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以毒攻毒,处刑式治疗方式(1 / 1)

(“不可能!”老萨利极其的固执。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加信任毕业于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内科医生。仍是摇头。“我没有反驳你的意思,可我的血压非常健康,我的问题出在心脏。”老萨利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由于梅毒的折磨,那些该死的意大利人导致我心脏衰竭,每个礼拜都会接受放血治疗,令人痛不欲生..……”说到这个,老萨利绷不住了。痛苦的搓着脸皮。“我这一辈子,全毁在了梅毒上面,是真把我折磨够了,每一次汗蒸都感觉生不如死,你无法理解这种痛苦,或许,我死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吧。”“哎……”一声长叹!老萨利刚刚恢复的精神,又再次萎靡。眼泪花子都整出来了。赵浪却是下意识的脖子一缩。将椅子往后面退了一点。恐惧也是写在脸上。不得不说,这个玩意儿是真特喵的恐怖!两个月之前,赵浪就获得了双穿门,已经来往穿梭了七八次,对这个时代也不算陌生。有一个恐怖的真相。相比艾滋而言,这个年代的梅毒才是最为致命。且没有治疗的办法。与女神共度一夜,梅毒将伴随一生。自15世纪,查理八世攻进了那不勒斯之后,梅毒便在欧洲大陆泛滥,肆虐四百多年,泛滥的程度令人咋舌。19世纪末的欧洲,已有超过15%的人患有梅毒。无数的名人天才,音乐家,艺术家,国王贵族,战争狂人,前赴后继的死在梅毒上,到了晚期还会引发精神疾病,但凡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名人,多半都患有这种疾病。这时期的米国就更不用说了。在大街上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倒几个梅毒患者。而这个时期,没有任何的抗生素,得个感冒都可能引发肺炎去世,人类对付梅毒有且仅有一种办法,以毒攻毒,用水银治疗梅毒。喝下水银,再用水银制作成药膏贴在脓疮上,导致溃烂,治愈表面的疮体,或者用水银蒸汽进行汗蒸治疗。这一恐怖的疗法,在今天看来骇人听闻。英国的一位医生,就曾这样描绘过使用水银治疗梅毒,病没治好,反而导致汞中毒的患者。“大量的、异常的、恶性的、腐败的体液,源自他口中涌出,辛辣、烧灼、强烈,因为他的牙龈都已腐坏,发出恶臭,同时伴有高烧,唾液横流……”经受这么多痛苦,就能解决问题吗?并不能!水银只能抑制身上的表征,浑身是毒不说,还必须定期治疗,一不小心就会复发。对于赵浪来说,他当然可以轻易的治好这病。其实非常简单,两针青霉素就搞定了,但疾病的过程却无可避免。要赵浪染上这玩意儿?还不如去死了算球。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本来吧,我是不想管你这事的。”赵浪敲了敲桌子,引起老萨利的注意。也是满脸的无奈。青霉素,可是他最重要的底牌之一。本不想提前暴露的。药物布局是一条长线,需要慢慢经营,稳扎稳打。这个时期虽然医学水平堪称愚昧,却进展时速,德国的拜耳公司已经进入了化合药的领域,研发出了非那西汀,阿司匹林,辉瑞公司也已经研发出了奎宁。这时期的医生,也早已经将乙醚作为麻醉剂在手术中使用,采用注射器进行局部麻醉,蛛网膜下腔阻滞麻醉也正在应用当中。药物实验室,也已经初具现代规模。硝苯地平无所谓。尽管是第一代钙离子拮抗剂,可它是纯化合的药物,前面还有个二氢比啶,合成路径十分复杂,想要逆推出来,还有好几座大山要翻。赵浪也不知道怎么合成,可他在逼乎问过。以1900年的制剂水平,想逆推出来硝苯地平,只能说天方夜谭!可青霉素却不一样。制备方法太简单了。一千多年前的埃及人就知道用发了霉的面包,敷在伤口上止血,欧洲也一直都有霉菌治疗的偏方。要是提前泄露了,谁知道那些鬼才专家会不会逆推出来?“听好了老萨利。”“今天也是你运气,逼我出手。”“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遇到我并不是上帝的旨意,是你的运气,你的梅毒我可以治,彻底根治,且没有任何痛苦。”“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接下来的操作,你绝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明白么?”老萨利如在梦中。看赵浪脸色阴晴不定,似在考虑什么问题,结果却说出这么一番话?迷糊了。“你说什么?”“你能治我的梅毒?”赵浪摇头不答,自顾自的操作起来。打开医药包,首先是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慢条斯理的带在手上。弹了两次,感觉还行。再拿出一只口罩带上,秒变医生。再拿出一些玻璃药瓶,一根玻璃注射器,取了一支的青霉素注射液,兑入氯化钠4毫升,稀释混匀之后,再加入生理盐水。反复推了两三次之后,一份青霉素皮试剂便调剂好了。看着那透明的药液,赵浪心里还有点打鼓。给人打针还是第一次。他懂个毛线的医啊,这套流程也是他在网上学来的,还从没试验过。可不阻碍他牌面十足。“袖子撩起来,手表摘了,手腕平放在桌子上。”老萨利脑子麻了,注射器他到不陌生,可这是什么操作?“怎么,你要给我打针?”“废话,别啰嗦,时间有限。”赵浪催促。老萨利也终于意识到什么了。他最优秀的顾客,不仅是一名伟大的探险家,一名优秀的发明家,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医生?老萨利伸出右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语气颤抖,“上帝啊,圣母玛利亚,你真能治疗梅毒?”“对,手伸出来。”赵浪可没那么多功夫给他解释,眼神一瞪,老萨利赶紧照办。针尖挑破皮肤,传来蚂蚁叮咬般的痛感。老萨利什么苦头没吃过?这点疼痛忽略不计,可赵浪只推了一点点药,针尖却退了出去。老萨利迷糊,“这就完了?”“别急,等一会儿,这只是皮试,看看你会不会过敏,要不然,我这一针打下去你可能会死的,等5分钟,不对……”赵浪反应过来,瞅着那一小坨拱起的皮肤,干干净净。“我是不是忘记消毒了?”“额,不好意思啊!”赶紧拿了根棉签,沾上酒精抹了两下。“刚你在做什么?”老萨利早被整怕了,看赵浪神色不对,吓个够呛。“没什么,一点小问题,避免感染的。”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早上的9点50分,不知不觉耽误了一个小时。“等一会儿就好,咱们先谈生意。”“但是你别激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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