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一数,攻城的黄巾贼应该有两千多。但远处的山林间影影绰绰,人头攒动,一看就知余贼不在少数。
耿成估计,就算没有上万,七八千贼兵该是有的。但这么多的贼人,下山时的声势也极其浩壮,而临近城墙时却是虎头蛇尾。每次都只派几百攻城,就像有意在消耗城上的箭矢滚木,更像是在送死。
不然整整半日,被射死的贼人绝不止一百多……
“终于退了!”
于洪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耿成:“你好好说,昨日一战到底斩获几何?”
“障候,属下已说了数遍了,确实只有四百余,其中歼敌二百余,生擒近二百,余者逃散……”
于洪冷笑一声,“为何昨晚报捷的兵卒声称溃敌逾五千,只是敌之首级就有两千余,俘虏近两千,逃散的贼兵还不足千。但到了你口中,却是十不足一?”
“属下若真敢禀报只凭一百突骑和二三百民壮,就溃敌五六千,障候信是不信?所以真的只是传令的兵卒听岔了话……我今晚回去后就将他斩了……”
真就是四五百,而非五六千?
于洪满腹狐疑,双目如电,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将耿成打量了好几遍。
要是换做别人,就是报杀了四百头猪他都要怀疑一下其中有几成水份。换作耿成,依旧是一百突骑,都骨的数百精骑还不是说败就败?
数百流贼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但要说五六千?
呵呵……
反而言之,真有如此大胜,耿成报功还来不及,又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这么一想,于洪顿时就信以为真,以为被耿成打败的流贼确实只是四五百,而非五六千……
“五百也不少了……平城被困七八日,歼于城下的贼壮也将将上千而已……待贼人退散,我必予你报功……”
“谢过障候!”
耿成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又问道:“我看对面山中流贼不少,为何不大举攻城,而是每日只来两三千,且大部都在观望,也就数百在强攻?”
于洪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乍一看似是围三阙一,但我多日派斥候查探,障城西北二面均无大股流贼出没,是以也不知贼人何意?”
谁说障城以北没有大股流贼?
不过是被我灭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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