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金陵皇宫一处偏殿中。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前,年轻人的双目呈现出浑浊之色,一根青翠的竹竿放在桌边,周围的太监宫女小心的伺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忽然。殿门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哈哈哈,先生真是大才,多亏了您,咱的儿子有救了!”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满头白发的老者从殿门走进来,龙骧虎步之间,一股威严的气势油然而生。宫女太监们见到老者,急忙跪倒在地。朱元璋一双龙目盯着坐在桌边的年轻人,眼神之中满是喜悦。跟在朱元璋身后的太监总管,赶忙摆手示意,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等到偏殿内清空后。朱元璋这才坐在了年轻人的对面,本想拱手致谢,看到年轻人浑浊的双眼,赶忙把手放了下来。此时,掌握着这个诺大国家,一怒可令四海惊惧的皇帝,却仿若朴素的老农一般,激动的有些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老先生不必客气。”“我也只是机缘巧合,才能救下你儿子,您也为我准备了饭菜与休息的地方,足够了。”许牧虽然目不能视,但似乎清晰的察觉到了朱元璋激动的情绪,笑着说道。“先生说的什么话,您救了咱的儿子!咱就给您供一顿饭,让咱妹子知道了,那肯定大嘴巴抽咱。”朱元璋还是无法遏制自己的激动。......至于朱元璋为何这么激动,当然是有原因的。就在两天前。大明的太子储君。朱标在视巡秦王朱樉的封地回来后,便感染风寒,一病不起。朱元璋立刻召集了所有御医前来,一同为太子诊治。可太医们在使出浑身解数后。却依旧没办法延缓朱标的病情,不过短短两日,朱标已然卧病在床,眼看就要撒手人寰。眼看儿子命不久矣。朱元璋陷入了暴怒之中。已经失去了无比疼爱的长孙朱雄英,又失去了唯一的挚爱马皇后。现如今,就连自己全力培养。视作大明未来的继承人的太子都要离自己而去!想到这里。朱元璋就恨不得把那些给太子瞧病的庸医,全部给处以极刑!“庸医!咱命你们,马上给咱治好咱的儿子!”就在朱元璋提着天子剑,冲着御医们愤怒咆哮的时候。从朱元璋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先生,你儿子生了什么病”听到这个声音,朱元璋疑惑回身,却发现东宫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着一个手持青竹盲杖,身上穿着一些古怪衣物的年轻人。殿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还没开口,就被朱元璋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开了。“你是何人”面对来历不明的许牧。朱元璋立刻恢复了身为皇者的气度,威严的气势让周围的御医和伺候的下人惶恐无比的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是来支教的老师,过来的路上在山路上滑了一跤,醒来后发现眼睛出了些问题,老先生,这里是福田村吗?”许牧笑着说道。“不是。”朱元璋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样啊,那看来我是走错路了,不过我在山林中行走了半天,实在是有些饿了,老先生能否帮我准备一些饭菜,我会付钱的。”说着,许牧从口袋中掏出一些钱币。“你刚才问咱的儿子生了什么病难道你是医者?”朱元璋看着许牧的动作和手中的钱币,眉头紧皱。“医者谈不上,不过我带了一些药品,可能会有所帮助。”“我现在看不见了,能否请老先生把您儿子的病情说一说,我看看该吃些什么药。”许牧摸索着把青竹杖放在一旁,解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些备在身上的特效药。朱元璋看向旁边一个御医。御医哆嗦了一下,赶忙上前把朱标生病的表现说了一遍。“嗯,听这些症状,应该是受凉引起的肺部感染之类的,老先生,你自己拿那瓶白色瓶子,黄色包装的药物,那是用来消炎的,每日三次,一次两颗就可以了。”听了御医的描述后,许牧把手中的药放在自己面前。看到许牧的动作,朱元璋虽然疑惑,不过回身看了看已经病入膏肓的朱标。此时的朱元璋,心里已经无法再猜忌那么多。安排了人去试药,确认无毒后,朱元璋便让人把许牧带到偏殿,为许牧准备好了饭菜。在朱元璋焦急的等待中。试药的御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太子寝宫。“陛下,已经找了一名感染风寒的病人服下此药,症状已有所好转,太子殿下有救了!”御医激动的捧起药瓶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听到药有效果,朱元璋一把夺过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胶囊,亲自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把药喂进了朱标的嘴里,和着水让朱标吞了下去。服下药后,朱元璋便坐在了一旁,紧张的注视着朱标。在场的所有人,也在心中疯狂的祈祷着,那奇怪的药物可以起到作用。一个时辰后。原本虚弱的朱标,脸上多了一丝血色,呼吸肉眼可见的平稳了许多。朱元璋见状,赶忙让御医上前诊治。从御医口中得知,朱标的病情真的缓和了许多后。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终于流下了滚滚热泪!......想到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朱元璋不禁有些动容。“先生,您救了咱的儿子,对咱有天大的恩惠。”“您说您想要啥,咱一定给您取回来!”听到朱元璋激动的话,许牧有些诧异,这位老先生口气倒是不小。不过许牧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自己面前的这位老先生应该在村子里地位不低,而这种与世隔绝的村子中,一个威信重的老人家,说话确实十分管事。“老先生,只不过一瓶普通的消炎药而已,若说需要什么的话,就麻烦老先生找人去一趟福田村,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让他们不要担心就是。”许牧微笑着说道。 , )
第一章 先生,您对咱有天大的恩德!(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