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鸿身上穿着一件粉色花边睡裙,头发用鲨鱼夹抓在脑后,有几缕贴着修长的脖颈落下,线条柔美的锁骨如一弯新月。台灯从她的头顶落下柔和的光,将她的脸部轮廓照的朦朦胧胧。她的神情专注,面前放着的好像不是一个头颅骨骼,而是一件艺术品。司景辰伸手,将这张照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又把发送记录删除,把手机还给了楚源。别人离得远看不清,楚源就坐在司景辰身边,眼睁睁看着他的骚操作。司景辰把手机屏幕摁灭,还给楚源:“去玩儿两把台球?”楚源站起来,把手机装进裤兜:“走。”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坐在角落里没吭声的楚楚见司景辰和楚源往里面的台球室走去,喝了两杯酒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楚源弯腰瞄着一颗白色的球,说:“你要不舍得人走,找个借口把人留下不就得了。”力气用的有点大,球擦着侧边的洞滑了过去。司景辰看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舍不得了?”伴随着砰的一声,刚才楚源打歪的那颗球,连带着旁边的一颗进了不同的两个洞。“那你又是给人送车,又是保存人家的照片想干嘛?”“车是替你们还嘴债车,至于照片……辟邪!”楚源:“……”你老大,你说了算。楚楚端着两杯酸奶进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司景辰和楚源打球。一局结束,楚源走到楚楚身边,端起其中一杯果汁喝了两口,忽然转眸看她:“你晚上不回宿舍可以?”楚楚看了楚源一眼,又飞快地别开视线。“大四的学生可以申请住外面。”楚源点头。“那你晚上住哪儿?”“这边有临时宿舍。”楚源朝司景辰那边看了一眼,对楚楚说,“你去帮我们码球。”楚楚走过去。司景辰把球杆放在一旁,来到楚源身边。“她还是个学生,别打她的主意。”楚源嗤笑:“老三你什么时候这么懂的怜香惜玉了?还是说,只对这位怜惜?”司景辰瞥他一眼,“有些人碰不得,不信你试试。”楚源呵呵地笑:“他看上的是你,我就算再禽兽,也不会抢兄弟的女人。”“楚少,司少,好了。”楚源看了眼站在台球桌边的女孩儿,冲司景辰打了个响指。“赌一句怎么样?”“怎么赌?”“就赌……楚楚。”球室很空,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楚源说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楚楚把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赌她什么?”司景辰随意地问。“谁赢了,今晚她归谁。”楚楚的手倏地攥紧。她从进入这里工作的第一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可为了赚钱,她别无选择。幸运的是,第一天来她就被指派到了司景辰他们身边。有了司景辰的照拂,她不用像其他新人一样,在各个包厢轮着陪酒。虽然她知道美芙才是司少的人。她只陪司少一人,其他人都不敢把她怎么样。她自卑过,害怕过,也想过退缩,可是渐渐地,她却希望自己每天都能见到这个男人,甚至想,如果自己成了司景辰的女人,是不是处境就会不一样了。“好。”司景辰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走到楚楚身边拿起了球杆。楚楚站在旁边看着,紧张,期待。终于,一局结束。司景辰赢了。楚源把球杆放在一旁,伸手扯了扯领口,大步往外走。“钱我出,人归你。”球室的门开了又关上。楚楚捏着群角现在那里看着司景辰。司景辰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却没点着。“司少,您要不要喝杯果汁?”司景辰沉默数秒,轻飘飘吐出两个字:“不喜欢喝。”“那我去给您拿酒。”楚楚出去又拿了酒进来。喝了两口,觉得没什么意思,他起身往外走。“走吧。”楚楚跟着司景辰从里面出来,出了包厢往电梯口走去。包厢里的男男女女看着司景辰和楚楚的背影神色各异。男人想的是以后不能招惹楚楚,女人想的是她怎么那么好命,被司少看中带走了。司景辰带楚楚去了八楼他的专属房间。“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明天拿了钱就走吧,这里不适合你。”楚楚惊愕抬眸看着司景辰。下意识开口:“你不在这儿休息?”司景辰转身,看着楚楚。“我,我,今晚陪你。”司景辰收回目光,眼底多了几丝凉意:“只拿钱不干活儿的事儿你不愿意?”楚楚明白了司景辰的意思。这本该是件开心的事,可楚楚却开心不起来,还有点失落。她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说:“我不能白拿钱。”“你是不想白拿钱,还是想上我的床?”司景辰此时眼中已经没有多少温度。楚楚有些害怕。若是平时,她一定会羞愧的转身就走。可今天,听到了别人对美芙姐的恭维她有些嫉妒,她不奢求自己能像宴医生一样成为他心里不一样的人,只求像美芙一样,能在这里,在这个声色场所,成为陪伴他左右的女人。“司少,我,我愿意。”她上前两步,眼底有朦朦胧胧的雾气。司景辰看着朝自己一步步逼近,还伸手抱住他腰身的女人,眼底寒光乍现。他正要甩开身上挂着的女人,忽然感觉小腹一阵灼热,像是有一股滚烫的岩浆眼喷薄而出。司景辰猛地转身,捏住楚楚的下巴。眼底是残忍又冰冷的光。“竟然敢给我下药!”“我,我没有司少!”楚楚摇着头,眼底满是恐惧。她差点忘了,眼前这男人不但是俊朗的,还是阴晴不定,残忍的。司景辰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唇角凉凉勾起:“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下一秒,楚楚被司景辰用随手扯下来的领带捆住了她的手,又用皮带绑着她的脚,最后用毛巾塞住嘴,用被子盖住,转身出了房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