冷气,“郑师姐,我能用赊账的方式向你购买一瓶芳春吗?”郑芳灵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瓶子塞给了江石,“这是药馆的,这种药我也买不起,不过也不多了就送你了,我再和师傅要一点。”江石非常感动,“郑师姐,我会还给你的。”“谁稀罕你的钱。”“郑师姐,这药有保质期吗?”江石想到这里怦然心动,他可以提前二十年将解药埋在半路上,到时候就不怕迷药了,自己这次重置的任务也就顺利完成了。“你说是药效吧?”郑师姐道,“这个迷药大概能保存三五年,至于这个解药,本身易挥发,只能保存个一两年。”听到这里,他死心了。江石没有再说什么,用布袋将兔子装了转身埋去了。到了野地里,江石如法炮制将兔子的肚子剖开,然后他从兔子的胃里翻找出,找出一颗豆粒大小的药丸,这就是迷魂药。迷魂药,可以制作成药香,也可制作成药散,还可以制作成药丸。根据郑师姐所说,这次的药毒性偏大,兔子陷入了疯狂自残当中。江石小心地用指甲切开,先看后闻,然后又切成几块,扔进嘴里品尝,他要分辨其中的药材,也只有通过这个方法,他才能更快地知道配方。辛辣、发麻,眼前出现了幻觉,素素一脸鲜血地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不去找她,她正在地狱当中受苦。江石压制住慌乱,对异象视而不见,仔细去辨别其中的药材,直到什么也感觉不到,才吐出,用准备的水漱口。剂量小,毒性不算大。这个世界的药材很神奇,但制药手段是非常粗浅的水煮法、火烤法。依旧残留了原有药材的味道。这给江石提供了辨识的机会。将可能的药材记在心中,余下的药块放好,江石才返回药馆。江石为人勤奋刻苦,别人不愿干的,他都抢着干,而且为人豪爽,经常帮人买些小玩意儿,因此,他在药馆内到处都是能说上一两句的熟人。这为他收集资料,提供了最大的便利,哪怕药馆不让随便谈论,以他两辈子的智慧通过只言片语也能推断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就这样,又一个月后,他将迷药和解药的药材成分破解了个七七八八,也认识了大部分药材,对于它们的药性也有了一定了解。知道了成分,并不能制成药,药的配比不知道,永远做不成想要的药。另外,制药的工序,有些药材需要水煮,有些需要干烤成灰使用,还有熬炼,不熟悉这些程序,就算知道配方也很能炼制出成品。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上手不可能。好在郑师姐相中了他,她原本的药徒死了,将他调到自己身边成了她的专属药童,为她分拣药材、处理药渣等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是他感觉郑师姐有点不对劲,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渴望,以他的人生阅历,很容易看出,这种炙热的目光充满了强烈的爱意和占有欲。江石微微疑惑,他感觉郑师姐不应该是那种人,就算喜欢也懂得克制,怎么突然就变得赤果果起来了呢?同室的王强告诉江石,“一个老药徒说,郑师姐那里经常死药徒,平均一月一个,人称郑屠,你小心点。”江石听了心惊不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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