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逃跑,你可是找错地方了。”秦远脸上冷笑不已,策动龙马紧追不舍。婆匐仁回首,见秦远几息时间已追到身后,心中惊慌,威胁道:“秦远,不要欺人太甚!逼急了我,拉着你同归于尽!”“那好,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秦远突然策马站住,脸色莫名。婆匐仁无心辨别真假,慌忙加速,马上就要冲入人群。离人群仅剩一丈时,金铁交击,战马嘶鸣,士兵惨叫声不断传入耳中。他无视这些声音,眼中喜色绽放。只要冲入混乱人群,秦远再想追他,就难了。希望就在眼前。突然。“噗。”三棱箭尖真气缭绕,穿过婆匐仁的护体真气,从他左胸冒出,鲜血顺着箭尖啪啪掉落。婆匐仁表情惊愕,呆呆注视箭尖。这是方才秦远利用人群嘈杂声遮掩,射出的夺命一箭。“啪嗒。”真武七重,婆匐仁。中箭落马而亡。“婆匐仁已死!婆匐仁已死!”秦远扬剑大喝,声音覆盖整片战场。苦苦支撑的树海也终于抵挡不住,被尼玛一剑刺进喉咙。随着两人的死亡,北境大军的真武战力优势如滚雪球般放大。一刻钟后就又解决六位真武,仅有一名站在离位的真武,因为逃的较早,此时已不见踪影。多坦岭守军群龙无首,面面相觑。但他们明白战神军不会刁难自己,所以也没有逃走,都站在原地不时偷瞄秦远。“大人,要追吗?”尼玛擦去剑尖鲜血,表情兴奋。自己竟然亲手斩杀了一位真武将领,而且还是真武四重的高手。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就在半个多月前,自己还仅是一个入武三重的小兵。“不必了,收拢这些守军要紧。”“是,大人。”二刻钟后。留在这里的八千多坦岭守军,都交出了自己的马匹和武器,站在草地上,等待北境之主战神军的安排。秦远缓缓打马而行,目光巡视忐忑中的他们。“家在北境的,出列!”一千多人站了出来。整个北境入伍者约有八千人,减去这些,剩下的一千多人应该是在伊丽河踏实力松手下。“愿意留在北境的,出列!”这次只有几百人站了出来,他们面容激动,双目直勾勾注视秦远,眼神充满光芒。剩下的人不是不想跟随战神军,只是他们还有家人,如果被踏实力明得知投敌,十有八九会落得全家诛灭的下场。“我知道你们的担心,所以我也不会强迫你们,但是我希望你们知道,孰是孰非。”秦远这次没有长篇大论,该说的以前都说过了,没必要一次次重复。剩下的六千多人面色复杂,苦涩中夹杂几分希冀,千言万语仿佛堵在喉咙中,望着秦远欲言又止。从这些人的表情里,秦远已经明白他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一切的肮脏,都注定会被踩入泥土,北境领主如此,踏实力明也是如此。”他们依旧一言不发,但是微黄的脸庞上却逐渐绽放出笑容。希望,扎根在他们心中。踏实力明可以利用家人的性命,控制他们的肉身,但绝对控制不了他们已经觉醒的灵魂。有些事,一旦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试图阻挡的人,都只能被碾压成渣。“你们走吧。”秦远挥挥手,放这些人离开。六千余人感激的朝秦远行注目礼,迈着缓慢步伐,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他们三步一回头,生怕战神军的出现只是一场梦。但破损的望楼,死去的将领,空空的连天军帐,静静注视他们离开的北境大军,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们,这不是梦。秦远也不担心他们会再被踏实力明裹挟,这些人已经不想跟北境作战,再被征召,只会扰乱踏实力明自己的计划。傍晚。阿拉湖,叶护行营,议事大殿。踏实力明对着面前的沙盘细细思虑。手中捏着十几把小令旗,逐步插在多坦岭,将北境牢牢封死。良久。他满意点头,狼目中满是自信。“我看你们这些小泥鳅,还能往哪跑。”突然。“报!急报!多坦岭急报!”行营外传来急促喊声。“多坦岭?”踏实力明眉头紧皱,听着如此焦急声音,心中微微有些不安。“让他快进来!”“遵命!”片刻后。身背令旗的传令兵疾步跨进大殿,他面容焦急,方一进殿就单膝跪地,急促说道:“禀叶护,多坦岭失守,婆匐仁将军被杀!北境人马已占据我方军寨!”“什么!”踏实力明表情惊愕,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婆匐仁可是葛逻禄名将,虽然武力不如他,但是论领兵打仗,阵法变幻,一点不比他差。怎么可能会输给北境那帮乌合之众,还把命丢了!而且北境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发动战争,他们与手下军队才磨合几天,连军阵都无法组成,哪来的胆子去冲击万人大阵。传令兵忙低头将战斗经过讲出。“该死!”踏实力明听完后脸色阴沉,眼中怒意喷涌。“迅速遣人催促各地领主,让他们连夜赶路,明日午时必须到达阿拉湖!”“遵命!”传令兵离开后,踏实力明望着插满令旗的沙盘,满心烦躁。这一战他不仅征调了二十三位领主,还几乎将控制区域内的所有能战之人强制征召,硬生生凑了一万五千大军。只是他还要留五千人护卫叶护行营,以免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伊丽河调回的人马,最快还要五天才能到。算下来,手中可用之兵还剩一万。原本加上多坦岭的守军,还有伊丽河的人马,总共可以凑出近四十位真武,二万五千大军,对付北境那点人马是必胜无疑。但是现在,两方已经隐隐势均力敌。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为什么北境敢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前脚刚刚下令征集大军,围攻北境,后脚就被人打上门来,事情巧合的有些过分了。踏实力明苦苦思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