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侯满脸怒容,娇躯前倾。说道““李凤祸乱天下,以致生灵涂炭,想全身而退,休想”“这是我家凤帅的意思,赴约与否,全凭秦帅决断”李凤特使凤眼扫视四周,在东伯侯处停留片刻,便即转目,只是那抹挪揄之色让东伯侯又羞又怒。秦霄倒是无所谓,甚至有些许得意,笑道“凤帅好意,秦某心领,然秦霄近期不欲成婚”“凤帅的意思是成婚事宜只是末节,全凭自便,军国大事还请秦帅共赴清凉山玉皇殿商议。”使者说道。“告诉凤帅,秦某定当欣然赴会”秦霄笑着答应,话才说罢,东伯侯脸沉了下来,“来人,恭送特使”秦霄忙下逐客令,再晚,东伯侯恐怕得当场炸开。“你当真要娶李凤”东伯侯冷笑“他那是不赦之罪,就算你有盖世之功也护不她。”“怎么会,我连她面都没见过,怎么会对他好感兴趣”秦霄连忙反对。“那就好,本侯倒是与李凤有一面之缘,虽然年已二十五六,但依旧美艳无比,而且也未饮过子母河之水生育,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哦”东伯侯挪揄道。“我对姐弟恋无感”秦霄板着脸说道。两人旁若无人对答,帐下文武甚是尴尬,只得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玉皇殿,也在清凉山。往北五十里,建于清凉山主峰祝融峰之上。历来香火鼎盛,是怨女的许愿之处,亦是愚夫愚妇求子的寄托之所。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秦霄一行人就出发,脚力是东伯侯亲自挑选,每匹都是日行千里的宝驹,微一挟腿,即已风驰电掣,两侧树木在飞速倒退。不一时,峰顶已然在望。峰顶静悄悄的,庭院前满是枯叶,显示着主人已离去很久,要是平日,这里怕是早已摩肩接踵了,战争终究只是上层的游戏,落在平民身上却是比山岳还重的尘埃。秦霄推开门扉,一路穿越。玉皇殿名为玉皇,但道门诸神全都供奉,占地极广,曲径通幽,走了小半时辰才到。玉皇殿中门大开,内里中空,一尊巨大的帝王雕像矗立,冕服皇冠,霸气泄露。神像前跪伏着一女子,正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李凤,大将军?”秦霄不确定问道。那女子起身,转过身来。秦霄眼前一亮,这是李凤,哪里像三十岁,分明是个二八年华的花信少女。“你就是秦霄,覆送我十二万精锐的男人,果然俊美不凡,难怪东伯侯爱煞了你。”李凤由衷赞叹道。“过奖,凤帅的美貌在下亦是生平仅见”“是吗,你说得可当真”女儿国无异性,而能得到异性的至高评价,李凤笑靥如花。“我也不明白,凤帅已然拥有举世无双的才貌与权力,为何执着那最后一步,那至尊位真的如此诱人吗!”秦霄就是明知故问。气得李凤直翻白眼:“你以为我想反,女王登基不足一年,便听信几个文官谗言,匆匆削藩,我好歹于天下有大功,如此凉薄,换你你不反吗。”“新君登基,收缴兵权是常理,退一步也不失为富家婆”“富家婆,知道我母亲不”秦霄摇头。“我母亲也功高盖世,却因为一些小事,被上代女王下狱,步步紧逼,家母不堪受刀笔吏之辱,于狱中自杀,我是隐姓埋名,九死一生才得到今天的大将军之位”说到亡母,李凤声音哽咽,莹白的俏脸,有大颗的泪珠滚落。“为何对我说这些,不怕我擒你去邀功”秦霄也有些诧异,怜悯之心大作。由此说来,李凤也情有可原。李凤望着秦霄,良久说道“你不会,你不是我女儿国人,未曾自幼受我国忠君思想荼毒,对你来说说,天下百姓更重要”秦霄心弦被狠狠拨动了一下,自从被女友刺伤后,秦霄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心。可李凤短短几句,直击中他的内心,“但你必须止戈,军队散军归农”秦霄厉声说道,语气不容半点转寰余地。“做梦,散军只能任人宰割,我答应你回去就会被人宰了取而代之,你信不。”秦霄闻言哑火,确实,权力由上赋予却来自于下,位高权重者必然代表一方的利益,是某一政治集团的代言,如果胆敢舍弃,必定会被本集团抛弃。“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行与不行我方商议再答复,”秦霄不急。已在战场夺回主动权,李凤已翻不起风浪。“分封,建南襄侯,我八万军马驻扎南襄,世袭罔替。”“你说什么”秦霄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起兵叛乱,还想分茅裂土,天下诸侯如果效仿,女儿何时安宁。”“那就娶我,以你之功护我一世平安,我愿退那居幕后,相夫教子,从此隐姓埋名。如何”“不行,”秦霄一脸苦色,先是东伯侯,再是大将军。凭良心说,这两人都人间之龙凤,得一人可慰平生。可这秦霄却难以接受,不是不愿,是不能也。他来到这个世界,是来试炼的,诸事了结后,还得回古墓拼杀。“为何,以你们男人的眼光,我是不是很丑”“不是”“那你嫌我老”李凤花容失色,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女人最寒怕的就是衰老,哪怕她位高权重。秦霄嘴角抽搐,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是李凤根本不信,脸色暗淡了下去。秦霄不忍,说道:“其实我来自天外,”秦霄这一打开话闸子,就再也止不住,从地球野营,到穿越异世,再到古墓,娓娓道来。李凤先是吃惊,后来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听神话故事。“怎么样,你还想跟随我吗,一入古墓凶险无比,以我目前的实力无法同时带着你与小皇子杀出重围。李凤却面露喜色“跟随,为何不跟,这个单性又单调的世界我早已厌倦,如能得见传说中修士世界,死也无憾。“你”秦霄噎得无语,说道:“你……,算了随便你,三日后三军受降,仪式后就在军中“自裁”吧”,说罢转身离去,一路纵马疾弛,被人立下城下之盟。脸色铁青,看得身后护卫战战兢兢。回到行宫,秦霄郁闷还未消除。东伯侯笑脸迎上,接入主殿。“如何,”东伯侯问道。秦霄面现难色,将帅帐所谈重复了,还未说完。“啪”一记耳光甩在秦霄脸,只见东伯侯满脸怒色,面容扭曲,恨不得生吞了他。“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辜负我,”东伯侯近乎吼出来的。“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有她没我,你的基本盘都是我给的,你敢娶她。我让你一无所有。”秦霄惭愧,确实,东伯侯与秦霄一见如故,可以说是除秦霄母亲外对他最好的女人,才见半日,就托付兵权,曾单独问过,东伯侯也难以言明,只说见他第一面就有种想亲近的感觉。“你说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论美貌,我自问我不逊于他,论高贵,她虽是大将军,我可是女王的亲妹。”东伯侯哭声中带着嘶吼。秦霄向前,一把搂住,谁知惹来更哭声。“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有我的考量,望你不逼我”秦霄欲言又止。“我逼你?从今天开始,交出帅印”“随便”秦霄僵住,泥人也是三分火气,闻言转身就走,东伯侯气得指着秦霄,手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