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让大家费心了。”海老板说道。“萧掌柜,你要是说给钱那就不用了,何掌柜今天给了五百两,也解决不了少人的燃眉之急。”“我就是来给人的。”四娘说,“西王妃随其子去了南方封地,府内的戏班也要跟去,但其中有一老生,不愿远离家乡便不跟着去了。”“可也只多了一人啊,也不知道人品怎样。”秦小爷说。“唐荃升,四十出头,老生一把手而且之前是管理戏班的一把好手。”四娘讲,“况且一起跟来的还有他的徒弟。”“唐怡青衣?”海老板说道。“对,就是他义女,他们二人京城小有名气,这两人来了你那里,还不‘死灰复燃’?”四娘说。“你身在这个行当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他们能来我求之不得。”海老板走到四娘面前,差点被大胖绊倒,“真的能来?”“当然,我可是和唐怡是好朋友,到了你那里,你好好好待他们。”四娘说。“可他们来我这里确实委屈了,我这里不是王府大院,而且又乱糟糟的。”海老板又担心起来,“虽说债务清,不忠的人也走了,可现在一切从零,我怕他们……”“从零,哪是呢,你都讲了,债清了,而且经过这事留下的人肯定忠贞不二,等几日,他们加入后,你人也全了,只要你真心待他们,哪能没有回报呢?”何掌柜说。“是啊,唐荃升以前开过戏楼,肯定会帮你的。”四娘说道。“其实我不明白,京城不也有好的戏楼,以他们在王府的光环找个好的,或者自己开一个应该不难吧。”大成说道。“你们啊,哎,非要我说实话。”萧四娘讲,“不跟随远去是真,想找个戏楼加入也是真,只不过有一点我没有讲。”四娘示意大家都坐下。“他们对你那戏楼宅子有深厚的感情。”四娘说。“我那戏楼?就一个戏楼加一个四合小院,哪有什么特别之处?”海老板说。“是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唐荃升最初开戏班的地方,后来他被王妃看中,就带着义女进了王府,戏班呢,就转卖给了别人,现如今,知道戏楼还在,他想回来,也算是善始善终。”“好啊。”海老板高兴极了,“是重情之人,他来了,我让他做班主都行。”“那你是答应了?”四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海老板匆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你去哪?”秦小爷问,“你账还没有算完呢?”“我回去收拾房间,把最安静的两处收拾好,给他们住。”海老板高兴地走着,经过门槛嘭的一下摔了“狗吃屎”,“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大家不用……”海老板以为会有人扶他,看着还是瘫着的烧饼和大成,一脸复杂表情的何掌柜和大秦,还有尴尬笑着的四娘,自己也不好意思不说话接着走了……“真希望他的事情能解决妥善了。”何掌柜看着这个远离的身影。“瞧这背影两分坚定,两分希望,四分欣喜。”秦小爷说。“那还剩两分呢?”烧饼问。“一分瘸一分拐呗。”秦小爷打趣道。“嘴贫。”“放心,虽说他们那里经过一次变动,但是大家对于海老板的戏台还是颇有期待的。”萧四娘讲。“确实,他的唱功,比起我再各处听得都出类拔萃些。”大成说。“唱功是好,就是不会算账。”秦小爷递过来海老板整理的账本,“整理前惨不忍睹,整理后也是乱的让人心里发慌。”“这字也太丑了吧,我的字都比他的好看。”烧饼嫌弃道。大家看看海老板记得乱七八糟的帐,再看看秦小爷教给海老板整理后的帐,啧啧起来。何掌柜说,“秦啊,我们店有你真好,要是他在,迟早歇业大吉。”过了几日,太子丧礼期限已经满了,所有的商铺都正常起来,四海酒楼评书开始了,还有偶尔秦小爷弹得钢琴。萧四娘来订一份晚饭。“四娘,我听说这几天你天天去海老板那里捧场。”何掌柜说。“开业前三天,是没日没夜的唱,大家听得可过瘾了,新出的戏本一个接一个,我都听入迷了。”萧四娘说。“现在时间改成了申时到亥时,你能上午睡个美容觉,中午也能睡一觉过去,多好。”何掌柜讲。“瞧你说的,我又不是睡神。”萧四娘说,“不过,他们那里万事开头难,这一个月只要是过去了,就什么都好了。”“大秦啊,给他找了一个账房,专门帮他处理账务,还有我们时不时帮衬着,他肯定会好的。”何掌柜讲。听到这,四娘噗嗤笑了一下,“你们这里出钱、出力又出人的,他不带着人来你这唱几场都说不过去。”夜晚回家的四娘在房里吃饭,屋内的窗户又被破开。“王爷,我求求你了,被追我了。”海老板求饶道。“我不追你?那你讲,这个东西为什么在你手里?”这说话的是湘王爷。四娘经历了上一次也习惯了,默默倒了两杯茶,“你俩坐下慢慢聊。”“你说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黑市?要不是我去黑市查案,你这事真就瞒天过海去了。”湘王爷追问道。“我都和你讲了,我前掌柜卷钱跑了,我只好拿这个抵押换钱。”海老板无奈说道,“这个真不是我偷的,这是之前太子随手给的鼻烟壶,一个小小鼻烟壶,不值钱啊。”“小小鼻烟壶?你可知道,这个贵达千金,就被你一百两卖了,你还不说你偷了宫里东西急于出手。”“一千两?这值一千两,黑市说这个顶多八十两,看我可怜才给了一百两。”海老板讲。“这个八十两?”萧四娘在旁边听着,看着那个鼻烟壶道,“你这个蠢人,骨玉雕刻的鼻烟壶,又饰以海珠,还是紫色的,你说这个八十两,海老板,你太蠢了,黑市的话你还信。”“我不知道啊,那人好得很,看我的眼神都含泪,挺心疼我的。”“是啊,看你这么傻肯定心疼你。”萧四娘气到,“太子要知道你这样不识货,暴殄天物,非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你不可。”“萧姑娘,慎言。”一边的王爷提示道。“哎,知道。”萧四娘劝解道,“王爷,他就是一笨人,我们最近和他相处的多,这人帐不会算,只会唱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实在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啊。”海老板说道,心里气的把黑市的人骂了一遍。湘王爷收了手,一旁的萧四娘说:“二位再次擅闯姑娘闺房,作何处置?还有我有破了的窗户。”砰砰两脚踹,结结实实的挨在两个屁股上,萧四娘的手里里放着王爷原本手里拿着的鼻烟壶,“这东西好,放我刚做的香料不错。”窗户破了,那就不睡了,边做香料边赏月美得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