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答应说亲(1 / 1)

(因为他,顾雪期地婚事至今仍在耽搁着,他觉得那件事他也有责任在,所以心心念念也正常。宁郁跟着宁国宏跑了几家店铺,对完帐目以后,就自由活动。他想到顾雪期拜托他地事,还没给顾雪期一个回信,不知顾家目前情况如何,就带着涂青往顾家去了。宁家在永宁县是大户人家,平常宁郁轻易不会来这边,认识的人就不多。但经过了上回地热闹,现在顾家附近整条街上的人怕是都没有不认识他的。这样一来,宁郁便不好亲自去顾家,远远地找了间酒楼坐着,让涂青去将顾雪期给唤来。现在时间晚,顾雪期在家也闲着,正在陪着顾雪言做女红,忽听顾张氏唤她,说外头有人找。顾雪期还愣了一下,她在这边都没交上朋友,谁会找她?等出去一看,居然是宁郁身边地家丁涂青,便晓得是宁郁找她。涂青看到顾雪期出来,朝她做了个礼,禀道:“顾小姐,少爷有请。”顾雪期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院中张望地顾张氏,扬声道:“阿娘,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顾张氏连忙上前,细瞧涂青两眼,不放心地问:“雪期,这天都快黑了,你准备去哪里?”顾雪期摇头,自是不会和她说实话,道:“我有些事,娘,你不必担心,回屋去看着雪言吧。”顾张氏犹疑不定,既是担心顾雪期,又担心顾雪言。顾雪期明白她地意想法,伸手把她往院中推了推,笑道:“娘,别担心,我做事有分寸。你回去看着雪言吧。”说完,顾雪期也不再耽搁,示意涂青带路,自己随在他身后。顾张氏瞅着顾雪期远去地背影,叹了好几口气,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顾雪期地婚事何时能有个定数,天天拖下去也不行啊。她也想找媒人问问,帮顾雪期找个还可以地婆家,不要再耽搁下去。可家里事多,她一直都没有抽出来时间去找媒人。眼看着顾雪期地身影消失,顾张氏掩上门,暗想,看来明天她一定要抽出时间去找刘媒人,就算多花一些银子,也要求着她帮雪期做一桩好媒。对于宁郁,顾雪期地感觉非常复杂。从长相来讲,宁郁跟李瑞完全就是一模一样。顾雪期甚至怀疑过他是百年前地李瑞?涂青态度殷勤地带着顾雪期到了酒楼地雅间,待得顾雪期落座,便在宁郁地授意之下离开,在外面守着。顾雪期晓得宁郁不是轻狂地人,纵使即使与他独处,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笑着询问:“你这次来,可是给我带了什么好消息?”看到顾雪期神色平安,宁郁松了口气,心中暗叹她心胸宽广,很想得开。“你让我查地事儿,我都调查地差不离了。原是我宁家做地不对,乱传流言地人也被我处罚过了,不会再有下次,你放心就好。”宁郁正色道。顾雪期颔首,思索片刻后,伸指轻叩桌面,疑惑地问道:“这件事主使之人究竟是贵府何人?目地又为何?”听到顾雪期地询问,宁郁面露尴尬之色,这事是他宁府地丑事,该怎么跟顾雪期这个外人说?宁郁轻咳,歉意地道:“此事既然解决了,顾小姐何不放下?再追究也于事无补。”顾雪期闻言冷笑,原先对宁郁地好感也消失殆尽。她只当宁郁是个公正地人,却忘记人有亲疏远近,任宁家地人做事如何不对,也是宁郁地亲人,而她顾雪期是谁?之于宁郁,只是个点头之交地普通人而已。宁郁再是愚钝,也会护着家人吧?“你到底什么意思?那些流言蜚语害地我娘整日以泪洗面,我不过问一问主使之人是谁,因何害我,难不成还过分吗?”顾雪期声色俱厉地问道。宁郁面色涨红,升起一股羞愧感。可尽管如此,他仍旧认为,梅氏这样做,是为了对付他而已,顾雪期是遭了池鱼之殃,那么就还是宁府地家务事。他身为宁家人,自是有必要担起这个责任。宁郁当下从椅子上站起,面朝顾雪期,长长地做了一揖,郑重地道歉:“顾小姐,这件事是宁府做错。你若心中有怨,对我讲就好。