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朝九晚五汉,建安十一年。正旦刚过两日,正是春寒料峭,冬春时节交替之际。夜。荆州,襄阳。镇南将军刘表府上门庭若市、宾客盈门,气象非凡。穿越客、陈家子弟、朝阳县长陈逢,便是这当中的宾客之一。身在其中,陈逢并没有如同老掉牙的故事一般被安排在最差的座位上,也没有半点格格不入的模样。甚至于,因为世家子弟的身份与气度,他身边还时时刻刻都有人过来聊天乃至吹捧。冷场什么的,在他这里完全不存在。当然,这等情况只限于他的同级别或者稍次一级别的人。地位比他高,或者背景比他深的,就决计不会如此了。比如刘表周围十步内的宾客,便只会在看到他时稍稍示意。他对此全盘接受,甚至还表现出了一副玩的满意的模样。就如同此时。“若有闲,还望尊驾能往朝阳一行,届时……”“逢,必扫榻相迎!”陈逢带着三分醉意,满脸笑容、礼数周全地又送走了一名过来攀扯关系的县丞。其他人见此,纷纷眼前放光,显然已是忍不住要当下一个了。毕竟对他们而言,要是能跟陈家子弟攀上关系,以后的路可就越走越宽了。而且这路还不仅局限于荆州。陈家的金字招牌,那可是不论在中原还是北方,都很值钱的。不过,还没等他们当中惯于钻营的人跑过来。陈逢脸上的苦涩,直接就打消了他们的一切想法。而接下来陈逢的行径,也让他们很快明白了这位很值得结交的大族子弟到底是要做什么。只见,陈逢先是朝着主座上的刘表拱了拱手。随后他便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以袖子半掩着面孔,步伐稳重地走出了客堂。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已是不问可知。不过,虽是看了出来。但很多的暴发户、普通豪族却仍是看的震惊异常,满脸惊讶。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过,上个厕所还能这么玩的。而且看席间众人的表现,貌似还对陈逢这种行为还大为的赞叹。甚至于,就连刘表都对此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稍纵即逝地闪过了一道满意。“这就是世家吗?!”这一刻,很多没有见过这一幕的暴发户、普通豪族,纷纷在心里感慨了起来。当然,陈逢是完全不在意他们怎么想的。甚至于,如果这不是在刘表的宴席之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种当前时代‘逼格满满’的行为的。不仅装,还半点作用都没有。哦,不。说起来的话,还是有一点作用的。这种行为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俯视那些‘不懂规矩’的新近贵族了。不过,这可是在乱世,还有这种必要吗?陈逢自己觉得没有必要。但他知道上级的上级刘表喜欢,那自然是只能这么做了。不能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能说是假意逢迎了。为了官位、待遇嘛,不寒碜!要知道,有些人为了这些东西,那是连老婆、孩子,甚至亲爹亲娘都送出去的。他这又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当然,这些想法也就是在他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因为此时此刻的陈逢,已经对上了一个千古难题,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了。他,好像便秘了。这是他在进入茅房一刻钟以后,突然发现的一个…现在的他还不能解决的问题。随即,一刻钟的时间就又过去了。这时的他,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同时,他的内心里也在凶猛的大喊道:“为什么朝九晚五签到连可乐这种东西都能给,就不能给点开塞露之类的东西?”“就知道古人的干粮不靠谱,早知道老子就以事务繁忙推脱了……”“当时怎么就生出了要来看一看刘备的想法呢?”“我怕是疯了!”他还在内心里继续喊着。但可惜的是,不论他怎么激动,怎么在内心里怒骂,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该便秘,还是得便秘。便在此时,一声长叹突然从隔壁传了过来。“哎!”“曾经,我也是策马驰骋天下的英雄,如今怎得便生出了许多的……”“大丈夫何故作长叹?!”陈逢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不仅打断了隔壁的emo,更是情绪激动不已的继续道,“听你的话,曾经也算是一名英雄,怎得如今便作了这女儿状?这却又是何道理?”要说起来,平常的他是不会这么多事的。但问题在于,今天的他不一样。经历过便秘的人都知道,人一旦遇到这种情况,情绪便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的。尤其是烦躁到了极点的时候,旁边来个人,可能都会在心里怒骂几声……这时候你拉什么屎?你怎么不去死?当然,陈逢跟其他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其他人只会表现在心里,他是直接表现了出来。不过,他也没叫人死,只是想随便说点毒鸡汤,引得旁边之人也一起……嗯哼。那就很棒了。一个人难受,那叫难受。两个人一起难受,那还是难受吗?显然不是。这分明是共患难!“……”隔壁emo的人似乎被打断之后没了情绪,半晌都没有说话。就在陈逢以为,隔壁之人要快速解决战斗离开,下意识地想要再说点话刺激时,隔壁终于再度传来了声音。“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方今我才发现,我的髀肉已是圆滚如球,以后……怕是再也难以上战场了。”“若只如此,也就罢了,偏偏我志犹未已,实不能甘心!”说到这里,隔壁之人深深地长叹一声道,“如之奈何?”好家伙,长个大象腿就要emo?这要是如后世天天喝可乐的我辈肥宅一样,你还不得去死?!“喜欢卷是吧?”陈逢听的心中极其不爽,当即更是在心中发狠道,“遇到小爷我,就算你倒霉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毒鸡汤!”“我听阁下声音宽宏大气,应该不是平常的人才对,若如此便意志消沉,实在是不该!”“我有一言,还请听好!”思索间,他完全不给隔壁机会的迅速开口道,“岂不闻,姜太公七十二岁拜相,晋文公六十一岁继位,勾践五十余岁灭吴,本朝高皇帝四十八岁起兵……”“姜太公拜相之前,不过一钓叟;晋文公继位之前,已是数十年的游子,高祖起兵之前,不过一亭长……”“阁下今年几何?成就比之这些前人又如何?”“若不如,重拾壮志便也是了,君不闻吴x…咳,只要发奋,什么时候都不晚!”“若是比之稍好,我且问你,姜太公为钓叟时叹息了吗?晋文公受诸国国君鄙夷之际叹息了吗?高祖皇帝被陷芒砀山时叹息了吗?”“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究竟有何面目在此叹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