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若兮匆匆回来,脸色十分凝重,关了两道门,才低声回禀道:“娘娘,睿王殿下被大理寺带走了。”皇后慌乱地去端茶盏,却因为手抖的太厉害而将茶盏抖落在桌子上,茶碟、茶盏七零八落,茶水洒了一桌子。“娘娘!”若兮惊呼着上前检查茶水没有烫伤皇后的手,用绢帕为她擦拭干净,安慰道:“娘娘莫慌!殿下是被带过去,可皇上也没有派人过来寻娘娘问话,足见睿王殿下并未说出任何有损娘娘的话。”皇后道:“去,把公孙大人找来。”“娘娘,不可啊!眼下正值风口浪尖,冒然请大人过来,岂不引得皇上起疑?”皇后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再睁开眼时,又是一派老成持重的模样,沉声道:“本宫一时慌了分寸,当下宜静不宜动,让小东子悄悄去大理寺打点一下,问问睿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本宫也好为他补救!”“是!”皇上退了朝,单独留了顾泽章,皇上道:“朕心里闷的慌,你陪朕到御花园走走。”顾泽章只得听命跟在皇上身侧略往后一点的位置,始终保持着半步远的距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皇上道:“慎言这次赈灾的事儿办的利落,让赵琰栽了个大跟斗啊!”顾泽章讪笑了两声道:“他不也险些丢了性命嘛!”“皇家无亲情!素来如此。你都这把年纪了,还看不开?这就是慎言必须要经历的事!”顾泽章道:“他现在不也挺好的嘛!”“好吗?锦衣卫都指挥使就算好?”顾泽章不语,默默地跟着皇上继续走。两人走进亭子里,皇上缓缓道:“不过,慎言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些!”顾泽章道:“皇上指的是那些要害他的人?”皇上点点头道:“武安侯的女儿入京都了,你可知晓?”顾泽章一愣道:“啊?是吗?”“你少给朕装蒜,人就在你家别院住着呢!你怎么打算?”楚楚住进别院,顾泽章当然知道,但他并没有主动向皇上报告,此刻只得继续装迷:“那得看慎言有什么打算。”“你个老东西竟敢拿慎言来搪塞朕?”“微臣不敢!”顾泽章陪着皇上这么多年,和得一手好稀泥:“只不过,皇上既然要历练他,便索性让他自己去做,必要的时候悄悄帮一把,岂不是更好?”安德禄从远处走过来,站在亭子外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说是为了睿王向皇上请罪来的。”皇上皱眉,厌烦道:“就没一日是安生的!”顾泽章赶忙起身道:“微臣告退!”“哟!你闪的倒是快!”皇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顾泽章嘿嘿笑着退了出去。赈灾的事处理的非常圆满,常裕、新谷两县的百姓夹道相送。叶倾城和顾慎言他们回了城,同时带回来的还有聂志和和他的师爷,还有两县百姓的万民书!叶倾城解气道:“有了这些铁证,不止聂志和,他背后的主子也别想落着好!”顾慎言语气:“是啊,聂志和贪墨赈灾物资用于贿·赂各级官员,这一串揪下来又有一少人要丢乌纱帽!”“睿王呢?”“禁足吧!”“就这样?他可是想害死你还有新谷县的百姓啊?”“自会有人替他顶罪!”“你就这么忍了?”“不然呢?”他看向她,眉眼中一丝淡淡的笑意。看她为他抱不平,他心里很欢喜!叶倾城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他?”“不用!若我也在背地里下手,与他又有何异呢?”“哟?你倒是高风亮节啊!”“公子,到倾城镖局了。”顾慎言道:“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嗯!你也是!”叶倾城下了车。回了小院,人困马乏的三个人倒头就睡,从上午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还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小顺子用手抹了抹脸出去开门:“谁呀?”门一开,便觉得眼熟,睡迟钝的脑子缓了缓才道:“您是姚相府的侍卫大人?”“正是!”自从姚相一家见识的叶倾城精湛的医术之后,便对她推荐有加,这侍卫这次的态度较上次明显客气多了:“一周之期已过,迟迟不见叶神医为我家公子复诊,我家相爷特命在下来请!”小顺子道:“请侍卫大人稍候,小的去请我家小姐。”“有劳!”小顺子到厢房把冬青叫起来,再让冬青侍候叶倾城起床。叶倾城其实是被饿醒的,但是全身乏的很,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不想起床。冬青在门外轻唤了一声:“小姐?”叶倾城心道:总算等来投喂的人了!“进来!”冬青进来说姚相府的侍卫过来接她去复诊,叶倾城立马来了精神——又有两千多两银子要进账了!“洗脸,出发!”马车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被叶倾城喊停,买了六个包子,就着茶水吃下,肚子里总算不再咕咕抗议了!到了姚相府,姚炳焜夫妇、姚老夫人都在花厅等着,姚天赐个猪头在姚老夫人旁边坐着,原本是蔫蔫的,看到叶倾城进来,两眼突然一亮,口中喃喃:“这可真是天仙美人儿啊!”姚老夫人拍了她这个不长劲的孙子一下道:“休要胡扯,这位神医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叶倾城今日故意没带冬青,担心姚天赐这个猪头把冬青认出来会坏事。向姚家众人见礼之后,叶倾城道:“看来姚公子恢复的不错,不过,我还要再为他检查一下,才可安心。”姚天赐现在能吃能睡还能调戏小丫鬟,应该是无甚大碍了,不过,还是让神医确认一下比较放心。姚家下人在花厅撑开屏风,姚天赐在罗汉榻上躺下,叶倾城让他脸朝下趴着,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肺和气管,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谁知,在她收听诊器入药箱的时候,感觉腿上有异动,一看,姚天赐这厮竟然用手从她的裙底探进去,要摸她的大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