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长姐(1 / 1)

(陈世元遂一琢磨,也想明白了那尊金猊兽的出处,就接茬过去打趣的说道:“难怪我讨要了几次爹爹都没理我?原来早就打算要物归原主?”正说着话呢?付氏笑盈盈地走进来,请大伙过去吃饭?老帮主纳闷的问人都去了哪里?付氏说已经派人过去请姐夫和姐姐,还说大爷和孩子们都在西间候着。老帮主闻言脸上露出不悦来?黄蓁也觉得陈世沂不该?父亲和兄弟都在这里说话,怎么不进来问安反倒是在外面候着?黄蓁面上不露喊上兰姐和贞姐跟着出去?才一出门就见陈蔓儿夫妻进来,直嚷着睡过了头,见了黄蓁又询问贞姐乖不乖?一番寒暄众人坐下来,这算是黄蓁成亲后的首次家宴。黄蓁起身要为老帮主布菜便被老帮主阻止了,说道家里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规矩?他连伺候也是不用的?有手有脚的偏磋磨人做什么?让黄蓁赶紧坐下吃饭。陈世元含笑拉着黄蓁坐下,说道:“听爹爹的话坐下吃饭,你就权当入乡随俗吧,我们家不讲究这些的。”黄蓁含笑谢过老帮主体恤,权当是自己的福利了,随着陈世元重新入座。坐在对面的陈蔓儿嗤笑一声说道:“弟妹能嫁进我们陈家来,真是落进了福窝窝里,没有婆婆给你立规矩?还得了爹爹的看重的宝贝去,哪像我这般命苦?当年我嫁给你姐夫,一年多都不知道热菜热饭是什么滋味?直到怀了颖哥,婆婆才免了我的规矩。”话音一落桌子上的空气尴尬起来,黄蓁首先的反应是怎会这样的刻薄呢?再一看首先是陆藤就涨红了脸,这不是变向在说人家娘亲刻薄吗?怎么不蠢死她呢?陈世元待要说话,却被黄蓁在桌子下扯了下,示意他不用管?老帮主看了一眼还在无知无觉得女儿,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歉意地安抚了一眼陆藤,才说道:“冲着你方才那些话,就证明亲家母对你还是宽宥了?”陈蔓儿也反应过来了,不安地喊了声:“爹爹?然后看向陆藤,可陆藤却垂着眉眼,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安慰她?老帮主见了叹了口气,说道:“你有脸喊我爹爹老夫都没脸应?贤婿莫怪,都是我没管好她?”陆藤忙起身道不敢?连说是自己没教好妻子,给岳父添堵了。嫁出去的女儿不能罚不能骂?守着女婿面前还要为她周全?老帮主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这世间可有公爹给媳妇立规矩的道理?莫说是县主?就是付氏嫁进来,也没在我面前立过一天是规矩?不信问你长嫂?”付氏听了忙起身说道:“都是父亲慈爱,并未给儿媳立过规矩?”见女儿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老帮主知道女儿的脾气,不就势打压下去?不知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退一万步说,满大宋朝你出去打听去?你弟媳是官家敕封的忠义县主,百姓心目中的织女星,连官家和皇后娘娘都要善待的人,谁有资格来给她立规矩?你弟媳进门就吩咐了下人,陈家只有陈夫人没有忠义县主?爹爹老了,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可陈家是你的根,你的兄弟,侄子才是你的依仗,人心换人心你自己琢磨吧?”陈蔓儿听了又羞又气,得罪了夫君不说?还被爹爹当众教训。老帮主虽然没有声嘶力竭的表现出震怒来?但对女儿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脸色发白可见气得不轻?孩子们都懂事了,也被这氛围弄得惴惴不安?黄蓁暗忖嫁了人就是麻烦?可自己是当事人不说话又不合适?“父亲还说自己不偏心?您是在担心我会迁怒长姐吗?又笑着推着陈世元说,您和大伯还不赶紧和父亲保证去?又喊诚哥,信哥快过来跟祖父去说,姑姑有你们父子兄弟护着呢?”信哥和诚哥已经懂事了,见祖父发怒本有些害怕?可新来的婶婶笑盈盈地吩咐自己和弟弟,也不能不听从?信哥只得拉着弟弟来到祖父跟前说道:“请祖父放心,我和弟弟长大了会保护姑姑,绝不让人欺负了姑姑去?。”贞姐听了也跟着凑热闹说:“外祖父,我也会保护姑姑?颖哥喊道不对?是娘亲,不是姑姑?”贞姐大声说不对?二舅母说的就是姑姑?稚言稚语逗笑了桌上众人,老帮主也跟着消了气,赞许地看了黄蓁一眼,说道:“好孩子,是你长姐让你受了委屈?我回头骂她给你出气。”黄蓁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长姐不过是无心之语?您自己养的女儿您自己知道?这是借着我的由头跟您撒娇呢?偏您不领情还发作了长姐?”老帮主听着欣慰之色跃于面上,对女儿说道:“孽障,还不跟你弟妹说声抱歉?”陈蔓儿脸色阴晴不定,看着黄蓁张不开嘴?黄蓁解围道:“一家人哪里用这样?况且长姐也没有说错?我能嫁进陈家来,确实是掉进了福窝窝里,偏您爱女心切想多了?还拉着姐夫说反话?姐夫这会心里定在埋怨您偏心姐姐,不疼女婿?”陆藤神色一松冲着黄蓁一笑,感激黄蓁给自己了台阶,笑着抱拳说道:“多谢弟妹体谅,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有了黄蓁递来的台阶,老帮主借势笑道:“好,今日的事情都怪老夫多事?我自罚一杯如何?说着利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陆藤感激地看了眼黄蓁,忙拿起酒壶给老帮主满上。陈蔓儿也抹了眼泪喊冤说道:“都怪爹爹?您这不管不顾的一顿训,女儿也被您给说蒙了,也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呢?”