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只见上坐的萧太后抬了抬手。“众卿免礼平身!”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太监,那太监也是立刻就会意过来,继续开口唱念:“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那护国将军霍易城率先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太后,此次南唐王,不负众望,顺利平判,是劝降俘虏四万八千余人,功不可没,曾以为应当论功行赏。”此话一出,朝中不少附和之人。这南唐王已然是功高盖主,论权势地位也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萧家已经很是忌惮,萧文相立刻示意底下的门生:“皇上,太后臣以为,南唐王此次前往平叛,虽成功镇压叛军,可却让那安国王逃回西境。”“如今,那叛贼更是割据三州自立为王,南唐王此次,只可算是功过参半,不可重赏。”两边就着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吵得楚乘龙只觉得头疼,正准备开口制止。却不料外头突然传来急报。“报,八百里里加急,安国王后薨,安国王另立大玄公主为后。”次密报一出,楚乘龙再也坐不住了。“你说什么!?”楚乘龙大步向前,面色漆黑,双手紧紧的攥成拳。“你说什么谁薨了?”底下跪着的信使,被他一双冰冷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安……安国王王后周若心。”在场的众人皆看出他神色不对劲,右相看着地上跪着的信使,已经快被吓得半死。连忙小声的示意,他赶紧下去。本来这事就已经够棘手的了,如今,这两国居然还联姻?这摆明了就是要联手对付南唐。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压抑的气息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得了消息的楚乘龙更是头也不回朝着殿外而去。在场的人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就连右相也没有再出声阻拦!毕竟当初南唐王,大闹安国王府,救出周若心,而后更是请了药老悉心照顾数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南唐王对周若心是有意的,虽然不知为何那周若心为什么离开,可南唐王冲冠一发为红颜的风流佳话,在京都中也是流传甚广。当务之急,还是要率先研究出应当如何对付联手的安国王和大玄国。另一边,回到王府之中的,楚乘龙立刻对着一旁的楚佑骑吩咐道。“去将摘星阁的掌柜找来。”楚佑骑,看着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黑色的眸子里净是深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滔天的怒火,也不敢多加耽搁,连忙出门寻人。自打自家老爹薨了,楚乘龙逐步接手了他留下的势力,这其中就包括了眼线遍布天下的摘星阁。这是开国王一手建起的情报网,掌事的正是京都摘星阁可掌柜的。另一边,得了消息的掌柜是一个也不敢耽搁,虽说早已认过主子,可一般有什么要紧事,为了避免惹人耳目,都是王爷亲自前来。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招他来往府相见,自己也私底下朝着楚佑骑打听了,王爷今日的心情似乎并不大好。这不立刻战战兢兢的就朝着王府赶来了。大冬日里,竟还跑出了一身薄汗,进门时还喘着粗气,鬓角间有些湿润。“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招属下前来有何要事?”座上楚乘龙面色铁青,见到来人,立刻就吩咐道:“立刻让下面的人给本王去查周若心的下落”“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是,是属下这就去吩咐手底下的人。”车马再快,等到消息传回来也已经是五日之后。得了消息的掌柜的立刻马不停蹄地就朝着王府而来。那掌柜站在书房之中,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情报递了上去。“王爷,这是最新回来的情报,还请王爷过目。”楚乘龙忙不迭的接过他手里的一纸信书。【经多方打探,周若心一到西境就被软禁,而后安国王便对外宣布,周若心所患臆症,不过几日便不治身亡。】【已被安葬入广西陵。】看着手中的密报,楚乘龙拉手挥退了掌柜的,再也支撑不住,胸口如遭大锤重击,瘫坐在太师椅上。“你当真死了吗?西陵?那是什么地方也配得上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接你回家。”自从收到那密信之后,王爷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已经一夜,未曾出来,也未曾进食。门口的老管家可是操碎了心,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再前去唤唤他时,不管怎么却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自家王爷却好像长大了不少,面上也更加稳重了。老管家可想不了太多,看着自家王爷愿意出门,立刻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王爷,您可出来了,担心死老奴了,饿了吗?我这就让厨房准备些吃食。”看着老管家关切的神情,楚乘龙勾了勾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好,林伯你吩咐他们多准备些清淡的小菜。”“哎!”得回复的老管家忙不迭的下去,为自家王爷准备吃食。看着老管家远去的身影,楚乘龙对着站在一旁的楚佑骑吩咐道。“立刻传信给卫南瑞,告诉他计划有变,那些俘虏,随他一起前往北境,本王不日也会前往北境。”楚佑骑向来是一个只听吩咐不多言的人,轻声回答后,便转身前去办事。楚乘龙也随即转身回了书房,毕竟那书案台上还堆积着许多右相送来的朝务。如今的南唐西边和南边已经被割据占领,北冥也在北境上虎视眈眈,曾在他皇兄太祖手中的大好河山,如今却是满目疮痍,叫他如何对得起皇兄的嘱托?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爹?楚乘龙正紧锁眉关,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对着面前的朝务。门外老管家已经带着两个仆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亲自将那些菜一一的摆在八方桌上,才来到他的身旁,小声的提醒着他该用膳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