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抄家伙抓鸟(1 / 1)

(“笃笃,笃,笃。”窗柩似乎有什么在叮啄着。她便出了药库,走过去,伸手推开窗,呼地一团黑影飞了进来。“嘎,嘎。”一只周身漆黑的鸟,嘴尖一抹红,眼睑一圈红,脚后跟两个爪。青衣晚看着这鸟挺眼熟。“又是你啊鸦王!。”那只鸦王立即飞到她的肩膀上来。青衣晚伸长脖子往外看去,她怕这只鸦王又带来一群鸦兄,如此大阵仗,就怕又会引起全城轰动,但只见窗外月色清凉,万籁俱寂。青衣晚伸出左手,正想抚过这鸦王的头,但它突然展翅飞到窗台上,还扭头过来看着她。咦?“意思是想让我跟你出去?”青衣晚摆手:“不不,我可累趴了,现在只想吃饭睡觉,其它事一律不想管。”忽然,窗外伸出来一只修长的手,手速极快,一把捉住站在窗台上的老鸦。青衣晚:“嗬哟!”吓她一大跳。南宫瑾白立在窗外,低眸看了手里的老鸦一眼,眉头轻攒,抬眸又瞥向屋内的青衣晚。“本王还以为你在自说自语,想不到你竟是在跟一只鸟说话,是你懂鸟语还是它懂人话?”“无聊了,自言自语不行吗?”青衣晚嗤了一句:“它站在那不停地瞅向我和窗外,不就是想让我跟它出去吗!”“你意思是这只老鸦它会通人性?”南宫瑾白不禁讶然。“王爷,之前你也看到过,它好歹是百鸦之王,肯定会比其他老鸦聪明些吧!”青衣晚说地认真,南宫瑾白却当听着玩。他也觉得挺奇怪,它飞走了怎么又飞回来了呢?“哎,我说王爷,难道你又躲在女子窗外习惯?这可是我的地盘,晴空阁,可不是你的临渊苑。”青衣晚看了一眼他的脸。之前像晒伤的一样的红,擦洗了九死还生草水,清雅的容颜已经恢复如初。一袭象牙白的衣裳,长身玉立地站在窗外清凉的月色下,定能惹得闺房中含羞的少女,不顾一切爬出窗外与他苟且一翻。呸呸呸!爬窗的不可能会是她。此时若言正好送了膳食过来,放好饭菜过来就看到,南宫瑾白手里抓着一直漆黑的老鸦,顿时惊骇得脸都绿了。“啊,王王爷,您怎么可以用手抓着这晦气的东西呢?王爷您快松手把它放了。”若言急得脸都僵了。这好端端地,怎么又有老鸦来王府了。南宫瑾白闻言,没有立刻松手,而是下意识地看向青衣晚。该不会真的是她把老鸦给招来的吧?青衣晚看着他怀疑的眼神,遂问道:“王爷可有派人查探过丹姝?”“本王底下人手不足!”南宫瑾白一本正经地说,丝毫没觉得脸红。他忽然一松手,被擒住的鸦王便飞到了一颗树上,像是赖着不走了。“嘎嘎!”“初晴,赶紧打一盘水来给王爷净手。”若言扭头就冲着食厅那边喊了一声。然后便抬起脚,连忙脱下一只鞋,龇牙怒目走进那颗树:“我得先要把它赶走这晦气的东西。”觉不能让它再呆在府里,若是被人知道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若言手里拽着一只鞋,抬手用力一挥,朝着栖息在枝桠的老鸦猛地丢了过去。“嘎!”老鸦更是犀利得地叫了一声,动都没动一下位置,垂头看着若言。若言那只鞋还卡在枝桠上,丢鞋的功夫说他准吧,鞋卡得死死的,说他不准吧,鞋卡得死死的。青衣晚不禁扶额叹息:“别闹了!”“若言,退下。”南宫瑾白缓缓说了一句。“王爷,万一有人知道了,又该风言风语说咱们府上又招惹脏东西了。”“退下。”南宫瑾白出言打断了他。若言只好无奈地退下。“快过来用膳。”南宫瑾白对青衣晚道了一句。她不明白南宫瑾白今晚,为何会无缘无故会来她这用膳。但现在她实在饿得不行,其它先不想,吃饭要紧。来到了食房,圆型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八菜两汤,还有两碗白米饭。饭桌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盘清水。南宫瑾白净了手,拿起棉巾细细地把手擦干,缓缓地走过饭桌先行坐下,动作轻缓而不失典雅。坐好抬了下眼皮,见青衣晚还愣着站在原地:“还不过来,站着做什么?”青衣晚走到他对面坐下,眼睛扫过一圈桌上的饭菜。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跟王爷一起用膳,果然非同一般啊,之前我吃的可就两菜,青菜拌豆腐。”如今圆桌上,可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八菜两汤,精致的摆盘,荤素搭配得宜,简直就是视觉味觉盛宴啊。“本王一片冰心在玉壶。”