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日子越发临近年关。苏苏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甚至还在行宫被养的胖了几斤,小脸儿越发圆润。大殿里,火炉点着,苏苏坐在桌案前百无聊赖的翻看奏章,时不时的还拿着朱笔勾上两笔。而容泽,就躺在她的身侧,手指绕着她的乌黑的长发。苏苏的头发又长长了些,原先是及腰的,此刻跪坐在地,发丝也刚刚好垂在地上,铺在软垫上,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而容泽,不停的拿手转着圈,玩弄着这匹绸缎。苏苏撇了他一眼,“让我给你批奏折,你就在这儿玩?”有这么偷懒的吗?容泽却是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苏苏笑了下,悠悠开口,“你不是怕你我成亲之后变心吗?为夫这是表忠心呢。”“这朱笔给你,若是我登基后胆敢纳妃选美,你便可取我而代之。”少年弯着一双含情眼,脉脉的看着苏苏,怎么样,这下你是不是能相信我一些了?”他期盼着苏苏夸他。苏苏哼了一声,油盐不进,抬笔便是在容泽脸上戳了个红点,“想偷懒便直说,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容泽听着叹了一口气,作西子捧心状,一边摇头一边道,“为夫是真心的。”苏苏合上奏章,丢给了容泽,“且先别论真心了,有人送来奏章,说临安王在凤阳当地勾结官府,卖官。”本来就查到临安王世子不干净,但好歹老临安王跟当今圣上也算得上手足同胞。这些年,他在当地大量收购土地,作了土霸王也就便罢了,因着当年的故人故去太多,是以当今陛下对老仅存于世的临安王有不一样的情感。容泽打开奏章扫了一眼,略微叹了口气,“父皇已经放过老临安王太多次了。”许这是年纪大了,因着这血脉亲情,父皇一退在退。苏苏看向容泽,“那你觉得呢?”容泽轻轻的摇了摇头,“治国之道,当以民为先。国法,不容侵犯。”老临安王做的错事太多,是该受到惩罚了。容泽将奏章放在了一旁,苏苏转眸看向他。“............”自从那日容泽说出这话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对老临安王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反倒是加进了对于陈国公发步步紧逼。放任了这么久,这位太子殿下,终于开始收网了养大野心,收集证据,一网打尽。他做的很是顺畅,甚至陈国公还未曾反应过来,便是已经被禁卫军层层围住,请到了悬镜司的大牢里。他一直以为,陈家的危机已经渡过去了。拓跋灵与皇室订婚,贵妃复宠,而他的儿子也官复原职,他被陛下放在了刑部,本来是要一切转好的。却不知,忽然抛出了这么多东西。而陈家,一朝没落。容泽的行动很快,不过三天的工作,便是清了尾,甚至与此同时,空缺出来的位置,也立刻有人补了上去。太子殿下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 ,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偷懒(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