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棘手案件(1 / 1)

轻天念 魏命铭. 2269 字 2022-10-11

(听完女孩池釉的讲述,两名年轻警官对视一眼,询问到池釉提供的案发地点,负责记录的警官出去联系调动警力向312国道进行布控搜捕。办公室里,双方经过一番详细交谈,年轻警官掌握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好资料,移交给同事跟进。正事聊完,年轻警官身体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并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储隽慕,我有个大我两岁的哥哥,叫储刻善,我爸给我俩取这个名字,一心希望我们学识渊博,做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警官说到这里,嘴角不自觉上扬,“但我俩心有灵犀,先后投身军校,我哥成了一名军人,我当上警官,全都辜负了我爸的心意。”女孩池釉由衷赞叹他们兄弟情深,难得有警官有兴致聊家常,她脱掉沾血的外套,准备敞开了聊。年轻警官接着说道:“我哥前不久接了婚,宴请十里八乡,军中也来了不少同伴,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哥堂堂铁血男儿,结果在婚礼上拉着我嫂子说着发自肺腑的情话,哭得稀里哗啦,敬酒时被他的同胞们无情打趣了好一阵,不过他脸上伴怒,心里却乐开了花。”“我嫂子是真的漂亮贤良,台上背地里大家都夸我家娶进一个好媳妇。”女孩池釉脑海中勾勒出警官描述的画面:觥筹交错间,宾客俱欢颜,这也是她无比憧憬的一天,古书上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池釉心里,这句话的美好盛过她一直追寻的极限运动。女孩追问道:“他们去哪里度蜜月了呢,海潮拍岸的鼓浪屿,还是浪漫之都巴黎?”警官追忆着笑了起来,“军人婚假太短,他们哪里都没去,亲戚迎来送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哥回归部队,嫂子一个人在家想念我哥。”“啊,”女孩没有听到脑补出的浪漫,有些惋惜,“嫂子肯定难过坏了。”“是啊!”警官重重叹息一声,“我哥回了部队,被调去四川驻守,那边之前闹过鼠潮,我哥去了一线,前几天生命终结在了那里,尸体都没找到,兴许是被那群老鼠吃掉了。”“不是吧?!”女孩“噌”地一下子站起来,惊呼出声。年轻警官满脸苦涩,“他们小队一共八人,携带有限火力,在巡逻过程中灭杀变异老鼠数万只,等后面主力部队赶到,他们八人已经不见踪迹。”女孩呆呆听着警官继续说,“那一天,一共四支武装部队先后抵达,他们掘地三尺,把所有流窜到地面的老鼠全部灭杀,并垒起更加严密的防线,防止成都大裂谷内的变异老鼠侵犯我们的城市。”“那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嫂子……很好,我希望她能挺过来!”年轻警官使劲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心中的阴霾,迅速恢复状态,他歉意道:“抱歉池釉小姐,是我没控制好情绪,说跑题了。”池釉伸手抓起警官的手臂,看着他,眼里噙满泪花。警官储隽慕安抚她一下,转身离开,“等病床上的人醒来,我简单询问他几句,你到时候就可以走了,这期间麻烦你再配合一下。”池釉点点头,眼泪终于从眼里滚落下来,抬手擦了擦,拿上外套,回到靳清病房里,靳清还没从昏迷中醒来,女孩拿了条凳子,坐在靳清旁边看着他。这个陌生的男孩,鲁莽了些,倒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儿,看着那张普普通通的脸,女孩回味警官哥哥的经历,眼泪又一次落下来。如果这次自己没有回头,那么这个男孩是不是也死在风雪里,埋葬雪堆中,他的家人该怎么走出悲痛!池釉看得出来,警官储隽慕已经在极力克制冲出心脏的悲伤,但至亲之死刻骨铭心,0由不得他不痛。女孩俯身摸了摸靳清滚烫的脸庞,喃喃道:“还好你活下来了!”天色渐暗,外面雪已经停了多时,池釉趴在床沿昏昏欲睡,警官储隽慕轻轻走进来,看了看沉睡的靳清,把女孩叫出去。两人来到之前的办公室,面对面坐下,储隽慕打开一个崭新档案袋,取出里面的文件一张一张陈铺在池釉面前。警官问道:“这六个人,是今天劫你的吗?”池釉一眼看到那个笑起来格外淫-荡男人的照片,就是这个人首先摸了自己,还企图越池侵犯,其余也是今天见过的五人,她斩钉截铁道:“对,就是他们六个!”警官苦笑一声,说道:“池釉小姐,你暂时不能离开了,我们前线在山林里搜捕到这六人的尸体,均死于非命,并非内讧,抢劫到手的四十九万块钱被汇入未知账户,目前见过他们的人只有你们两个,你们要无条件配合调查,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你跟家里打个电话,不过不得透露任何与本次案件相关的信息。”六条生命!加上警官的哥哥,还有床上半死不活的男孩,整整八条人命!