南宫瑾白摇头轻声一叹:“你满身的伤,所以在饮食上一定要格外注意,吃得重口味,怕你身上留疤,所以才特意吩咐宋管家让厨房做些清淡的,谁知你当驴肝肺。”真是他说的这样吗?不等他说完,青衣晚便拿起筷子:“桌上的我都能吃了吧?”“颜色微重些的先不要吃,那几道可以。”南宫瑾白指了其中的五道菜,颜色稍微浅些。看着眼前红烧鱼和红烧牛肉。看着鲜艳欲滴的鱼肉,色香味俱全,看起来诱惑极了。她的筷子忍不住伸向那盘鱼肉。南宫瑾白沉默。他感情是说了个寂寞,他的话被无视了。青衣晚夹死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又夹了一块鱼,微眯的眼睛在诉说着——哇,好好吃,好美味!满足的吞下鱼肉后,才对南宫瑾白说着:“麻烦你跟宋管家他们说,这种问题不需要注意了,我不用忌口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通通都能吃。”“你倒是不怕!”南宫瑾白想到她,手臂上那些骇目惊心的伤。光手臂上都布满了伤痕,身上定然会有。她的伤本就重,伤口深且多,又是折腾又是泡药汤过,可能要留疤了。一个姑娘家家的,就是平常人家的姑娘,要是身上有一点伤疤,就觉得天要塌了,而她身上可不止你道疤啊,难道她一点儿都不在意?“嘎!”栖息在枝桠上的那只老鸦,此时又不合时宜地哑蹄了两声。“青姑娘,要把它赶走吗?”如今她可是青姑娘的人,是她的主子,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扰到了姑娘,不管它是好是坏,她就去收拾。青衣晚扭头望了一眼,窗外枝桠上的乌鸦摇头道:“不必管它。”“嘎嘎。”这一次,它的蹄声比之前更难听,隐隐还能听出几分厉骇来。“嘎嘎嘎,嘎!”像是知道没人理会它,更是叫个没完没了。而南宫瑾白则自顾低头吃着饭,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青衣晚此时还吃着碗里的饭,可是耐不住老鸦王一直不停的嘎嘎嘎直叫,啪地一声往桌子上用力拍去。“你丫的叫够了没有,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总得让我吃完这顿吧!”南宫瑾白伸手夹菜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你家鸦鸦莫非是有急事找你?”他可没忘记,之前她可是喊那只乌鸦为鸦鸦的,还亲密的样子。青衣晚闻言,烦躁地叹息一声。“这习惯可不好,以后得改。”朋友可不能随便乱交。“可知你的鸦鸦找你所谓何事?”南宫瑾白直接放下筷子说道。黑影在叫了这么多声没见人反应,便直接拍着翅膀飞进来,直接落在圆桌上,一个站不稳,还把其中一盘给打翻了。得了,这下也不用吃了。青衣晚差点磨刀霍霍向乌鸦。“老娘我喊你一声鸦鸦,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没经过她的同意就飞进来,还把她的菜给打翻了,她肚子还有一半是空的,胃还没满呢。一旁侯着的初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这只胆大又古怪的老鸦。“嘎嘎,嘎,嘎嘎嘎。”乌鸦一边嘶哑凌厉地啼叫,一边还不停拍着翅膀上跳下跳,把桌面的碗碟踩得霹雳乓啷,场面一片狼藉。南宫瑾白在老鸦飞到桌子的那一刻,已经远离桌子了,再不走,他那一身锦衣就要废了。“初晴!”青衣晚怒吼一声:“抄家伙抓鸟,今晚本姑娘做铁板乌鸦烧。”“嘎——”桌上的老鸦立即扑腾飞起来,直接飞上高高的房梁上。“青姑娘,它似乎知道你想吃它。”初晴惊得目瞪口呆。若真要抓乌鸦,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说不好还把屋子收拾得乌烟瘴气。“嘎嘎!”老鸦王脑袋对着青衣晚又叫了两声,一声比一声犀利。南宫瑾白站在一旁,看了看青衣晚,又看了看房梁上的老鸦:“本王怎么隐隐觉得,你的鸦鸦真的有事找你呢。”虽然诡异得很,但给人的第六感就是如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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