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任的,蓝未算是其中一个。”“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算算,你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蓝未了?”星瞾认真的算了一算,应当是他应当保持联系的所有族式人之中最早失联的那位了。“能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莫非,你对他做了些什么?”“整个蓝家都历经了我的试炼,能够完成的,只有蓝未了。”“试炼?阿努比斯的试炼?”“那只是一部分。”“嘶,诶?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能够经过阿努比斯的忠诚试炼的,好像为数不多啊!”“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所信任的,蓝未算是其一了吗?”星瞾大喜,他向来看好蓝未这个孩子。如今三石也欣赏他,那就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来到比图特勒尔,并效忠于这里了!“那蓝家?”“不用搭理便是了。在蓝未的记忆之中,蓝家已经将蓝未整个抛弃了。”“幻境?”“是的!俄尼里伊的能力可不是白放在那里看的。”“那蓝未现在在哪里?”“昏迷在自然空间里,由那里的居民守护着。如若你愿意,他随时能够来到你的身边。”星瞾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道:“他能为我所用么?”这次轮到三石不说话了。“是吧,能为你所用的人,并不一定也能够为我所用。”三石叹了口气。“让他来到这里吧。毕竟曾在哈伦的时候,我就与他交好。总不至于经历了一些试炼,反而觉得我抛弃了他吧?”星瞾指了指床,示意三石将蓝未传送到那里。屋里闪过蓝色的光辉,短暂的耀眼后,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身躯。“检测到不明物体侵入,是否启动防御设施?”“否,奥拉,记录该客人的生物特征,并设置为蓝未客人。”“明白!”蓝未的那张脸已经相当陌生。他仍然在昏迷之中无法苏醒,衣服像是从破烂站里刨出来的几条布简单的缠在身上。额头的天启目已经伤了尘火,伤疤残留在眼眶。“这璀璨的蓝色光芒,能够击穿泰坦啊。”星瞾轻轻的抚摸蓝未的额头,惋惜的说。“如若继续勤加修炼的话,甚至能够击溃一座星城。”“唉……只是没那种必要了。我们如果要摧毁太空里的堡垒,会有数以万计的舰队。整个圣坛的能量,不过亿分之一个星系那么大。但是现如今的一组满编舰队,所携带的能量甚至可以匹配半个恒星,或者是一个行星级黑洞。”“这倒是,很有可能的!”星瞾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的作用只限于在一个稳定的空间内使用极大能量的神技,从而能够将另一个能够破坏这种稳定的空间的东西彻底毁灭。钴弹、氢弹、钚核或是富铀都达不到这种能力。我们的存在或许本来就是一种例外。你看地球,地球就没有族式人。”“那只是位于地球的神明没有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罢了!”“神明,又何为神明呢?难道是人们的欲望?”“不是,自然不可能因为意志改变而改变,但是能够因为实践改变而改变。那些违背科学的预测的,莫不是神明?”“为什么不能是蝴蝶效应呢?”“一亿只蝴蝶不停扇动翅膀,能够出现的飓风恐怕也在一亿年之后!”“我倒不是这么认为。圣坛、三石,乃至远方,都不能与宇宙为敌。这是我们三石的宗旨。”“自然是的,但是我们可以改变一些,改善一些。”“但愿吧。”对于那些似乎不能实现的事情,星瞾往往说的都是但愿。“所谓上帝,不过是人们的贪婪和运气相遇罢了。”……火神队休假第二天,元灵泽就收到了维影的邀请,一同前往游乐场游玩一番,顺带再从星澜的嘴里套点话。“啊,我想带个女生……”“星澜吗?当然是可以的。话说星澜姓什么啊?全比图特勒尔姓星的可是只有星瞾一人!莫非?”“格鲁克多啦!”“嗯。”“但是我想带的是花结诶!”“花结?那个花结?”“嗯……新认识的花结。”“这次的话,就……毕竟是公费外出。”“好,遵命队长!”他们甚至不知道,元灵泽是星瞾的好兄弟!因此这一次出行,元灵泽就没有带花结,花结交给南琳照顾。南琳自然不会像是偏爱星澜那样去偏爱花结,但是花结说她在星曌的家里感受到了母亲和父亲的温暖。星瞾在屋子里浏览网站,花从窗户那边跳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喵呜的叫了一声,道:“这个狗东西是谁啊?”“狗东西?”星瞾扭头看看,以为哪个狗子长本事了翻进来了。“呐,喵呜,那个人!”“喔!蓝未啊!我们的新客人!”“好你个臭星瞾!你往家里带了多少人了!”“那些人,可都是以后会喂你鱼吃的!”“喵呜?真的?”“废话废话!你这只馋猫!回头就给你找个对象!”“喵呜!”花猫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摸摸星瞾屋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书柜上的贝壳旁停了下来。“这是什么?”星瞾无心打理她,只是瞄了一眼,然后骂道:“臭猫,给我放下!那个是南琳给我的!你可动不得!”“嗷!”识趣的花离开了,她要去和两只狗子睡午觉去了。在这盛夏最为舒服的事情,莫过于呆在有空调的屋子里安享午后的时光。猫走了,兔子跳了上来。这种兔子是比图特勒尔生物科技进步的产物,抛弃了四足行走的过程,转而使用了两足行走的方式,活像是一只玩偶,在窗沿上啃食胡萝卜。“大哥啊,那个人是谁啊?”“是蓝未。”“蓝未?能吃吗?”“呵,你倒是可以扑到他的怀里,把他的心给吃掉。”“噢,那真是太有趣了!能到我们的家里,你和他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吧?”“啧,怎么说呢,那个时候因为超异空作祟,我们的关系也并非坚不可摧。最长的,且最稳定的时候,是哈伦星族式南北分割的时候,他是我与北方的中间人。”“那现在嘞?”“他是我的好朋友,是可以信赖的人!”“他应当很年长了吧?”“大概是这样,现如今他将近是三百岁的样子!”“那他以后都要住在这里吗?”“大概是这样的。”“那他也会照顾我们吗?”“自然是会的,他可是很热爱小动物的。”小白吃自己的胡萝卜,不感到有什么好奇。且安静了两分钟,星瞾突然叫奥拉去煲鱼汤,把旁边的小白听愣了,道:“莫非是给花喝的?”“自然不是,是给他喝的。”“噢!那您待他也真是足够仁慈了!”“几点了……”从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星瞾答:“下午一点了,贵客还不起床么?”“好饿啊……”蓝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机械臂慌忙出动来帮助他,但是最终,他还是躺平,睡着了。“奥拉!用高压锅!”“明白了!”喂了几口鱼汤,蓝未的呼吸声算是平稳了些许,直到六点,他才睁开了双眼,懒洋洋的撑了个懒腰,再问:“这里是哪儿啊?”“是我的家?”“星家吗?”“是比图特勒尔。”蓝未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安心了!安心了!”蓝未又挣扎着坐起,星瞾将他扶正。“还好,你还在,还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