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人多势众,宣府兵很快就按照要求在粮车上竖起盾牌盖上辅兵们的棉被,再让辅兵推着,车与车之间有刀牌手盾阵前进,步卒一律居后,缓缓向第1军靠近。
“呵,明军当真是会取巧!”第1军军将陈珍珠笑骂一声,下令军直属炮营开火,挑明军的车车轰。
当下准备就绪的炮兵引燃发射药,刹那间加农炮一轮齐射,27颗铁球精准落入明军阵中,身处一线鼓舞士气的明军参将愕然发现一颗黑咕隆咚的东西朝自己飞来,瞬间失去意识。
参将是幸运的,整颗头颅被粉碎丁点痛苦没有。其他明军将士是不幸运的,铁球粉碎脑袋威力不减的砸在身后亲兵身上,登时把亲兵撞成了驼背,内脏碎片自口中混着鲜血喷出,顺着嘴角流到清晨芬芳泥土地上。撞倒亲兵的铁球随之弹跳,落地土块四飞,裹挟着草根泥土翻滚,一名士卒躲避不及,双腿登时碾断,血肉和白骨粘在球体上继续前滚,裹了一层又一层。
一发铁球精准命中车车,自正面破开棉被再撕裂盾牌,将车上神射手躯体撞地粉碎,气体压力当场就把车给掀了,将两个无甲辅兵甩出老远,踩成肉泥。
还有铁球直接正面撞在盾牌上,巨大的威力撕穿一具又一具躯体,将第21个人的胸口内里撞地稀烂。那士卒抱着滚烫的铁球仰面躺倒,口中似喷泉般吐着浓浓血水和片片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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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芳远看自家军阵人仰车翻,如同一杆耙子犁出27条血喇喇的痕迹,疼地他心中滴血。马芳自少时被蒙古人掳走,后返回故土入伍抗蒙,大小百余战拼杀到眼下两鬓斑白,官至总兵官提督,没打过这样憋屈的仗。
愤怒的他直接拎起自家炮手衣领子。
“开炮啊!你他妈开炮啊!你们这群炮手吃干饭的吗!开炮啊!妖女都开炮了!你脑子里灌屎了你不开炮!”
那炮手颤抖着回答道:“总.....总镇,俺们火炮够不着..........”
马芳火气更大了:“鬼扯!这是佛郎机人送来工部最新打造的佛郎机炮!是最先进的火器!怎么可能打不着?!”
炮手委屈巴巴说道:“将爷,真够不着.........”
马芳手起刀落,一颗人头白白落地,董一元等阻拦不及。
“尔等给俺开炮!”
炮手能说什么,装填弹药点燃火绳,一顿输出大多落空,少部分命中的还是落在自家阵中。
眼瞅着马芳要向马国成进化,董一元诸将赶紧拦。
“总镇总镇,俺们虽有折损,但还是在前进,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只待搅了妖女军阵,儿郎们就没白死!”
另有一将说道:“爹爹,出征时母亲特意从五台山请了长命符,兄长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马芳的长子马栋刚刚在阵中没了脑袋,说话的是次子,名叫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