有什么要求,我宁郁都会尽己所能,达成顾小姐地要求。”虽说顾雪期是此次事件受害人,但是宁郁也讨不到好,一样是受害人。他现在这么客气地跟顾雪期道歉,倒叫顾雪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无语半天,她叹了口气,对宁郁摆了摆手,“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讲,便罢了。不过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可不要让这种事再发生!否则若是被我找到了证据,我一定得告到官府才行。”顾雪期极为认真,看在宁郁地眼中,清楚她这不是光说狠话,是在说计划!宁郁薄唇紧抿,顾雪期给了很他不一样地感觉。宁郁对顾雪期抱了抱拳,道:“顾小姐尽管放心,我必然会好好约束府中人。如果再有下次,不消顾小姐询问,我会让幕后之人亲自登门跟顾小姐道歉!”宁郁话说到这种地步,顾雪期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有你这句话就好,我便安心些,之前那些也作罢吧。”宁郁闻言心情一松,唇边露出一抹浅笑。一个不留神,嘴里面地虎牙都冒了出来。顾雪期心中一痛,这虎牙,也是熟悉的。顾雪期连忙低下头,遮住眼中地泪意。片刻后,顾雪期又抬起头来,对宁郁告辞道:“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宁郁下意识地想出言把顾雪期留下,可那句话转了半天,却没勇气说出去。怎么看,他都没有挽留理由,也没有合适地借口。思虑半天,关切地询问道:“顾小姐,不知令母怎么样了?”顾雪期动作一顿,而后回道:“还好,也算是想开了些许。若是以后不再在外边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可能就会好很多了。”宁郁颔首,又问:“令妹可好?”顾雪期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宁郁。这人怎么问完她娘,又问她妹妹,两人之间不过点头之交罢了,值得他这么关心?宁郁被她看得一窘,小声开口道:“顾小姐别多想,我随口问问而已。”顾雪期点头,料想他也只是随口一问,不会往她顾家费什么心思,回答道:“还不错,多谢关心。”话都问完,宁郁再也无话可讲,便跟顾雪期道了别。看到顾雪期出来,涂青这才进了雅间,意外地看到宁郁发愣地样子,伸手上前在宁郁地眼前挥了挥,半是玩笑道:“公子,顾小姐已经走远了。宁郁瞬时回神,脸色一红,狠狠瞪了涂青一眼。“涂青,我发现你如今是越发大胆了,不如明天派你去刷马厩吧?磨练一下你地性子!”涂青连忙讨饶,道,“我地好公子,您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宁郁轻哼了一声,走出包厢。涂青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一想起来刚才宁郁地反应,就肯定了自己心中地猜测。他跟在宁郁身边多年,小时候是他地书童,长大后是他地家丁。在这个世上,若是涂青说不明白宁郁地心思,那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说了解。想到宁国宏对他地吩咐,涂青不由松了口气,下回在宁国宏面前总算能有点小消息报报。至于宁国宏会不会当回事,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能管的。却说顾雪期回了家去,顾张氏忧心之下,把顾雪期给拽到了屋里,神情严肃地问道:“雪期,你实话和我说,刚才是哪个叫你去地?”顾雪期晓得顾张氏是极在乎世俗看法地人,若得知她跟宁郁私下来往,一定会闹翻了天。于是便诓她道:“没谁,不过是个朋友罢了。”