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秦公臂助(1 / 1)

(天边火红的烈阳挥洒而下,尘烟也被染成了赤红,万骑冲出,好似身后披着烈阳之辉铸就的披风,不断的接近两军和谈之地。“风!风!风!”“风!风!风!”“风!风!风!”震耳欲聋的咆哮响起,不禁让所有人心生胆寒,如此杀势,煞气汇集,可见此等军队的强悍。全场唯一没有色变的,大概也就是感慨的赢虔和嬴渠梁,有些忌惮的魏王,以及最为精锐的魏之武卒。“谁来与我一战!”白无铭心中豪情万丈,哪怕他曾经修为通天之时也不曾如此心境,出世入世,有时候或许真的能让人感悟良多。“我来战你!”毫不逊色的怒吼发出,魏武卒的队伍中奔袭出一人,身长九尺,体格壮硕,双手一柄大剑紧握,狂奔之下竟然不比烈马慢速。嬴渠梁感慨良多,这神情冰冷的魏武卒着实是天下无双,随即又看向白无铭身后令行禁止的白家军,心想好在自己秦国也不是没有对抗的手段。秦公和魏王相视一笑,举杯示意,随后眼神也不禁注视着两国之间交战的缩影。白无铭抬手示意停下奔袭,独留自己夹紧马腹,速度上在快一分。两人相遇,吴乙前脚踏定,大剑横扫白无铭身下马的马腿,凌厉之势卷起一道气浪。白无铭猛拉缰绳,心意相通的宝马前腿高抬,躲过一击,白无铭单手持戈,猛然戳下的攻势打吴乙一个措手不及。吴乙担当魏武卒统领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一名从吴起时代存活至今的魏武卒,吴乙自认实力无双,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吴乙单手缩回大剑,前脚后移,微伏身子,利用宽厚的剑身挡下白无铭沉重的一击。“好壮士!”“好武艺!”两人眼中精光一闪,正式的交锋开始,白无铭抽身驾马而去,回转马身,利用狂奔之下的速度加持,不断的对吴乙挥动长戈,在以上攻下的“势”面前,吴乙看看抵挡,落于下风。吴乙倒也不是不想还手,只是白无铭的马术高超,可以避开他的大剑攻击范围,以长攻短。但吴乙也不是没有想法,以逸待劳下,白无铭撑得住,他的马不见得撑得住,而吴乙对格挡之术也颇有见教,在白无铭狂风暴雨下打得有来有回。白无铭深知,修行数年之间,他的一身实力大概也就是天下最高层的那一小挫人里面,“阴”“阳”交互之间,内力生生不息,“战”意高涨之间,有我无敌。索性突然变动战术,勒马停下,双手持戈疯狂向着吴乙进攻,变化多端的长戈在白无铭手中神鬼难测,下下直逼要害,凌厉无比。吴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迟疑了一秒,但也奠定了吴乙的败局。白无铭长戈双手换单手,长戳之下深入中门,吴乙不得已抬剑想要挡开,谁知道白无铭臂力惊人,单手之下转动长戈,勾住大剑一甩,巨力传来的瞬间吴乙便暗道不好,武器离手乃是战场大忌,此战,吴乙输了。见势不对,吴乙知道此时此刻他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偌大个魏国,不然吴乙可能真的会躬身认输。趁白无铭长戈高悬之际,吴乙冲拳横击马腹,白无铭见状撒开长戈,任由长戈随着惯性飞走,一脚抬起,另一脚轻轻踩在马腹,推开宝马保下它的性命。但此时身在空中的白无铭自然无法借力,吴乙抓到机会,心道一声抱歉,刚猛的拳法便疯狂输出,雨点般落下,打得白无铭只能抬起双臂挡住中门。魏王本来看吴乙丢掉大剑心中还有些恼怒,毕竟是国战的缩阴,两军最强的对话,要是就这么被人大败,岂不是说他魏国不行?见此时白无铭被吴乙压制,魏王才喜笑颜开,和变得有些郁闷的嬴渠梁再一次举杯示意。“哎!这白将军是作甚,一匹马而已……”赢虔身后的一名将领不解,小声的吐槽道。赢虔回身看了他一眼,肃穆的赢虔还是很吓人的,一时间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但实际上赢虔也在心中不断质问白无铭,大号的局势就这么放弃了,不就一匹马吗?打不了我的那匹送你。白无铭双手被打的通红,刚猛的真气不单单是帮吴乙锻铸一副刀枪不入的躯壳,更是让他的真气刚硬难当。阴是什么?阳是什么?先天人本纯阳,阳极而生,阴极而亡,老死之际,阳气尽失,徒留阴气。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乃是天地交织的象征,无数大道交汇的两条交线,“阴”之一道可以取万物赋予“阴”的概念,阴火,阴风,阴雷;“阳”之一道也不另外,阳火,阳风,阳雷。