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喊还行,这一喊,那只黑头獾子吓得缩进草丛里不见了。“嘿,怎么这么胆小,你说你找得啥媳妇?重新找一个胆大的去……”赵伟按着肉团,悻悻地点着它的鼻子戏弄道。唰!突然从左边窜出一物,还没等赵伟反应过来,手就被咬了一口。“哎哟!”赵伟捂着手大叫一声,将咬自己的玩意儿甩了出去。咬他的,正是先前藏匿起来的黑头獾子。呜呜……黑头獾子咬人后并不逃走,剑拔弩张地躬着背冲赵伟咆哮,一副还没有出够气的样子。“嘿!老子还没收拾你,你还敢冲我叫唤。”赵伟气得一脚踹了过去,那黑头獾子哧溜一下钻进草丛不见了。“咕咕……”肉团见状,也要跟着钻进去。“不准去!去了就不要回来。”赵伟吼了一声。肉团这家伙连愣都没有打一下,径直钻进草丛找黑头獾子去了,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老父亲”已经气得吐血三升。“哈哈哈……”蛮女乐得前仰后合。她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很神奇。他可以像个勇猛的部落战士一样,杀死野猪和大蟒蛇。也可以像巫师一样,将石头炼制成虎牙一样锋利的刀。但大部分时候他就像个喜欢玩闹的小孩子,总干些不着调的事情。完全不像她部落里那些人,部落里的人性格几乎都一样,沉闷而古板,所干的事情也总是重复那么一两件。就像她父亲,当部落酋长就只会板着威严的面孔,指使部落里的人去打猎,其他一概不管,也一概不会,无趣至极。不像他,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并且还能把这些想法变成现实,这多有趣啊!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舍得离开,尽管腿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她还是告诉自己腿还没有完全好,需要完全愈合了才能去遥远的饕部落。为了弥补良心上的不安,她还给自己找了一些其他的小理由。比如他救了自己,自己应该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留下来帮他杀蟒。他需要自己帮他照管火炉,火炉的数量还够,他还需要烧制很多很多的石头。他需要……总之,他需要自己!她为这个男人需要自己而感到窃喜,并有种说不出来的快乐。这样的体验她以前从未有过,就像是脚踩在开满粉色野花的草地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总是这么美好。赵伟没有注意到蛮女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快步回到了大树下,将三角戟的柄部烧红,套进了先前准备好的戟杆子上,挥动重木锤子一阵敲打紧实。嗷呜呜——头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唤,既不似狩猎时候的嗷叫,也不似被套住后的咆哮,是尖着嗓子略带讨好的怪异声音。赵伟早已经听腻烦了,这家伙好像永远吃不饱,总是以这种怪声不断地催促喂食。唰!赵伟挥舞了一下完工的三角戟,摆了个自以为比较帅的姿势,冲狼骂道:“鬼叫什么!老子先前才扔了一坨肉给你,你他娘的又饿了,是饿死鬼投胎吗?”嗷呜!嗷呜呜!狼听他骂自个儿,反倒是亢奋起来,叫唤得更加卖力。赵伟盯着狼,眼睛一眯,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