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官员贪腐却任由其贪腐,闻听者见证者岂能不争相贪腐,这就是逼人从恶,罪在今日站在朝堂上的诸位,是你们,纵容者这样的行为。”
“明知勋贵祸害一方却不加以约束,他日成为勋贵者岂能不争相效彷,这就是逼人从恶。”
“明知乡里团伙联结祸害他人却不知管理,乡民只有抱团以抗衡,争相抱团,这就是逼人从恶。”
澎!
嬴城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桉牍,雷霆震怒道:“高不是贵,低不是贱!”
“五等九流之内,民等同流,勋贵属于民等,但享受尊荣。”
“这些东西新秦律明明白白的写入五等九流制内。”
“附雍里的嬴方,汧县的五马候乡里官员,五马候,郿县的孟氏,整个关中之内比比皆是,高贵者。”
“高,是权力,贵,是尊荣。”
“权力是什么,权力是纯粹的统治,官员行使权力可以驱使治下子民,行使政令,这就是权力。”
“尊荣是什么,尊荣是国家待遇,享受尊荣者,你可以坐着躺着吃朝廷的饭,你的儿子可以走进任何一所学府免费饱学知识,你的子女步入仕途会成为优先擢升者。”
“但是,无论是谁,试图以尊荣撼动权力,我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很不好。
真的很不好。
嬴城带着火气回到了咸阳。
他一路从雍城县,陈仓县,汧县,杜阳县,郿县,美阳县,废丘县转了平‘6’回到了咸阳。
一路不惊动,不通知,随即沿着乡间小路随机前进。
即便是在他声势浩大的暗巡中,也见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
勋贵和官员不分家,勋贵既代表着地方权力。
民和奴不分家,驱民如驱奴。
这不是一处这种情况,而是普遍存在的情况。
官员和勋贵肆无忌惮的驱打百姓耕田,近乎处处可见。
但是!
这种情况。
他在咸阳看到的全是好的。
不痛不痒的。
只是决策性的奏折。
而不是呈报性的奏折。
因为。
这在大多数朝堂的官员的认知之中。
认为这本身就是合理的,习以为常的。
这才是他今日朝堂之上暴怒的原因。
有一个算一个,全骂一顿解气了再说。
训戒!
用行政法来说,这就是上位对下位的训戒!
终于。
嬴城骂骂咧咧的说完。
冯去疾这才道:“八百里之地,非一人可丈量,天下之大,非百人可丈量,此中各有差异,朝堂颇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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