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漆黑的夜路和阴暗的丛林之中,陈晓感觉自己在走向一只名为黑夜的怪物的血盆大嘴中。受到加持的徐颖速度勉强可以跟上陈晓,但刘醇就显得十分吃力了,只得又被宋读下了个“健步如飞”加持才可以不落后。不知前方通往何处,四人只是想要突破怪物的包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脚步从来都没有远离工厂。“不应该呀!咱们来的时候不就走了几步路吗?”两分钟后,刘醇实在憋不住,对着其他人大喊。徐颖似乎终于找到了借口,但出于场合于是十分含蓄的嘲讽了一句:“等你开口我们早困死了。”两分钟,在陈晓的步伐中早已改变了数次方向,按照来时的距离不管四人走的是哪个方向都应该走到公路之上才对。可是没有。不出声只是单纯不想打击大家自信而已。刘醇显得有些急迫:“那怎么办?我们就要死在这吗?”“来的时候负责人不是和你说过吗,任务有风险,参加与否全凭自愿!”徐颖立马接上,让刘醇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有些憋屈。他双手猛然爆发出强烈的音波,将面前的怪物震成血雾,借此来抒发自己的不满。“干嘛!我耳朵都聋了!”徐颖同样不开心的说道。陈晓摇了摇头,最不想看到的还是发生了。毕竟是临时拼凑起的队伍,有些争吵也是正常,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要是想死就吵吧,要活就想办法!”没等陈晓开口,宋读却先说话了,语气明明并不愤怒却令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有种小学没写作业被老师叫上讲台问想怎么惩罚的赶脚。闻言陈晓和刘醇都沉默了。陈晓:“我母鸡啊,我就是个武夫啊。”刘醇:“我也母鸡啊,我只会放波啊。”徐颖却微微放缓了动作,显然是在思索。片刻,徐颖说话:“如果是幻境我可以试一下,但是其他的我就没有办法了。”“别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刘醇语速极快。徐颖也不含糊,让二人给她十秒中就立在原地没了动作。陈晓立马接替了她的那部分,气机化作一条条延伸的臂膀清理着周围的怪物。连续击退了近百只怪物路,陈晓也有了点自己的发现。这种量产的怪物比起陈晓曾两度面对的那种相差甚远,虽然自愈能力同样出众但却远不及陈晓的攻速。陈晓随手一拳他们就需要近一分钟才能恢复,不过全力一拳也是一分钟,因为差距不大所以陈晓余力极多,这才可以轻松接替徐颖的部分。逼退了几个怪物,徐颖气势一震,陈晓就知道后者应该是成了。徐颖对他点点头,双手合十,紧接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十分中二的说道:“看穿虚妄的眼睛,凝视真理的目光!”“雾气!散去!”声音传荡于森林,回响不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陈晓:“???”“看来不是幻境。”徐颖低下了头,看不见神色。“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你们准备好。”三人分散的注意力再次集中。随着宋读闷哼一声,陈晓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出来一般,浑身都散发着无力感。很快调整好状态,陈晓看向三人。虽然只是恢复原状,但对于三人也是不小的打击,需要点时间调整。宋读见状没有犹豫,连着两个“恢复如初”让二人快速摆脱困境,但却没敢给自己也来一个。“徐颖,你刚才有没有察觉到到底是什么拦住我们?”宋读问道。徐颖摇了摇头:“没有,但肯定不是幻境就对了。”宋读皱眉,解释道:“我还有余力可以施展两次言出法随,但如果找不到原因一百次也没有用。”熟练的操作气机抵挡冲上来的怪物,陈晓说道:“不行就挑两种最常见的情况吧,再差也不会更差了。”徐颖和刘醇也没有意见,于是宋读试探的把手往地上一指:“破阵!”没有回应。四人心里都是一沉。“不是幻境也不是阵法,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是鬼打墙?”刘醇突然开口。三人都没有理会,宋读修的是浩然气,自然对于鬼怪之类极其敏感,陈晓是武夫,天生克制鬼类,徐颖则是单纯觉得刘醇说话像放屁。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陈晓心中,就仿佛是小说中的传音一般又或者是意念传输,总之这个本来本可能出现在陈晓脑海中的想法突然就冒出来了。顺着这个想法,陈晓下意识地开口:“会不会是暗示?”“暗示?”几人都愣住了。陈晓再次顺着心中想法说道:“就是我们以为自己在往外走,实际上是我们的大脑在欺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偏门了。“算了,反正也不会更糟!”宋读心一横,就准备开口。徐颖和刘醇虽然想要让他在考虑考虑,但却实在是一时之间没有其他想法了,也不好开口阻拦。宋读微微措辞后开口道:“直面本心!”众人没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变化,心中不由得往下一沉,徐颖和刘醇想说些什么也只是摇了摇头没开口。“走吧,不走也是等死。”于是按照先前的三保一阵型四人再次向外突破。没走多远,几人却惊喜的发现,周围原本一直重复的景色竟然出现了变化!“真的有用!陈晓你是我的神!”刘醇直接大喊!陈晓也是面含喜色,没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竟然一语中的。于是几人加快了步伐,武技或能力都不要钱一般向外倾泻。成效显著,不一会周围的怪物密度就开始直线下降,甚至三个抵抗的人都可以轮换出一人休息一下。又过了一会,怪物已经算得上是零零稀稀。四人心情都有些舒坦,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正想松一口气,却见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应该是其他队友吧,不过大家应该都在突围吗?怎么会停在这?”抱着这样的心思,四人缓缓向那人靠拢。来人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不到。“你是?”陈晓问道,心里却感觉不对劲,有些下意识的排斥眼前之人。“我叫许嘉文,当然这个名字你们可能没听说过。”“换个说法你们可能会清楚一点,那个,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年轻人指了指远处依稀可见轮廓的工厂。陈晓却没有回头看,因为他被年轻人的手指吸引了。那里空无一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