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初阳冉冉升起,柔软的金光穿过窗子扑在我的身上。我把窗户推开,晨风徐徐吹来轻抚我的脸颊。此时此刻,我睡意全无,便立刻下楼洗漱。今天的早餐是一碗宽面,上面洒着黑胡椒,吃着既有辣的爽,又有麻的香。此时,一只蝴蝶飞进屋中,停在桌边。母亲笑着:“这面好吃吧,把蝴蝶都吸引来了。”我点了点头,下意识看了一眼钟:6:50吃过饭后,我走出家门,今天的太阳格外明亮,云也意外的少。不知怎么的,我的心情也格外得好。走到学校,我发现今天学校门前的人格外的多,我又下意识的看里一眼手机:7:30“以往不是7:20进校门吗?”我看见了一位面熟的人,但又记不起他是谁。“你睡傻了吗?7:40早读,你7:20来干什么?”“你是?”“你真睡傻了,我不是A吗?”“A?我不记得这个人。”我这样想着。“喂喂,还记得L的是吗?听说他消失了。”听到L这个名字,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但仔细回想起来,一切有事模糊的,或许我对A这个人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消失了,那应该报警去找啊?”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生,她留着黑短发,但我总觉得短发和她并不搭配,然而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觉得她很眼熟。根据她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的情形来看,我们应该很熟。“嗨,赫莲”A也向她打着招呼,并同时问到,“消失了吗?”“消失了,连存在都消失了。”她平静的回答。我先在发觉了什么,对。赫莲,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刻在我的脑海里,一辆公交车从我和她中间驶过,车窗上倒映着我的脸,这分明是——赫连的脸,那对面的人到底是谁?在此时,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首先要肯定的是我不是赫莲但我却有赫莲的脸,而对面的那个人虽然和赫莲又几分相似,但却叫赫莲。还有便是突然出现的A,以及我究竟是谁?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A则在一旁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看向我,点了点头,隔着一到街大声问到:“赫莲,你想知道L在最后说了些什么吗?”公交车从我面前开过。赫莲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们。犹豫许久,她终于回答道:“想,我,想知道L在最后说了些什么?”A看向我,轻声说:“该你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该我什么了?我一直都没理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我这样想时,我的身体突然出声“对啊,L是谁呢?”A抓住我的双肩用力摇晃,他怒目而视,声音嘶哑:“开什么玩笑,你……”“抱歉,我还是更喜欢妹妹一点。”我的身体有不自主地发出声音。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根本不在我,刚才没有出现违和感原因不过是我和这具身体的想法一致罢了。顿时,周围的空间瞬间破碎,刚刚经过的公交车飞到天空中,瓦砾,碎石滞留并充斥着整个空间。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我是薄野澈,根本不是什么现在的什么人,刚刚赫莲在与一个黑衣人战斗中受了重伤,但随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伴随着我的思考世界开始了重置。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蓬屋里,床头挂着一幅照片,上面映着的是A容貌。我照了照镜子,我的脸也变成了A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肯定我代替了A,因为我的声音也变得和他一样。我的头又不由自主的移动,望向墙头的时钟:7:20接下来令我惊讶的是,一句话从我口中说出:“实在不好意思了,A。”看来身体的主人知道重置的事。接下来我的手不自主地伸向桌子上的牛奶。嘴里还念念有词“喝罐牛奶再去找妹妹吧。”这时我进行了一次尝试,我尽力把手伸向一旁的面包,身体又配合地说:“还是吃点面包吧。”那问题就来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是谁?我到底算什么?首先是第一个问题,我敢肯定我拥有这具身体的不完全主导权,我有时可以主导这具身体,但有时又不可以。那接下来就只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主导,什么时候不行就可以了。所以,我准备逆其道而行之,刚刚不是说要出去找她妹妹吗。于是我把门关上,锁死,然后把钥匙顺窗扔下去。这下我看你怎么出去。然而我错了,门还是毫无征兆地打开了,强烈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我只感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在与我对抗,闷热的空气拥入我的气道,顿时便感到呼吸困难。所以,这条路是我不得不走的。我加快脚步夺门而出,身体刚离开屋子的瞬间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恢复了正常,那也就是说,我不得不前往“我”的妹妹家。我就像傀儡师手中的提线木偶,虽然看似可以自由活动,但总的方向一定是由他控制。这该怎么破局?这前往“妹妹”家的路上,我极力去注意街上的每一个人,诡异的是,每当我回忆路人的脸庞时却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庞都是模糊的,也不叫模糊,他们的脸可以是任意一个人的,任意一个人的脸也可以是他们的。其中最令我诧异的是我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一颗参天大树,由于距离太远,我只能估计它的半径不会小于20米,整座大树足足有几十层楼那样高。而且,我总感觉它一直在注视着我。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这既不是木偶戏也不是楚门的世界,这里根本就是在他人的视角里存在的记忆。我只能通过“我”的视角去看周围的一切,但能看到什么程度完全取决于记忆的主体。所以我刚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我只要顺从记忆,努力理解它就可以了。虽然这种感觉很让人不爽,但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逆来顺受。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大约十分钟后,我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座已经废弃很久了的烂尾楼,是七年前留下来的。我从大门走进去,左转第三个房间。“赫雅,我进来了。”里面没有回应,我试着敲了敲门,仍旧没有任何回应,但我敏锐地察觉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暗想不妙,直接破门而入。“赫雅!”撞开门,只见赫雅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手腕上刻着两道涌着鲜血的口子,身侧还放着一柄带血的剪刀。我立马冲过去,抱起她,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漫长的等待,赫雅最终安然无恙,我推病房的开门走了进去,坐到床边,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下次可别这样吓我,好吗。你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你。”“可是你现在却顶着A的脸。”她轻柔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虚弱地回答。“抱歉,我当时错了,但我最后不还是咱在你那边了吗?我不会在抛弃你了。”她望向窗边的昙花,它自顾自地开着。“够了,姐姐。我真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我真的累了,所以……请重置我吧,代替我活下去,不就像你守护我一样,为了守护他人活下去。可以吗?”“可以哟。”我哭了,赫雅也已经到达极限了,她再也不想过这样颠沛流离,尔虞我诈的日子了。此时的她,一心求死。“我认识一个叫赫莲的人,她是我的守护者。”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赫莲是谁,我不知道。”整座医院几乎在一瞬间破碎,被肢解,散落在天空中,充斥在这一方天地。而医院病房里挂着的时钟指向一个也无比熟悉的时间10时52分以下是可以公开的情报:〖1〗世界线的调动可以引起世界的重置〖2〗可以影响世界线的人被称作奇点,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奇点相遇时,满足某些条件便会是世界线调动〖3〗条件一:奇点自爆,提出上一次世界线调动的相关事宜,另一奇点进行回答则可能引起重置。〖4〗条件二:后者奇点进行否定表达〖5〗满足〖3〗〖4〗提出话题的奇点可以认为是公开奇点,而否定的奇点则可以认为是伪奇点,世界线的调动不会影响伪奇点,但由于奇点的存在无可取代,所以世界将会把伪奇点替换成公开奇点。〖6〗重置标志为时间,即1970年11月11日10时53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