黄蓁心里暗忖陈蔓儿是性子是怎样养成的?庶女出身却养的飞扬跋扈,可见陈世元当初的艰难?多亏背靠槽帮这样的好家世,不然被人生吞了都不自知?老帮主无奈地说道:“你自求多福吧?估计也是跟女儿计较不起来?”屋内伺候的下人都跟着松了口气,陈世元本以为这场家宴又要弄砸了?谁知被黄蓁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还让爹爹转怒为喜?又给姐夫留了颜面。毕竟是自己成亲的第二日,便伸手在桌子下握住了黄蓁的手,自己都替妻子觉得累。一顿饭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辞别了老帮主两人便慢悠悠地往回走,陈世元低声说道:“夭夭,父亲今日很高兴,多谢你的体谅?周全了父亲的颜面。”黄蓁嗔道:“父亲的颜面难道不是你我父亲的颜面?我与你夫妻一体何须道谢,妻者,齐也,原该如此才对。”陈世元嘴里喃喃的复述道:“一与之齐,故终身不改。”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悸动,陈世元低声说道:“我们快些回去,黄蓁脸色一红,向身后看了一眼,见承影和七星远远地跟在后面。”临近灼华院的后门处,见招娣拿着灯笼坐在那里,二人相视一笑进了院子。二人进屋后热水已经准备好,黄蓁为他准备好换洗的寝衣,陈世元便起身去洗漱,等黄蓁洗漱出来,见陈世元已经洗漱好了。见黄蓁坐在梳妆台前搽拭着头发,就接过黄蓁手里的帕子替她搽拭起头发来。“我自己来就好,黄蓁说道。”“为夫愿意效劳,陈世元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爹爹今日问我,三日回门你是怎样打算的?我与爹爹说,明日回状元坊消磨一日,如何?还可以坐着游船到处逛逛,逛累了回状元坊休息去。”看来是早就打算好了,黄蓁透过镜子打量陈世元,褪去了面对外人时的威仪,脸上神色轻松专注,好像手中捧着的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在搽拭着什么珍贵的物件一般。身姿如松,鬓似刀裁,世人都忽略了他的年纪与相貌?只记得他铁血的手腕和翻云覆雨的能力,他才二十四岁,别的权贵子弟这样的年龄,正在肆意挥霍着日子。想到陈世元身上的几处疤痕,其不知他所有的荣誉和功勋,都是用命博回来的,作为陈家唯一的嫡子,又是槽帮的帮主,竟然在新婚的当日,被庶出的长嫂讥讽急色。次日又被庶出的长姐当面挑逊妻子?陈世元心里的委屈有谁在意过呢?黄蓁突然对老帮主不满起来?陈世元见妻子目光缠绵的透过镜子在凝视自己,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两人通过镜子彼此对视,黄蓁眼神里的疼惜让陈世元有些受不住?便声音嘶哑的问道:“怎么了?”黄蓁一笑便回过身来抱住陈世元的腰,将眼角的湿意烙印在陈世元的寝衣上,闷声说道:“都听您的?”不知黄蓁为何如此?但陈世元却不会与自己的好运气作对?戏谑地问道:“真的什么都听我的?”黄蓁坐在鼓凳上紧紧抱着陈世元的腰,以为陈世元问的是回门的安排?便没有多想?便用力的点点头,突然间身子被陈世元凌空抱起,黄蓁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红瘦端着莲子百合汤走到门口,被黄蓁的声音吓了一跳才要推门进去,手才碰到门,又觉得不妥来?迟疑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听夫人语不成调的喊道:“陈世元,你做什么呢?”“不是你说什么都听我的么?如今箭在弦上你还要反悔不成?”两人的声音暧昧而清晰,红瘦脸上烧的不得了?急忙端着莲子百合汤退下,心里庆幸姑娘没有安排人值夜,忙端着莲子汤拿回去给绿肥她们分去。次日早起黄蓁醒来时,陈世元已经出去了,黄蓁轻手轻脚的起床,简单地洗漱一下出来坐在妆台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怔,镜子里的女子神情慵懒,眼角含情。如一株盛放中的牡丹花风华无限。抿嘴一笑黄蓁拿起梳子为自己通起头发来,透过镜子青丝如墨,纤手如玉,这是自己尚不自知的风华?原来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芳华?红瘦蹑手蹑脚的进来,见黄蓁坐在妆台前模样,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晚的听到话,脸色一红忙掩饰地问道:“夫人,您醒来了怎么不叫人呢?”“什么时辰了?帮主一早去了哪里?黄蓁问道?”“帮主去了练武场,让奴婢不要叫醒您,方才李嬷嬷来过了,老帮主说您今日不必去请安?吃过饭后随帮主动身就好,还送了许多回门的礼品来。”“父亲的作息可问了?”“奴婢让承影出去打听了,早起是辰时一刻。晚上是申时末即可,不过大奶奶也不是日日都去请安?老帮主也不拘着这些规矩?”黄蓁琢磨着付氏不是日日都去?约莫着付氏掌家有关?绿肥在门口听了里面的动静,知道是夫人起身了,便推门进来说:“奴婢为您梳头。”黄蓁点头说梳起来吧。红瘦便拉开了门,让候在外面的鸦黄和青黛进来打扫,绿肥为黄蓁梳了个交心髻,用珍珠发纂固定好,又选了一对珍珠耳坠,黄蓁看了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来到花厅,恰好陈世元从外面进来,见他头发还湿着,一问才知在外书房洗漱了。(此章完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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