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不过区区一个阉人,也敢妄议皇室。是嫌自己命长了?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阉人拖下去杖责七十大板。”她话毕,便有几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壮汉气势汹汹冲了出来,直奔池跃而去。这么快?说她不是故意准备好的都没有人信。君青晚曾经也是被养在宫里的,自然知晓后宫里那些个折磨人的手段。这七十大板下去池跃就是不死,也是半身不遂。池跃是君青晚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他被人欺负?“谁要是敢动他,本公主立马砸了二公主的喜宴。女官既然不想二公主嫁进秦府,欲要借本公主的手使使,本公主也不会驳了惠妃娘娘的面子。”君青晚眸中戾气横生,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众人则是用古怪的目光瞧着那女官。“我说,那女官既然是惠妃娘娘宫里的,那肯定是受了惠妃娘娘的意。”“我一开始还没闹明白,惠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么就差人过来为难青晚公主。现如今公主一说啊,我倒是反应过来了。想是惠妃娘娘也瞧不起秦府大公子吧。”“唉~这秦府大公子虽是惠妃娘娘的侄子,可行事作风啊……”……又是轻飘飘一句话,关于秦府几位小妾的事情也陆续被大家拿出来叨叨。女官此刻的脸色也变得丰富不已。先前还打算上前的几个大汉也傻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要是把这婚事搅黄了,他们也拿不准会怎么样。“哈哈哈……青晚这一张嘴呀,还是这么的厉害。”商贤辉愉悦欢快的笑声在人群后炸开,洪亮又带着威严。作为后照的太子,他的身份绝对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的宾客都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他衣服上绣着的盘龙纹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众星捧月,活的肆意又张扬。如果不是大启和后照的先后两次进攻,天盛未灭,她想,阿兄也应该活的如他一般恣意。不过她还是嘟着嘴委委屈屈的给商贤辉行了礼,并说道:“皇兄每次都这么说。”许是少女委屈巴巴的样子太过娇俏,商贤辉忍不住上前想要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不料……君鸿季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股蚀骨寒凉不容忽视,让商贤辉有种只要他真的揉了君青晚脑袋就会被君鸿季算计的错觉。根根汗毛倒竖。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俘虏产生恐惧的心理。他状似随意的笑笑,装作整理衣袍。“本太子原是来秦府喝二妹妹的喜酒,没想到却看到这么一出。”“殿下,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但依老臣之见还是二公主的婚礼要紧。”商贤辉刚感叹一句,一个白胡子老头立马出列劝说。君鸿季瞥了一眼,就知道礼部这个臭老头子是个势利眼胆小鬼。方才不敢出声,如今一见到商贤辉就巴巴的往上凑。怕也是担心事情再这么闹下去自己会被商可明怪罪吧。“这场婚事可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女官搅和的。大人说出此话,可要担心惠妃娘娘吹枕边风啊!”君鸿季状似随意的一句提醒,又把正在极力谄媚的老头吓的一个哆嗦。开始在心底懊悔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话。商贤辉看着这家兄妹两个都这么卖力的要把扰乱宴席的罪名扣在惠妃头上,眸子不动声色的暗了暗……“安候和公主为何非要将此事安在我们娘娘头上,二公主可是我们娘娘最疼爱的女儿,娘娘怎会破坏二公主的喜事?公主如此咄咄逼人可不是闺中女子该有的模样。”“女官言下之意就是本公主挑拨离间惠妃娘娘同二公主之间的母女情分,以及同秦府之人的情分喽?说本公主没有闺中女子的模样……”君青晚不怀好意的看着女官的眼睛,又道:“女官在宫内多年,也当瞧见过宫内各位妃嫔公主们是何模样。不说学得十成,也该有个五六成。今日还不是一样以下犯上,企图栽赃本公主,陷害自己的主子。口口声声的规矩体统,可是叫本公主大开眼界!”“这些个女官,说到底不过是宫里养的几个奴才。相信太子殿下圣明果断,应当是不会包庇吧?”君青晚话音刚落,君鸿季便目光灼灼的看了商贤辉一眼并且帮腔。随即爱怜的为君青晚扶正了鬓边歪掉的珠钗。这桩婚事皇帝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到的,奈何二公主是自己的骨血,那么就只能是由太子殿下来坐镇。商贤辉既然都已经站出来了,就别想干干净净的走!商贤辉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十分后悔自己的鲁莽。若是他听了府中幕僚的劝,不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婚宴也不用惹的自己一身骚。现下众目睽睽,安候和青晚公主都做出了让步……“自是不会!”“那就好,本公主呢还尚且年轻,牙口也好。就不继续留在秦府吃席了。”君青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接过池跃递过来的铜镜照了照。很是顺手的拉起君鸿季就走。留下原以为他们要留下来等待结果的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才反应过来何为牙口好。公主的意思就是不屑于同秦府这般处处依靠着女子的家族交好啊。秦府如今的风光不就是仰仗着在宫里的惠妃娘娘。家中子弟更是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就连旁支之内,也全是一群市井无赖之辈。若是没有出了上次的事情,秦府哪能娶回一位如二公主这般尊贵的女君?怕是平城之内的小门小户都不会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进秦府。说句不好听的,惠妃再有能耐也是逐渐上了年纪。再加上帝后感情和睦……要是惠妃娘娘哪天没了,秦府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这一家子确实是靠着惠妃度日,往后便是靠着二公主度日了。这么一琢磨,秦府之人可不就是一群吃软饭的么?难怪青晚公主有此一说。 , )
第十一章 本公主牙口甚好(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