八条人命啊,池釉脑子里一时间激起惊涛骇浪,什么时候人命这么不值钱了,一天内接收到这么庞大的死亡信息!警官储隽慕接到消息也是有些发怔,自他进入警局穿上警服的两年以来,这是生平遇到最大的案子,没有之一!不过他第一时间核查死者身份并控制住嫌疑人,初步进展还算顺利。此刻身份转为嫌疑人的池釉还在努力消化这条惊天消息,储隽慕看守她,等待床上男孩醒来详细问话。天黑之前,积雪累累的昏暗山林间,六名劫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人小腹一道贯穿伤,一人头颅血迹斑斑,其余四人身上没有伤口,死得很是蹊跷。一支由七人组成的特种作战部队封锁现场,收到六名死者身份核实的消息及指令后,没有继续寻找幕后凶手,他们分布现场三个方位,静静等待侦查人员和法医到来。没过几分钟,一位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和四位相关成员出示证件走到死者面前,四人三男一女,都比较年轻。地上两人受伤明显,死因相对明确,法医中年男人大致看了一眼,略过他们,逐一检查起另外四名死者的身体。取完证据,六名死不瞑目的尸体被装上车,运回停尸房,后续工作紧锣密鼓展开。鉴定结果很快整理出来,警官储隽慕拿到一份,看着手上的报告,储隽慕眉头皱成一团麻花,厚厚的报告上简明扼要概括死于非命的四人。“肌肤完好,全身骨骼粉碎,组织破碎,血液流失,一滴不剩......”“这......这是什么诡异死法,四个人没有留下一点完整骨头和一滴血液?”年轻警官使劲揉着肿胀的太阳穴,一连几天精神大受刺激,有些紊乱的神经快要撑不住了。接着往下看报告上一项项具体分析,年轻警官脑袋越看越大,这哪是杀人,怕是古老传说里的献祭都没有这么恐怖,活人献祭烧了杀了,至少意识层面上是积极的,不会使人生寒。而这四人,几乎一瞬间,同时被粉碎骨骼,莫名流干血液,揉烂内部组织,储隽慕看得脊背发凉,第一反应是猜测什么生化武器流落出来了。带着报告,安排好嫌疑人控制事宜,年轻警官驱车赶回警局和同事们展开调查研究,如果真是猜测的生化武器,案件还要再升几级。至于另外两个受伤的人,他们死法不一,一人心腹被利器刺穿,当场毙命,一人头颅被钝器打烂,除了脑组织不见,两人保留得还算相对完好。有利器,钝器,还有生化武器,手笔之大,手段之多,年轻警官开着车逐步思考,作案动机好理解,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一定可能是同行截杀,那么行凶者有多少人,带着那么多凶器,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哪里来,撤退路线有几条等等。年轻警官走后,女孩池釉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大致告诉家里人自己还要玩耍一阵,晚几天回去,挂断电话便去医院食堂简单吃了顿晚饭,回来顺带给床上昏睡的男孩带了一份,也给监视她的警官带了一份比她吃得丰盛不少的晚饭。整个过程被暗哨紧紧盯着,没有看出任何不妥之处,警官对她的嫌疑身份稍稍下降了一点点。先送完带给警官的晚饭,池釉回到病房将靳清那份放在桌子上,帮靳清垫了垫枕头,又去打来一盆温水打湿面巾,细心为靳清擦拭逐渐红润的脸颊,嘴角的口水,和两边挂着盐水的双手,经过几个小时的修养,靳清高烧退去,盐水也快输完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女孩收拾一番略显凌乱的妆容,过了不久,床上的男孩悠悠醒来,茫然的双眼盯着房间遮罩的灯光发了好一会儿呆,女孩坐在床边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靳清一点反应没有。事实上靳清确实醒了,只是他此刻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他的脑海一片清明,什么都没有想,眼睛明明盯着外界灯光,却神奇地看到体内那条小蝌蚪在缓缓游动,走遍全身经脉,惬意地吐出一串泡泡,最终停在丹田里,扭捏着身子,耍起了一段蹩脚杂技。靳清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没完,小蝌蚪全神贯注表演着杂耍,身体逐渐变大,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为一条金色小鱼。金色小鱼尾鳍轻轻一荡,身子眨眼间出现在远处,比小蝌蚪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金色小鱼游到靳清头部神庭穴,向前纵身一跃,消失在靳清视野里,引领靳清意识出现在靳清空荡荡的脑海中。靳清整个脑海中只有这条小家伙,接着像是刮起一阵微风,神奇地出现一个小小水塘,金色小鱼一个猛子扎进去,转身朝靳清吐出一个大水泡,水泡离水破裂,破裂产生强劲气流将靳清推出脑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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