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河神,忽然间多了一个来历不明,道行深不可测的“师姐?”白裳此刻看他的眼神甚至比李柳当初看向他时候的眼神还要灼热。感觉到白裳一身凝聚不散的剑意,他很快就明白了,原来她跟那位剑客师出同门。陈永安后退几步,对白裳抱拳行礼。李柳拉着芽儿站在陈永安的身边。从来到这里,白裳就察觉出了这里的山河气运有一丝的古怪。她刚才抱陈永安的时候,发现陈永安身体中的脉络和气府有些不同寻常。白裳看向李柳。李柳一点没有害怕白裳的意思。白裳给李柳入秘传音几句。开始的时候李柳频频蹙眉。最后她沉思许久轻轻点点头。陈永安只知道白裳对李柳说话,但不知道说了什么。“古神的金身碎片我带走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李柳看向陈永安说道。陈永安轻轻点头。“小师弟,刚才你悟得的那丝道意?”白裳目光古怪的看向陈永安。陈永安苦笑如实回答:“只觉得心中霍朗,天地清明!”什么道意?他根本不知道。陈永安的这话让白裳觉得越发奇怪。“只是这样?”白裳不甘心追问。李柳已经没耐心听下去,她拉着芽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白裳再次上下打量向陈永安。陈永安被白裳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你在梦境中斩杀那古神,是把仙剑的力量吸收到自己的身体中?”还未等陈永安回答。她又说道:“我方才查你道体气府和脉络,你气府和脉络异于常人不假,可你只是铜皮境的修为,如何能吸收那么强大的力量?”陈永安笑而不语,其中隐晦,不足为外人道也。他之所以能强行吸取那把仙剑的力量,是因为他如今的道体和这一方的山水气运是一体。说白了,只要在齐河方圆百里内,皆为陈永安的人生小天地。白裳不是河神,自然不知晓其中道理。“白姑娘,此剑是你宗门的仙剑,我归还便是!”陈永安还真怕白裳一直纠缠不休,他准备将仙剑归还给她。“白姑娘?”白裳郁闷的看向陈永安。“难道我修为不够深,剑术不够高?小师弟看不上我这个师姐?”“不行,像这么好的剑修坯子,无论如何我要拐回宗门!”白裳不知道,她心中的每一个念头,陈永安一清二楚。“小师弟……”“白姑娘莫要再为难小神了!”陈永安打断了白裳的话。“好话不听?哼哼,那本姑娘就来硬的了!”白裳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陈永安。“这就要抢人么?”陈永安也是变得警惕起来。还未等白裳先动手,只见陈永安手掌一个翻动。下一刻,陈永安和白裳出现在另一个空间。“梦境?!”白裳惊讶不已。等她再看向陈永安的时候,陈永安早已不见身影。“小师弟着实太鸡贼了!”“不对,小师弟如何这么熟稔的掌控梦境?”白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身为一位剑修,这种梦境根本困不住她。这个小师弟越发的让她感兴趣。所以她一定要抓住他弄个明白。白裳寄出一把长剑,朝着前方一剑劈出。下一刻,她就出现在齐河岸边。“看来,这就是小师弟的老巢了!”她身形一跃,朝着齐河中冲去。当白裳出现在碧游宫前的时候,陈永安负手站在台阶上。白裳看向这个嘴角含笑,一脸淡定的小师弟,心中有些古怪。很快,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朝着眼前的陈永安一剑劈出。“又是一个梦境!”恍悟过来的白裳发现此刻正在齐河上空的云端。向前看去,陈永安还在跟那位远古神厮杀在一起。而李柳正闲庭信步的走在停滞光阴长河之中。“有完没完?”白裳这下是真生气了。而此刻的陈永安正站在白裳的上空。看到白裳开始寄剑,准备斩断这一地的山水气运。陈永安赶紧现身,出现在白裳的面前。“白姑娘,为何如此纠缠不休?”“本姑娘看上你了,我剑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抓住陈永安软肋的白裳眯眼看向他说道。走了一个李柳,又来一个白裳,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白姑娘,你明知我身为这方河神,我离开这里,齐河两岸百姓怎么办?”“那个李柳不是想当河神?让她来顶替你的位置好了!”陈永安无语。“白姑娘,实不相瞒,我若是离开齐河将会神形俱灭!”陈永安衡量再三后如实说道。白裳狐疑的看着陈永安。“我的道体靠着这里的山水气运和百姓香火维持,白姑娘请勿再为难小神。”白裳这下明白了,怪不得她开始觉得小师弟和这一方的山水气运处处透着古怪。白裳觉得有些遗憾。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位资质极好的小师弟,却被这一方山水气运画地为牢,真是可惜。“好吧,关系到你大道根本,我就不为难你了。”白裳脸上的遗憾神色丝毫不掩饰半分。看到白裳妥协,陈永安松了一口气,他立马撤去梦境。“你跟李柳……”“白姑娘误会了,这种术法只是我从李柳那边偷学而来的。”陈永安赶紧解释道。“偷学?”白裳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走出光阴长河的李柳一挥手,街上静止的人瞬间恢复原样。“那位读书人呢?”有人这么一说,众人向四处看去。“李柳?”有人看到从街边走来的李柳惊呼出声。大家都是蜂拥向李柳这边。“李柳,你……你怎么回来的?”“李柳,你得罪了河神爷,害的……”“啪!”方才指着李柳准备痛骂的一个妇人被李柳一巴掌甩在脸上。妇人愣住,众人也是惊愕当场。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李柳是一个柔柔弱弱,对谁都是跟尊敬的姑娘。“你怎么不去嫁给河神?”李柳一脸讥讽的看向妇人问道。李柳的心情很不好,并非是她受不了这妇人的指责。而是就在方才,她听到“夫君”的说偷学那两个字。她可是货真价实的魇,而他只是一个靠着一方山水气运和百姓香火维持道体身形的小河神。他为什么那么容易的掌控梦境?凭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