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属下带人过去将那玄璟神医抓来,属下就不信她敢不给解药!”池渊看着自家主子这三日遭的罪,气得不轻。不就是拆了个医馆吗?至于下毒又劫财吗?一千两黄金,她怎么不去抢?“若她不给呢?”萧景湛嗓音嘶哑,那双阴鸷凌厉的凤眸满是血丝。这三日他当真是不好受,一直想喝水,恨不得将嘴巴泡在水里。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毒药?“可……难道就这么算了?她也太放肆了!竟敢摘了主子的面具!那日若非驰援来得快,后果不堪设想。”池渊咬牙,恨不得把玄璟剁成八瓣。如今主子身边群狼环伺,她一个小小的医士,竟敢那般大胆!幸好主子没事,不然她非死不可!池泽觑了他一眼,废话也太多了些。“她虽然摘了主子的面具,但应该不知主子的身份,否则这三日早就有消息传出去了。”“花钱消灾,你想将此事闹大,好让那些人抓住主子的把柄吗?”池渊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不过,那破医馆怎么可能值一千两黄金?她分明是趁火打劫!”“去准备。”萧景湛吩咐,这口渴难耐的滋味并不好受。此事说起来是他的不是,那日他就不该去南山堂。即使玄璟没有摘掉他的面具,他不也被刺杀了吗?“来了。”宁雪辞两指捻着茶杯,嘴角勾着笑意。她就说对方一定会来。“啧,这么怕死?”看着那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停下,附近暗中又多了不少死士的气息,宁雪辞不由轻嗤。看样子对方的身份很强大,普通的公爵之家可没能力养这么大批的死士。“小二。”她唤来酒楼的店小二,往桌上放了两块碎银。“玄璟神医,有何吩咐?”店小二屁颠颠过来,笑吟吟收下打赏。“看见那辆马车了吗?请里面那位爷上来一坐。”“得嘞!”店小二一溜烟儿便下去了。宁雪辞端着茶杯,姿态淡然。萧景湛从马车上下来,脸上换了一副崭新的面具,那气场冻人三尺。他抬头准确找到宁雪辞的位置,见她冲自己点头,剑眉轻轻一蹙。“我还以为大人会不来了呢!”“喝茶,我请。”宁雪辞等他坐下后,勾唇笑了笑,她长得极美,既妖娆又有三分清冷。素日里她穿着都偏清雅,今日穿了一身红色,明艳动人至极,像个妖精。“哼,一千两黄金的茶,我们主子用得这你请?”池渊不忿,看着她的眼神要吃人一样。宁雪辞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大人的下属真是不怎么样。”话落,她红袖一甩!咚!池渊瞪大眼睛,直挺挺倒地。“我这人向来好说话,最不喜议事时,旁人像只蝈蝈一样,吵得令人心烦。”“大人,你说呢?”宁雪辞收手,亲自给萧景湛倒茶。“你胆子不小。”萧景湛声音醇厚斯冷,正襟危坐的样子像尊雕塑。此人非常擅长用毒。“大人谬赞。”宁雪辞浅笑,妖娆风情无比。她今天特意穿了三年前和原主去赏春宴一样的衣服,没想到这男人还是一丝变化也没有。有意思。这是不想负责,还是另有隐情?不过这些她都会挖出来,敢坑她,就要付出点代价。“我要的东西呢?”萧景湛眼神示意,池泽一言难尽地扫了眼作死的池渊,吩咐人将人箱子抬上来,又让人将池渊拖下去。金灿灿的金元宝非常好看。宁雪辞抬手,几个小厮过来将箱子抬走。“解药。”萧景湛没让人拦着,也不怕她会反悔。“大人莫急,这里有份文书,还请大人签字画押。”“大人身份必定不凡,我一介草民,给了大人解药,若大人事后觉得不满,我又怎敢保证大人不会杀我灭口?”宁雪辞淡淡一笑,示意人笔墨伺候,她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十份文书。见到这么多的切结书,池泽突然就能理解池渊的不满了。这玄璟神医装了多少心眼在身上?一套一套的。萧景湛也挑了挑眉,敢这样要挟他的,她是第一个。“劳烦大人。”宁雪辞一一将切结书铺好,笑吟吟看向他。“既然怕死,当初就不该那般放肆。”萧景湛冷声,他竟拿她毫无办法?这女子的心眼也太多了。“若是早知大人这般小气,我当日自不会揭你面具。”宁雪辞回怼,不让你留点痕迹,老娘怎么查出你的老底?真以为一千两黄金就能了事儿了?要不是你这家伙,老娘这会儿肯定是一名快乐的幼儿园小朋友。用得着在这里勾心斗角,带娃赚钱?“可惜我什么药都会,唯独不会做那后悔药。”宁雪辞叹气,颇为无奈。“我这也是保全自身,大人又何必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实在有失风度。”“签字画押,我拿钱走人,两不相欠。”“大人若不来秋后算账,这些切结书自当会随我百年之后烂于棺材中。”萧景湛眸色幽暗盯着她,这是第一个跟他谈条件,并且成功了的。“大人好走,不送。”“若大人还想看诊,在下可免去诊金,不过只怕要等南山堂重建之后了。”搞定一切后,宁雪辞起身假惺惺道。“不必。”萧景湛扫了她一眼,收走桌上的玉佩。池泽还惦记梆硬的池渊:“玄璟神医,方才我那同僚……”“无碍,拖他回去,泡在醋缸里三日便能好了。”宁雪辞解释。池泽不疑有他,跟着出了酒楼。宁雪辞看着马车离去,没有马上动身离开。她才没那么傻,现在就走,不得又要绕城跑三圈?宁雪辞对今天的收获很满意,却不知她与萧景湛的这一幕被人瞧见了。“去查一查那女子的底细,与摄政王是什么关系。”“是。”池泽跟在马车一侧,收到情报后皱眉:“主子,那玄璟神医谨慎得很,那一千两送去千金台了。”千金台是最大的赌坊,她倒是谨慎。萧景湛心头轻嗤,想起那抹动人的红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有种很熟悉的错觉。但他没多在意,只说:“太后寿宴在即,务必安排妥当。”“主子放心。”池泽应声,顿了顿又问,“那主子要出席吗?若是平时也便罢了……”自从三年前发生那桩事情后,主子从不出席任何宴会了。“自然是要的。”若他不出席,那些言官、皇子不知又要折腾些什么风浪出来。 , )
第5章 她是第一个(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