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陷阱(1 / 1)

灵魂熔炉 八碗腊八粥 1574 字 2022-10-07

(“是的,一定是‘冰崖教团’的这帮杂碎干的。当年,那些邪恶巫师不知如何越过的御寒要塞,带着无数灵尸直接进入了关内。和这件事的手段如出一辙。”迪安的话语不知不觉染上了仇恨的意味和肃杀之气。“就是他们杀死了吾王和西奥多,还有那么多北方军团的战友。无论还有多少余孽,我都会亲手把他们全部除掉。”说话间,探索队伍的骑士队长前来向迪安汇报,称哨站内只有守军的尸体和倒下的灵尸,并无其他人。除此之外,哨站中央的地面上留存有一个诡异的徽记。“通知所有人进入哨站,打扫战场,修缮工事。我们今晚还要在哨站过夜。”迪安娴熟地跳下独角兽,对骑士队长吩咐了几句,抬头对张文轩二人说道,“走,我们去找找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二人将坐骑托付给其他战士,跟随迪安的步伐,径直来到大门外的几具尸体旁。他将面孔朝下的尸体翻转过来,只见死者面部呈现出紫红色,眼神中透露着惊恐,嘴角却勾动起诡异的满足般的笑容。死者的全身板甲穿戴整齐,既没有丝毫受到攻击的痕迹,也无任何破损之处。丹尼尔率先提出了他的看法:“看他的样子像是被冻死的,我之前看到过好几个在雪地里被冻死的人,都是这样带着奇怪笑容的。”“不,他们虽然看起来是被冻死的,但其实应该是中了寒冰祷告。勇者之魂强化过的肉身没那么容易被冻死。”迪安一边察看另外三具尸体的情况,一边反驳道。“寒冰祷告?没错了,冰崖教团信奉的确实是什么寒冰之神。但是在神话传说中,根本没有这位神灵的故事啊。”丹尼尔颇为疑惑。喂,你是小孩子吗?不会你所有知识都是从神话传说中得来的吧?求你了,别那么执着于你的神话故事了......“伪神而已,不必在意。剩下的三具尸体的死亡情况都差不多,我们得进去继续看看。”三人匆匆来到哨站中央的巨大徽记前,整个图案晶莹剔透,由地上的雪凝结而成的冰勾勒出一个骷髅头和众多密集的棱形。在张文轩看来,图案像极了某个神徽,在本质上,跟先前所见的战神神徽也大差不差。“难道是某个不被常人接受的邪神?很有可能,邪神的信徒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都不奇怪。”结合丹尼尔和迪安的话语,他这样猜测道。“我见过这个徽记,这下可以彻底确定就是冰崖教团没错了。但他们为什么要突然袭击这里呢?是有什么目的,还是此地有什么特殊之处?”迪安注视着地上的徽记,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目光闪烁。接下来的调查却陷入了瓶颈,久久没有得到什么额外的线索。只是确认了守军大部分死于灵尸之口,只有极少数死于教团的寒冰祷告。在调查中发现,前者身上的板甲往往散落四处,张文轩对此颇为疑惑。迪安向他解释说,为了保证灵活性,全身板甲实际是由大量部件组成,用如卡扣、束带、铰链等部件连接在一起。实力一般的灵尸无法咬透精钢锻造成的板甲,只能用牙齿扯断连接处。虽然对于灵尸来说这是无意识的行为,但只要时间足够,板甲的散架是必然的。而那极少数者包括大门外的四人,哨塔上的两名哨兵,哨塔附近的四人。显然,巫师只亲手杀死了试图点燃烽火和逃离哨站的人,他极力避免这里遇袭的信息被传递出去。又过了一阵,他们彻底完成了调查,围坐在篝火旁商讨起来,一起参与讨论的还有两位百夫长和修士奥托。“先生们,我们一起来复盘一下,大家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整个袭击计划得相当周密,几名巫师带着大量灵尸突然出现在哨站中央,他们先是用寒冰祷告杀死了哨兵,然后操纵灵尸消灭了所有守军。一旦有人试图靠近哨站或者从大门逃离,他们就会迅速出手处理。”迪安严肃的声音开启了这场讨论。“所以他们的目的是在不引来援军的情况下杀掉所有守军?援军来了就会打乱他们的计划。”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百夫长提问道。“没有那么简单,赫伯特要塞的援军至少要半天才能到。既然他们能从内部出现,半天时间无论如何都够杀完所有人。”另一名百夫长苍老的嗓音传来,他的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你们所说的都只是推测而已,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敌人怎么到的哨站内部?冰崖教团已经销声匿迹九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据我所知,寒冰祷告也并非只有他们会用。”奥托依旧是那张宠辱不惊的面孔,语气平淡地提出了一连串的质问。老百夫长花白的山羊胡须晃动了几下,颇有些愠怒地说道:“九年前的‘御寒之战’,我就有亲身参与过。冰崖教团就是用的同样的手段进入的关内,除了他们还能是谁?我倒是从没听说过,寒冰祷告还有什么旁人会的,还是教会的老爷懂的多......”“好了,老查理。奥托修士也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罢了,我先前就说过可以畅所欲言了。”迪安见老百夫长还要说些什么,连忙打断并打了个圆场。“好吧,就算真是他们。那你怎么解释在半天内能解决所有人的情况下,他们这么害怕将消息传出去呢?”奥托倒也不恼,只是继续诘问老者,眼神有些戏谑的意味。“你有什么想法吗?复生者。”奥托转头看过来,灰绿色的眼眸在夜里格外幽深,不知是什么用意。五双眼睛突然直视他,让他有一种上课时开小差被老师提问的感觉。不是吧,丹尼尔也一句话没说啊,请问你为什么不找他?他一直没太在意众人的谈话,原本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分析着存在的各种可能性。了解的信息本就有限,再加上事态诡谲,虽然他想到一种可能,但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他小心翼翼地向众人提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援军的距离比要塞更近,可以支援得更快,所以他们才担心被人发现?”“应该没这个可能,快要入夏了,所有的部队应该都返回要塞了,或者进入关内了。”三十岁左右的百夫长很快否定道。“那有没有可能,冰崖教团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哨站被袭击了?”张文轩的重音落在“我们”上,嗓音愈发低沉。“我认为,这可能是个陷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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