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医生,怎么样?我送的年货,还喜欢吗?”野良爷爷直奔主题,说明他打这通电话的来意。花彼岸看完那封信,已经知道年货是他送来的,所以现在他打电话来,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喜不喜欢倒是对您没什么影响,可就是把我家里人吓得不轻。”“……哦,是吗?”野良爷爷嘴角微微一勾,透着邪魅的笑意,“那就是我考虑不周,对不住了,花医生。”野良爷爷说完这句话,她也没有上赶着回话,两人通话静止大概两分钟,野良爷爷咳咳两声,询问她:“花医生,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您希望我说什么?”面对她冰冷的语气,野良爷爷不紧不怒,还爽朗的哈哈大笑两声:“也没有,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年见!”说完,他就挂了,也没有期望花彼岸会跟他说一声再见。浩哥端着给他泡好的茶放在他的桌子上,“爷爷,您要的茶。”“嗯……”野良爷爷看着桌上的绿茶,抬头对视着浩哥,欣慰道:“这次花医生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浩哥微微躬身:“应该的!”野良爷爷拿着拐杖慢慢起身,浩哥连忙去搀扶,“您慢点!”他左右摆摆,“不碍事!最近野良那小子如何?身体怎么样了?”浩哥说:“已经没什么大碍,医生就说,只要他不做剧烈的运动就行。”“那你可帮我看着点他……”“好的。”与野良爷爷通完电话,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有些许的浮躁。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乎几下自己的脸,这才心情舒畅许多。刚才打算给贺安林打电话的心思也没有了,打开衣柜换好睡衣,便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就睡觉。毕竟今天在外面逛一天,身子也乏了。叮咚!她的手机响了。拿过来打开一看,是贺安林给她发来的信息。“花医生,你在干什么呢?”她是不准备给他回信息的,可手机还没有放下,他的电话又打过来。犹豫再三,她接起电话。“喂,贺律师。”“嗯……花彼岸,你在干什么呢?现在方便吗?”贺安林尴尬的开口,打探着她目前的状态。“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面对她的冰冷态度,贺安林也在意料之中。所以情绪上没有那么失落,反而觉得自己更加的难堪。“你这会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吧?我想当面跟你道歉!”贺安林拿出自己最诚恳的态度,企图换回他之前还算不错的形象。“不用了!”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其实是……那段时间被我妈问得烦了,所以才编了我们两个的事情骗她的。谁成想她跟你妈妈说了,今天你们还在街上碰面了。”听说她不愿意见上一面,贺安林就急忙解释。“你难道不知道我妈妈和你妈妈是同事?”“我……知道,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花彼岸冷哼,“我们都是成年人,你看着也不像不聪明的样子,不然,怎么能帮别人打官司呢。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希望这种事情到此为止,不会有下次。再见吧!”说完,她不留情面的挂断电话,手机一放,就进卫生间洗澡去了。咚咚咚!“谁啊?”贺安林往门的方向喊着。“我。”贺安娜不耐烦的在门外回着。贺安林蹙蹙眉地去给她开门。“有什么事?”“我爸让你下去!”面对贺安娜的烦躁,他也有点烦,“那你跟我说一声就是了,还用着跑过来叫我!”“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我才不会过来呢!”“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贺安娜忍不住瞪向他,“搞得我很想来似的。”大年三十那天,花彼岸跟着花容她们忙前忙后,虽然他们每年都会跟她说,不需要她帮忙,但她还是行动着。在她看来,和外公外婆和花容她们待一天,时间就少一天,她不想浪费掉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打扫卫生,贴对联,煮年夜饭,她样样上手。家里人都知道她厨艺好,花容也就懒得说她。忙活到下午,在他们给祖宗供饭好,就开始吃起年夜饭。因为他们是在镇郊上,所以允许放鞭炮,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周围人家不停地放着鞭炮,年味浓郁。每到大年三十的时候,外公外婆一定会打开CCTV1的春节联欢晚会看。而她,今年又如往年一样,从兜里拿出三个红包,就往他们三位长辈的桌面前放。几番推托拒绝之下,他们三位长辈还是盛情难却,接受她准备过年的大红包。用餐完后,外公外婆还在客厅里看联欢晚会,她则和花容在厨房洗碗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