不是说死即是“阴”,生即是“阳”,仅仅是“生”与“死”两条大道与“阴阳”有着交汇罢了。阴阳便是混沌分化的统称,浊气下沉,清气上升,若是清气浊气交融也便重化阴阳。阴阳流转,生生不息,阴极生阳,阳极化阴,阴阳共济,鸿蒙再生。一时间,白无铭双眼一阴一阳流转,翻手擎住吴乙的双拳,说道:“刚刚大爽了吧!轮到我了!”吴乙心中传来阵阵危机感,却见白无铭双手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打在他的身上,一个个穴窍,一条条经脉,一时间吴乙刀枪不入的身体内部一冷一热。这是白无铭专门用来破解吴乙披甲门的外功,利用阴阳之力,引动体内的冷热变换,由内而外的破坏吴乙的经络穴位。最后一拳,白无铭横击吴乙面门,特么的浓眉大眼,没有杀你都好了,刚刚还搞那些下三滥。白无铭啐了一口,见自己宝马奔来,白无铭翻身上马,直奔亭子之中。庞涓刚要下令军队压前,魏王确实摆摆手,说道:“如此勇士不会对我不利。”果不其然,胸中自有丘壑的魏王料到了白无铭,只见白无铭翻身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秦公,幸不辱命!”随后站起身,微微躬身,施礼道:“魏王,久仰大名。”“哈哈哈哈!”魏王很高兴,毕竟他是王,嬴渠梁是公,同时魏王也知道,这是在给他台阶下,想不到这样勇武之士也晓礼法。“白先生辛苦了,这些年南征北战,此次我与魏王和谈结束,也该让你好好休息一番了。”嬴渠梁淡淡的笑着,坐在座位上也微微躬身,眼中的兴喜不曾掩饰,倒也不是嬴渠梁怕白无铭手握重兵,而是真的觉得白无铭该休息了,几年来,除了休息的那两年,没有一天白无铭不去找事的。比如:你个浓眉大眼竟然敢瞪我,你肯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是秦国大将军,对我图谋不轨就是对秦国图谋不轨,该死!这种还正常,到了后来白无铭纯粹懒得找理由,一句你干嘛?找打吗?就开始打仗。关键是嬴渠梁也不好阻拦呀!白无铭给的太多了,每次回咸阳,大把大把的马车拉着大把大把的物资钱粮……这要是还叫白无铭别打,那那些小钱钱……人家嬴渠梁也没过过这么富裕的日子嘛!白无铭点点头,赞同嬴渠梁的意见,说道:“正好,老族长也叫我找个时间娶个夫人,生个孩子,给我白家留后。”看着跟聊家常的嬴渠梁和白无铭,魏王表示能不能严肃点,庞涓表示这样的老大给我来一打!“咳咳,那什么,秦公呀,这和谈还谈不谈?”眼瞧着魏王有些不耐烦,白无铭给了嬴渠梁一个“看我的”的眼神,随后开声道:“魏王,我秦魏和谈,两国结交实乃大利,此等事情也不过魏王动动嘴皮子就可促成,何乐而不为呢?”魏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白先生”,这样子说话秦公居然没什么反应,这么信任?庞涓:羡慕,嫉妒……魏王问道:“那你倒是告诉寡人,如何来的大利,寡人有何可乐?”白无铭朗声道:“秦国贫弱,连年征战下百姓困苦,此前与魏国小小的摩擦导致不少领土丢失,民愤甚重,不得已开启战端,此乃我等之责。”魏王点点头,倒是有点道理,本来这贫瘠的秦国就种不出多少粮食,被魏国抢了不少,基本上让很多人活不下去,倒也是个理由。“此番过后,我秦国甚至魏国之强大,魏王之英明,如此一来,我等秦人也不过拿回那既可以供我们生活的土地,却不会再开启战端,魏王腾出手脚,中原不过翻掌可取……”白无铭一段话下来,说服人倒也不是,仅仅是告诉魏王,我们不怕打,毕竟原来的土地不要回来,我们不打,民愤也要逼着我们打。但是魏王要是和谈,还回此前占领的土地,当然,是名义上的占领,毕竟现在的魏军早就被赶走。只要由原来的土地,我秦国想打,百姓也不会让我们去打。魏王决定白无铭在威胁他,不过他本来的计划就是这样而已,加上白无铭这样的人自己还是很欣赏,所以不顾庞涓在后面不停地使眼色,主动答应下来,一场和谈在后续的扯皮下结束了。魏王很高兴,毕竟白无铭很会拍马屁,在他答应和谈之后,就不断的用话语把他吹的飘飘然,虽然魏王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但是谁不喜欢被吹嘘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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