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好所谓碎身,并不是让你把自己打碎,而是气力将筋脉振断,筋脉断的越碎就会越痛苦,但若断的不够不仅痛苦的时间会被拉长,且很有可能会破境失败直接暴毙!震断筋脉的痛感可不会比两年前我用真元烫你时要好受你且准备好!”“早已准备好,还请前辈指导一二!”“好!站立合掌!,一会不管多痛都不能坐下哪怕躺倒也要保持这个姿势,若气不通定成残疾!切记!然后将气力分散到全身,随后不停的运气震筋一次不成便两次,两次不成便三次,直到筋脉尽断,只能靠真气维持站立时候便可停止,待筋脉被真气的流向逐渐重塑完便可破境完成!”徐和听完立马照做,仅仅第一次震筋便感觉筋肉撕裂一般剧痛无比,但尽管如此,筋脉仿佛还完好无损!“一定要忍住!你小子天生筋脉强健力大无比,震筋相比之下会更痛,对自己一定要狠!不然就安心当个渣滓少说大话!”徐和一听这话,顿时力道加倍,只听一声痛苦的嘶吼徐和便直挺挺的倒下了,身上的皮肤逐渐渗血,与那迅速渗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不停落下,而身躯则在地上来回滚动着,沙土被糊在身上一层又一层,没多会又被血水冲下,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六个时辰后徐和的呻吟之声逐渐减弱,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当他把合上的手掌分开后,手心甚至还存有不少血水。徐和有气无力的问道“前辈....这算是破境成功了吗!”那风正天也有些虚弱地说道“本座,也有一千多年没如此疼痛过了,怪不得当年仅是一个境界便死伤诸多被称为邪功,确实不易啊!”“怎么.....前辈也会感到吗?”“你我虽是两个神识,但终是共用一个躯体当然感觉得到,要是你肉身废了,我怕是也会一起消失!”“那我现在是开元境了?”“少说几句废话,多留点力气!”徐和没再多问,看着已经黑了的天伸了伸手握了握拳,觉得并没有甚麽实感只觉得十分疲惫眼睛一眯便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太阳刺眼的光茫照到他的脸上这才醒了过来,缓缓起身只觉得身旁湿漉漉的,转头一看自己处于一个血红的水洼之中,腥臭无比,闻了几下差点吐了出来,便开始四处找水,这时他想到了那条山下的小溪,直奔那里而去,到了那里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比怀念,几座山上稀稀落落的房屋一眼望过去让他心生暖意,但一想到一村子的人早就没了便又握紧了拳头,他跳下山去,只觉得步法轻盈至极,握拳的力道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举起一座小山。他微微笑了笑三两下便跳到河里,那往日的小溪,水更深了水流更大了,让他十分欢喜美美的冲洗一番后,走到岸上,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没死的人“左玉诗”可想到有有什么用呢?八年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当初他们四人上山,胡山雨见左玉诗不能应敌,并让他离得远远的在王虎子山头的山脚下等着,等一切做完再让他上山帮忙打里,但万没想到他们三人一个都没回来过。徐和四下望了望心情再次沉闷起来,左玉诗,不知去向,两个兄长死了,这里的集市没了,几座山上散落的住户也一个没剩下,此时他两眼空神缓缓地朝着胡府走去,等走到了山上,见到的只是一片焦土,破落的废墟早没了往日的宁静与生机,他见此情景眼泪止不住的打转,他快步走上去,废墟中翻找着他给胡叔与叔母刻的灵位。找了好一会才发现一小块未烧尽的灵位,但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不停的从眼角流下,想到这里他知道那群山贼定是也不会放过山上两人的墓冢,他快跑了过去果不其然,坟被挖开,地上只剩一个躯干骨头剩下什么都没有。徐和见此情景怒吼道“前辈!....面对如此恶毒之人.....你让我无念无想,静气安神!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别说两年,哪怕十年百年!只要狗贼没死我手里我何以心安啊!”说完跪在地上上不停的抽泣着风正天回答道,“如此恶毒之人比比皆是上至金仙下至凡人,难道你不想改变吗?成仙之路总有取舍,一切在你啊。”徐和始终跪在地上痛哭着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才起身哭丧着脸将那残骨放了回去又重新埋上,再次回到了那废墟之中,他依稀记得小斌子在后院将剩下的酒埋在了哪里,便开始四处挖找,没多会便找见了,将酒抬出后将头猛地扎在里面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猛灌几口后,望着天上的太阳笑了笑,转过身将那废墟一点点整理好放在一边后,转过头又走进了附近的山林,用脚一连踢断了数十棵大树,晃晃悠悠的又抱了回来,随后用摔裂开的石头做刀又刻出了四个灵位,歪歪扭扭的在灵位上刻了四人的名字,一边刻一边傻笑,而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用剩下的几棵大树做了一个简易的小屋将灵位挨个放到了里面,将剩下的半缸酒也一同放了进去,在屋子的外围围上了一圈厚实的围栏,并在上面刻着“胡家灵堂靠近者死!”的字样,一切忙完之后已是下午,他退到小屋的门外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我徐和承蒙胡家关照,胡叔,叔母,大哥,斌子!望你们往生安好,我手艺不加还望诸位原谅,灵堂简易聊表寸心,他日我徐和出人头地定请上好的工匠前来重新为各位修筑,徐和这就走了!此贼人若不将其碎尸万段,我寝食难安。”说完转身便下了山,此时再次被这落日的余晖照耀着,徐和紧皱着眉头,只觉得刺眼,下了山后沿着河流,向河流上游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