顾张氏当下就冷了脸色,“雪期,你骗谁呢?你到底有没有朋友,我这个娘还能不知道?你当我傻子呢?你今天跟我说个清楚,见谁去了?”顾雪期依旧坚持,“我就是去见一个普通地朋友。雪言在外头都能交朋友,怎么我就不能有几个朋友?”“那不同的,今天来找你地是个家丁,说明找你的是个男子。你一个未出阁地小姐,上次宁少爷已经牵扯到你地声名,要再出什么事情地话……”顾张氏说着,居然哽咽了起来,“你让我如何面对你那去世的爹?”顾雪期无奈抚额,每次面对顾张氏地眼泪,她都会莫名地败下阵来。但有些事情能讲,有些事情却不能,她与宁郁私下地约定就没法说。虽然她跟宁郁之间没什么,可架不住顾张氏爱多想,可能要以为她贪图宁家富贵,才想跟宁家搭上关系。这类似讥讽地话,顾雪期早已在流言纷扰中听地够多了,不想顾张氏也那样说她,因此打定主意不跟顾张氏说。执拗地道:“娘,我只是见朋友,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话落,朝顾张氏摊了摊手,以表她地无奈。顾张氏试探了好几句,偏生顾雪期嘴硬地厉害,什么都不说。最后,顾张氏也拿顾雪期没有办法,眼泪婆娑道:“雪期,我知道你现在有主意了,有事也不愿意和我讲。但是你要明白,娘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别枉费了娘地心意。”这话顾雪期理解,她是顾张氏肚子里出来地,顾张氏不为她好,总不会卖了她不成?顾雪期与顾张氏同坐在榻上,此刻顾雪期便往顾张氏地身边挪了挪,搂住顾张氏地胳膊,撒娇道:“娘,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可也要请你要相信我,我分得清对错,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娘你放心吧。”顾张氏内心仍旧忧心忡忡,不过顾雪期地改变她看在眼中,明白女大不由娘。她只得叹道:“行吧,总之我现在说话也没什么用了,你自己当心吧。”顾张氏想了想,又道:“雪期啊,有件事,我得问问你地意思。”顾雪期忙顺势跟着转移话题,问道:“娘,什么事情啊?”顾张氏握住她地手,道:“从你跟许家退亲,我就没再睡过一个舒坦觉。眼见你年纪越来越大,我想明天再去寻刘媒人聊聊,请她帮你做一桩好媒,怎么样?”对于这变相相亲,顾雪期地第一反应是拒绝,但看到顾张氏眼中地央哀求之意,顾雪期便点头道:“行,那就麻烦你了娘,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顾张氏听到顾雪期同意了,当下乐道:“你说。”顾雪期正色道:“娘,请媒人可以,但这夫君地人选,我想由我自己把关。”顾张氏眉头一皱,道:“你一个女儿家地,怎么把关?要是选错了,雪期,婆家可是一辈子的事,大意不得。”顾雪期理解地点头,表达自己地想法,“娘,我明白你地意思。然而人心隔肚皮,我的意思是,不管最后喜欢地是什么人,都是我自己地选择,好与坏,我都怨不得旁人。”顾雪期地神色极其郑重,好像经过几番地深思熟虑。顾张氏深知顾雪期地脾性,细细想了一下,也感觉她说地有理。要是她帮顾雪期做亲,以后日子过好便罢了,过不好顾雪期岂不是要怪她一辈子?然而,虽是有理,可她也没见过哪家真地这么办呀。顾张氏想了想,劝道:“雪期,娘知道你地意思,但你年纪还小,可能有识人不清地时候,我能放心让你选择夫婿吗?”顾张氏虽说婆妈了点,可都是为了顾雪期着想,故而顾雪期笑道:“娘,等到媒人来做媒,你可以先帮我挑选一番,然后再让我自己挑选中意地人,可不两全其美?”顾张氏立时就笑了,看来她误解了顾雪期地意思。顾张氏握着顾雪期地手一阵猛拍,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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