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舍夫们收下赏赐后,自然千恩万谢。
侍卫也不离开,就站在田埂上,状似无意地看着他们。
「陛下,我出征了,杀了不少契丹贼子!」一戴着耳环的大汉喊道。「听着乡音就是亲切。」邵树德喜道:「勇士该加赏,再给一缗钱。」
很快又过去一个侍卫,将去年新铸的建极通宝送到了此人手上。送完钱后,他也不回去,就站在水渠边的树下。
「跟着陛下就是痛快。去年护卫粮道,与契丹几番厮杀,前后得杀了七八个人吧?到最后只认定了五个,晦气。这次算是把钱补上了。」大汉收了钱,还不忘抱怨几句。
邵树德哈哈大笑,道:「连土团乡夫都如此勇猛,契丹不败,还有天理么?」「陛下,今年打渤海,可能带我去?」大汉又问道。
「去年你出征了,耽误了农事,今年却不能去了。」邵树德笑道。大汉懊恼地连跺两下脚,然后蹲在地上,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邵树德笑了笑又看了看已经翻开的土壤。这片地
好像撂荒很久了,重新开垦不容易。田里可能遗留了很多草籽,这些都会影响收成。不过有失必有得,长久没种粮食,地力得到了很好的恢复,收成也不会很差就是了。
邵树德走了几步,见到一少年,问道:「你何名?去年可曾出征?」
「王人耶律全忠。去岁出征了,亦有斩获。杀了一契······奚人。」少年答道。
「壮哉!」邵树德记起了这个少年,好像是余庐睹姑的家仆之一,还是他赐的名字。
于是饶有兴致又多问了几句,得知少年还在积极读书,准备考进士时,赞叹更甚。心中暗想,只要他「进了投档线」,高低也得把他给录取了,做个典型宣传,让契丹人也看看,在大夏的框架内,你们也是有出头之路的,无论是习文还是练武。
走过这个村子之后,邵树德又喊来了内务府的几位官员:府监野利经臣、少监赵植、少监张筠、府丞何允濂、府丞储仲业、虞候周知裕等。
「今年伐渤海,内务府需组织一批人手随驾。」邵树德说道:「营田署的人负责皇庄选址,虞候司挑选少年,织造署考察皮货、药材,航运署也不能落下。」
「陛下,可是要航运署去探查粟末水航道?」野利经臣问道。
「非也。」邵树德解释道:「打下渤海东京、南京后,你们和工部、将作监的人通力合作,建造船坊。」「是。」野利经臣应道。
最近他也做了一番工作,了解了一下渤海国的航运历史。
其实渤海的航海技术也不算差。他们多次自东京龙原府、率宾府南下,远航日本,交流十分密切—后世日本博物馆中,还藏有多件渤海国文物,都是两国交流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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