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集合观礼(1 / 1)

(宁时迁脸色大变:“断了十一脚趾?”“是的,京城都传开了。那个陆副使也已经出发了,阵仗搞得很大......”石磊话还没说完,就听“咔嚓”一声,宁时迁手里挑灯芯的竹签被折断成了两段。“公子......”石磊吓住。宁时迁略略垂眼。“没事。”他坐了回去,淡声道。得想个什么法子跟十一见上一面才行。上次溪妃所言,他一直耿耿于怀,薛贵让宫里的眼线去查看,眼线回并无异常,他还是不放心。如今又被白九霄残忍断去一趾,那小子那么怕痛,怎受得了?“公子,那我们需要做什么?”石磊问。宁时迁收回思绪。“让薛贵飞鸽传书给父皇,大赵已偃兵,另,告诉他,我的腰牌一直在身上,未曾掉过。”“真的吗?”石磊震惊。“假的,黑云外帮我拿到了腰牌。”原来如此。“黑云外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石磊赞叹。*九王府,书房。白九霄坐在书桌后,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执着朱笔,低垂眉眼,专注地批阅。仝泉在边上研墨,不时轻抬眼梢偷睨她。她公务的时候,特别不喜人打扰,所以,他话不敢讲,连研墨的动静都不敢弄大。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最后一本奏折批完,白九霄放下朱笔,他才开了口。“王爷,石五怎么处置?无论怎么严刑拷问,他就是不说自己是谁的人?”白九霄活动着酸痛的颈脖:“石五是谁?”“就是跑去跟禁卫说,王爷擅自出府、不在府中的那个家丁。”白九霄这才想起这个人。端起桌上的杯盏浅啜了一口茶水,淡声开口。“杀了吧,敢大明大白站出来背叛本王,说明是个死士,背景应该已经抹干净了,既然严刑拷打都问不出什么,便问不出什么了,留着也没用。”白九霄将杯盏放回桌上:“杀的时候,让全府的人集合观礼。”“是!”仝泉领命。“还有,派几个生脸暗中盯着念南梨园,尤其是掌事薛贵,看看他平素都跟外面的哪些人往来。”桑临的暗子溪妃都打入了大赵的后宫,连桑临的四王爷都潜伏在了大赵的梨园,大赵还有多少桑临的暗哨?她想,一定不少。必须一一揪出来!宁时迁是皇子,跑腿的事,定然不会是他干,盯薛贵就行。而且,她会经常跟宁时迁见面,总不能盯到自己头上。这个男人,她自己盯!仝泉虽不明白为何要盯梨园的人,但想着他家王爷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因的,便也没有多问,只管领命:“是!”“切记,只需监视,有任何情况随便禀报,不得打草惊蛇。”“明白!”*京城的街道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商铺林立、路边小摊绵延,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宁时迁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脑中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见十一一面。“公子,喝茶吗?新店开张,喝茶送点心,还有优美琴声相伴。”路边上一家装修极为奢华的茶楼正在揽客,见到宁时迁,其中一个年轻女伙计便迎了过来。宁时迁生怕对方上手,后退好几步,拒绝:“不用,谢谢。”“公子确定吗?我家姑娘弹的一曲《问画》可是一绝。”宁时迁微微一怔,愕然看向对方。对方朝他含笑微微颔首:“公子,请。”宁时迁随她入了茶楼。茶楼里客人不少,装修跟外面一样奢华,墙上挂有精致团扇,横梁悬有精美字画,甚是高雅。女伙计直接将宁时迁迎上二楼的一间雅室。雅室里,白衣素净的女子坐在窗边正在调试琴弦,见到他进来,当即起了身,水眸欣喜激动。“凉衍。”凉衍是宁时迁的表字。“曲歌,”宁时迁眼露意外,“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在窗边,远远地看到街上人群中好像是你,便让紫苏下去拦你,怕你不进来,让她说出你作的那首《问画》,还真是你!”紫苏退了出去,并带上雅室的门。曲歌雪衣轻曳,走到另一张放满茶器茶具的条桌前,拂裙坐下,抬手指指自己对面,示意宁时迁坐。宁时迁看着她,上前,撩袍坐下。曲歌轻挽了衣袖,开始弄茶。“这家茶楼是我开的。”宁时迁更是意外。“堂堂相府千金,跑到大赵来开茶楼?”曲歌嗔了他一眼,伸出素手轻轻碰了碰桌上的水壶,见是凉的,便提壶放到边上的一个小炭炉上烧着。“还不是因为你,见你来了大赵,我便央求父亲也要来,父亲不同意,我就去求了皇上,说来大赵做他的暗子,皇上都答应了,父亲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应允。”宁时迁:“......”“是不是很惊喜?”曲歌笑靥如花灿。宁时迁凝眉:“是惊吓!你是觉得我来大赵是来玩的,还是觉得做暗子很好做?”“哎呀,说是暗子,还不就是一个由头,我又没经过专业的训练,皇上知道的,他也没指望我真能做点什么事出来,就是见我央求,遂了我的愿而已,你就当我是来见世面的好啦。”“大赵终究是敌国,哪有来敌国见世面的,下午就回去。”“回不去了,我是奉旨来的,回去就是抗旨。”曲歌笑道。宁时迁头疼。“你几时来的?”“来了有些时日了,忙着找铺子、装修,准备等都安定下来了,就去找你,没想到就碰上了。”见小水壶里的水沸了,曲歌拿起一块布包着提手拎起来,将里面的沸水撞进放好茶叶的茶具里。娴熟地洗茶,倒掉,重新撞入新水。“那溪妃的事听说的吧?父皇还派了其他人来吗?”宁时迁问。溪妃到底听命于谁。曲歌眸光微闪:“没听说派其他人来,溪妃的事,听是听说了,但我不关心,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详尽。”宁时迁便没再多问:“不关心最好。”曲歌笑:“你放心好了,我就规规矩矩地开个茶楼,既不惹事生非,也不触犯王法,不会有事的。”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宁时迁时,曲歌看到了他腕上的那根银绳。“那是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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