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
只是在离京就藩、抵达赵都邯郸,以赵王的身份走进自己的王宫之后,刘彭祖,似乎就全然变了一个人。
至少刘胜,已经有些认不出这个兄长了······
“这几年太子坐下来,父皇手把手教着、太傅耳提面命着,还有朝野内外,乃至全天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弟,当然有所长进。”
“兄长觉得弟变了——变得陌生了,也实属正常。”
“那兄长,又是因何而变呢?”
“兄长为何,会变成这幅让人全然认不出,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皇七子’的模样呢?”
“难道真的如民间百姓所说的那般:是赵国的风水不好吗?”
“难道赵王的王位,就必定会让一个原本纯善的人,变成一个让长安朝堂忧心忡忡、始终放心不下的乱臣?”
···
“弟曾说过:弟实在不想在将来,向父皇对待梁王叔那样对待兄长。”
“更不想让母后在将来,因为我兄弟二人,而整日里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但弟没说过的是:弟,真的很不希望将来,兄长会是隐王刘如意、幽王刘友,亦或是废王刘遂那样的凄惨下场。”
“兄长,难道不就曾想过吗?”
“为什么赵王的王位,就那么扎屁股?”
“而弟做了太子之后,成为赵王的,又为何偏偏是兄长呢???”
语带消愁的说着,再悠悠发出一声长叹,刘胜终是从地上直起身。
再稍一侧身,将双手背负于身后,目光遥望向殿门之外,便又是一声令人莫名惆怅的哀叹,于殿试之内响起······
“唉······”
“道理,弟跟兄长说过,而且不止说过一次。”
“今日,便再和兄长说一遍吧。”
“——梁王叔的处境,是因为梁国,位于关中-关东的隘口:函谷关外。”
“吴楚之乱之前,父皇对梁王叔,恨不能予取予求,为的,是让梁王叔在吴楚之乱中死守,以免叛军兵峰,染指函谷关外。”
“而吴楚之乱一平,《削藩策》《推恩令》《左官令》相继颁下,关东宗亲诸侯,已然不再对长安朝堂——已然不再对父皇、对我汉家,乃至宗社造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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