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各方动静(1 / 1)

(“将军真是深谋远虑!若是在大唐,白某一定向陛下竭力举荐!”白居易遥拜东方,言辞诚恳。秦远拱手抱拳。“谢过白拾遗好意,不过还是将眼下危机度过,最为紧要。”“嗯,白某虽不才,但也是真武九重,近来身无要事,若是将军不嫌弃,白某可以暂时留在帐中听用,也算为我安西唐人略尽绵薄之力。”“求之不得!”秦远大喜过望,立刻应下。如今北境虽说真武众多,但都在一二重之间,极度缺少高层战力。白居易的援手,可谓雪中送炭!同时心中也震惊其武力,真武九重,看他现在的年纪,未来可能有望玄武!巡视片刻后,两人回返校场。秦远登上望楼继续操练阴阳两仪八卦大阵,白居易则在一侧辅助。他不仅武力超群,阵法方面也是大家,为秦远增添不少助力。傍晚。秦远特意在玄池旁设宴,为白居易接风洗尘。月如弯钩,倒映水面。十数位安西老兵,与其推杯换盏,不时询问故乡境况。数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他们熟悉的一切,都变了。长安几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边境疆土沦陷,四周强敌环伺。各地藩镇听调不听宣,内战不断。注视着满头白发,思念故土,神色凄苦的老兵们,白居易起身遥望明月,缓缓踱步,叹声道:“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白拾遗真是大才…”秦远眼神感慨,终于确定,此人就是后世熟知的唐朝大诗人,白居易,而不单纯是同名者。思绪飘忽,又想到被传为谪仙降世的诗仙李白,他又该是何等人物呢?是否真的已经离世?毕竟从葛逻禄获得的记载来看,玄武以后,就可增长寿元!达武道极致者,更能长生久视!那位被尊为谪仙,在这武道昌盛的世界中,应该不是简单人物。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散去。秦远送白居易前往住处,问道:“西域与长安差距甚大,不知白拾遗可能适应?”“秦将军有所不知,白某虽说长在宿州符离,但祖上却与西域龟兹渊源颇深。”“愿闻其详。”“白某祖先是西域龟兹国的王族。因龟兹国境内有白山,因此汉朝赐其王姓白,数百年前内迁入秦地。”“安史之乱时,曾有龟兹王裔白孝德,随安西精锐入唐平叛,立下赫赫战功,过世后还被追赠为太子太保,他便是与我同出一源,所以这西域虽说不如长安,但白某倒也呆得。”一番话让秦远大开眼界,又想起谪仙人李白的故乡也在西域碎叶城,它就位于葛逻禄南部,谋落吉治下。不由轻声感叹道:“真是巧了…两位大诗人竟都与西域有所渊源。”“大诗人不敢当,不过秦将军所说的另外一人,应当是青莲居士李太白吧?”“正是!不知白拾遗对其可否了解?”“当然知晓,李太白十九岁入真武,二十四岁达真武巅峰,曾经剑挑大唐年青一代,无人是其敌手,一生诗剑双绝,天赋绝顶。世间有传说,他在三十岁便已破入玄武,只是限于某些规则才不曾展露实力,后来不知去了何处,突然销声匿迹,其家人遍寻不得,便当其身故,为其筑了衣冠冢。”白居易眼神灼灼,言语中对其颇为推崇:“以其之天赋,若无意外,当能触碰圣武之境!”“原来如此!”秦远微微点头,心中暗道:“看来他与山上的那些神秘人,应当有所关系。”几天后。清晨。回鹘西境。乌伦古湖,接葛逻禄北境处。从回鹘汗帐赶路数天的伊曼,终于到达屯兵之处。此处戎守了五千军队,距他要召集的五万大军还相差甚远。军帐中,伊曼取出虎符,号令众将。“牧仁!”“属下在!”牧仁身材魁梧,一张大圆脸,头发只留了额头上方一撮,眉眼细小有凶相。“你带上这封郭昕手术,将其交给北境战神军首领,秦远,命其按军令行事,否则我回鹘将代安西大都护执行军法!”“遵命!”他大踏步转身离去,脸上满是阴冷笑容。“满都拉图!”“属下在!”一位红脸蒙古大汉躬身接令。“你即刻率手下千人,通知西境各部,迅速集结人马到乌伦古湖汇合!”“遵命!”“额尔德木图!”“属下在!”“你即刻前往阿拉湖,让踏实力明将手下军力和出兵时间报告于我!”“遵命!”“其余人等,布置斥候于两国接壤处,刺探敌情!大军一到,即可开拔!”“遵命!”帐内众人轰然应诺。随着军令传出,原本安宁的西境,迅速被战争氛围所笼罩。阿拉湖畔。叶护行营。“报!”传令兵声音洪亮,快步踏入大殿,半跪在地。“回鹘天可汗使者已到城外!”“让他进来!”“遵命!”片刻。头戴椭圆金冠,身穿藏蓝团纹锦袍的回鹘使者,缓步踏入大殿。他抬首望天,表情倨傲。“葛逻禄国主,踏实力明何在。”踏实力明狼目冰冷。“本叶护在这。”“哦,这殿内太过昏暗,看不清人影,还请见谅。”使者表情夸张,四处张望,仿佛真的看不到人。踏实力明面色冷漠,从怀中摸出大锭黄金,交给身旁随从。随从立刻了然,捧着沉甸甸的黄金,躬身递给使者。“有此金照耀,是否好些了。”接过黄金,使者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容满面的说道:“看清了,看清了…”他抽出怀中书信,念道:“天可汗有令,命葛逻禄国主踏实力明,即刻集结人马,配合大将伊曼整顿葛逻禄北境,不得有误。”说罢将书信递给侍从,低头不语。踏实力明心中烦躁,葛逻禄虽小,但其也是一国之尊,地位崇高。蜜施合却将他当属下命令,真是无礼!但形势比人强,他也不敢发作,只是挥了挥手。使者抱拳行礼,随从右手虚引,带其离开大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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