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李氏不过是马前卒,背后促成此事的人才是他真正敌人。东宫!“那仆役既然是何家的仆役,他多半认识你。我当时和钟李氏说家里有一妾室,想弄死那妾室。你说雍王府哪个妾室值得我杀人泄愤呢?”只有许甄!“还是苗苗聪慧。既然他们不义,敢这么早对母妃下手,那我们也不必等太子薨逝之后动手了!”说到这,郑喻詹双目炯炯,人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廖金禾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许久,郑喻詹开了口。他的声音有些低,却是字字沉稳有力,像是一种决断。“班阳,我必让他死。我不会让他再如前世收拢东宫余孽与我抗衡。”廖金禾起了身,双手依旧放在他的胸前。“若是我不同意呢?”“你不是前世的廖金禾,阻挡不了。”瞧着他眼神坚定,丝毫不动摇,廖金禾也就没打算与他硬碰硬。日子长着呢。“也是,那随你吧。”因为有配着廖金禾游玩做掩护,郑喻詹四处搜罗了一些药,一共分了几个包裹。同时他也借机找人查看了钟李氏的药材,却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然。他也不怪这些大夫无能。如果能轻易查出来,钟李氏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卖这药材了,东宫也不会用她来谋害母妃了。虽是知道了郑喻詹想除掉班阳,可是廖金禾也没做任何反应。不抵触郑喻詹,也不通知班阳,她知道现在谁都不会有大动作。都在等太子薨逝。一旦太子薨逝,圣人的态度明朗起来,他们才敢才去下一步举动。二人在外面转悠了将近两个多月,晒黑了不少。回到雍王府时,雍王妃看着两个人都忍不住发笑。“怎弄得像个黑炭球似的。”雍王妃扒拉一下儿子,前前后后看一番。“身板倒是结实不少。”“母妃不知儿子最近有多苦呀!天天往山上地头里跑,两条腿都累细了。”郑喻詹又开始委屈巴巴诉苦了。“是我不好,累着世子了。”廖金禾在一旁嗔他一眼。“不累不累!”郑喻詹立刻凑过来摸着廖金禾的肚子。“给我儿子攒家当,我哪能累呢!”他这么一说,雍王妃立刻反应过来,盯着廖金禾的肚子大笑,一下子就没了往昔的沉稳“真的有了?多久了?”瞧着婆婆终于卸掉一次包袱而开怀大笑,廖金禾心里头也宽慰不少。看吧,她也是希望有孙子呢。所以廖金禾更感激前世这个婆婆的好。所以,她松口生孩子是对的。“两个来月了。前几日确诊的,我们立刻就回京了,没在外面耽搁。”旁边郑喻詹虽然没搭话,可一张大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心里头觉得父凭子贵这步棋走得不错。这两天他的苗苗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不像以前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来的对!在外头颠簸不妥。”雍王妃一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有没有往你岳父岳母那报喜呀!”一听到雍王妃说这个,廖金禾忙先开了口。“这还没过三个月,我就没让世子声张。”“那也该派个人去说一声。”雍王妃立刻让人安排下去。廖金禾走上前,挽住雍王妃的胳膊。“母妃,我和世子还有件事和您说呢。”雍王妃一看她面色严肃了许多,也立刻收了笑容,让白织带着人下去。“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没有。”郑喻詹觉得这事还是他来说为好。“儿子只是无意间遇到一个太子妃娘家的仆役,又联想到戚丹墨那事,心里头不自在。所以呀,想做个局,看看身边的魑魅魍魉有几何。”听完他这般说辞,雍王妃打量一眼他,嘴角似笑非笑。“怎是想通了?”还没等郑喻詹回答,她又追问一句:“莫不是想为那戚丹墨摆脱干系?”“绝无此意!”郑喻詹立刻哀求。“母妃,您就别挖苦儿子了。儿子呀,早就认识到错了。”“嗯。你要是真心话,母妃就当你是好儿子。如果你和母妃玩心眼呀,母妃可不惯着你。没你,还有苗苗腹中孩子,再不济还有郑喻筱呢。这雍王府的荣华富贵呀,不是非指望你不可。”“我是您亲生的!”郑喻詹苦着脸说到。他皇爷爷就把儿子扔一边,把儿媳当闺女看待。现在他亲娘把他扔一边,也把儿媳当宝贝。这家风有点伤儿子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