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葛贤平此时正在县衙内堂结束民生会议,便又开始了自己的政务的处理。由此可以看出葛贤平这个县令虽说没有多好,但却是可以说勤勉称职。一名捕快飞快走到他的身边说着什么,听完后的葛贤平听完脸色阴沉。沉默半晌不说话突然,葛贤平用手突然用力拍桌,“砰”的一声响起。“这群混账,平时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居然敢在殿下面前为非作歹。简直找死。”师爷放下手里的笔,“那我们就真的不管了?汪家背后……”葛贤平道:“不用管了,太岁头上动土,自己找死。纵使那便来人,估计也时讨不了好。况且这件事毕竟超出我们能掺合的范围,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哥贤平正向两人说着,几人向这内衙走来,“葛大人经年为官,为人老到,处事分明。然我想问一句,葛贤平你于这高树县为官数十载,任这地方父母官员,你可心安?”萧顾来到内衙,边走边质问道。“至今,心亦安否?”葛贤平见到萧顾到来,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捕快和师爷也是躬身。萧顾看着几人数息时间,于是说道:“起身吧。”“谢殿下。”几人礼过,这才堪堪起身。葛贤平朝着自己的位置,客气的说道:“殿下还请上座。”萧顾看了看,说道:“葛县令说笑了,我身无官职,何以能坐明堂。”“是下官考虑不周,还望殿下海涵。”葛贤平这时才知道自己言语有失。“罢了,这都是小事。不必在意。”“谢殿……”葛贤平话还未说完,萧顾便是继续说道。“这件事是小事,但我先前所说的却是大事,葛县令,对于高树县的情况,你可心安。”葛贤平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思考起来,良久,便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回殿下的话,下官仔细思考过,自从为官以来,至今已有二十二年。说实话,曾经的下官也为作为一方父母官而为之自豪过,也曾为做过的事,判过的案子而心安。”“不知何时,下官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而被百姓称一句大人。从他们脸上表现出来的尊敬我知道那是对我成绩的认可。但下官也知道,为官一途,下官也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行事必以律法为准则。可是就连下官也不知自己何时变了。变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今日有幸得殿下问一句:至今,是否心安?下官的答案是,不再心安。”萧顾听着葛贤平的回答,点了点头,不予评价,说道:“是何原因?”“路遇虎豹豺狼,虽有心扶危济困,但奈何势单力薄。”葛贤平仿佛像是换了个人,方正的说道。萧顾嘴角微微上翘,说道:“大人这是在向我求援?”葛贤平道:“不敢劳动殿下,或是下官年轻时的志气仍存,此时亦是想造就一方海晏河清,政通人和的景象。所以还望殿下可以赐下官一把利刃,助下官斩开枷锁,破除荆棘。”“既如此,汪家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我既然答应你,你也不必再瞻前顾后,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多谢殿下。”葛贤平谢道。“刚才你说,路遇虎豹豺狼。区区一个汪家,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资格让你一个县令说出这样的话吧。”萧顾知道任你地方上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势力,却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干涉地方官员。但从这些小事和葛贤平这个县令的表情看来,显然这高树县的衙门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殿下明鉴,下官确实是意有所指。”“既然有话,那便坐下来说,而且我看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所以还是找个僻静地方慢慢说吧。”由于之前的话题有些严肃,导致众人都没有太过在意。众人直到此时萧顾提醒,这才意识到众人已经在这内堂站了许久。葛贤平的府邸里有专门待客的茶室。当然,这并非是大齐官员的标配,只能说这是个人的爱好。众人来到茶室,葛贤平亲自动手,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大红袍。本来是准备在屋内用小炉子煮茶,但考虑到此时刚过十月,天气依旧是很炎热。何况此时快到午时,最是一天中炎热的时候,若在点上一个小火炉,那便有些破坏气氛了。毕竟,满头大汗的人,谁又能静得下心来品茶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