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茂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每天都要在外面吃喝玩乐,潇洒快活。现在,他成了通缉犯,只能躲在家里,这种滋味比拿刀子捅他还难受。勉强在家里待了三天,杨茂就忍不住了,趁着看守他的家丁不注意,偷偷地溜出房间,翻墙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上。杨茂来到一家客栈,找到了夜流沙。夜流沙见到杨茂,语气冰冷,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杨茂嘿嘿一笑,拿热脸去贴夜流沙的冷屁股。“咱们找家酒馆,一边喝酒,一边想想办法,怎么对付夏禹。”夜流沙想了想。“走吧。”杨茂和夜流沙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要了一壶酒,几盘下酒菜,吃喝起来。杨茂看着桌子上的酒菜,挑三拣四。“这酒也太难喝了,菜也太难吃了,奶奶的,我家里喂狗的东西都比这好。”夜流沙端起酒杯,刚要喝酒,听了杨茂这话,又把酒杯放下了。“你叫我出来,到底要干什么?”“一边喝酒,一边想办法对付夏禹。”“你有什么好办法?”杨茂眨了眨眼睛。“我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要喝酒,喝着喝着,或许就能喝出办法。”杨茂端起酒杯,要和夜流沙干杯。“你自己喝吧,我吃点花生米。”夜流沙抓起一粒花生米,扔进了嘴里。杨茂自斟自饮,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撒酒疯,拍着桌子,骂骂咧咧。店里的其他食客,还有老板、伙计,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杨茂。夜流沙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和杨茂这种人在一起,实在是太丢脸了。夜流沙想要走,这时,门外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过。这年轻女子一身绫罗绸缎,身边围绕着一群丫鬟、老妈子,有给她打伞的,有给她递手帕的,还有给她扇扇子的。年轻女子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每个家丁手里都大包小包,拎着一大堆东西。年轻女子回身看了那些家丁一眼,说道:“阿猫阿狗,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点跟上。”“是,小姐。”那些家丁满头大汗,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家丁的后面,还跟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这些大汉都是修士,看上去像是年轻女子的保镖。夜流沙打量着这年轻女子,问杨茂:“这是谁?”杨茂醉眼朦胧,看了看。“哦,她呀,陆海山的女儿,陆晓薇。”夜流沙又问道:“陆海山是什么人?”杨茂笑着拍了拍夜流沙。“你连陆海山都不认识,他是越州太平道的首领,手下有上百万信徒,总督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夜流沙盯着陆晓薇,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我知道怎么对付夏禹了!”陆晓薇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门逛街。街边有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陆晓薇走了进去。老板认得陆晓薇,连忙拱手:“陆小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陆晓薇问道:“你这有没有新来的胭脂水粉?”“有,陆小姐请看,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从京城运来的,宫里的娘娘们用的。”“真的假的?”“我骗谁也不敢骗陆小姐呢。”陆晓薇拿着这些胭脂水粉看了看,突然,蛾眉轻蹙,低声问老板:“你这有没有茅房?”老板愣了一下,说道:“有,在后院。”“借我用一下。”陆晓薇带着一个贴身丫鬟去了后院,叫其他人在店里等着她。陆晓薇急匆匆来到后院,进了茅房,丫鬟在外面等着她。突然,两个黑影窜了出来,丫鬟吓了一跳,刚要叫喊,一个黑影伸出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捂住丫鬟嘴巴的正是杨茂,丫鬟狠狠一口,咬在了杨茂的手掌上。杨茂疼得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叫出声来。旁边那黑影是夜流沙,夜流沙一记手刀,劈在了丫鬟的后脖颈上。丫鬟翻着白眼,昏死过去。陆晓薇从茅房里出来,看见丫鬟昏倒在地,吃了一惊,看了看夜流沙和杨茂。“你们俩是什么人?”夜流沙拿着一把匕首,架在了陆晓薇的脖子上。“别叫,叫就弄死你!”陆晓薇娇生惯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吓得小脸煞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杨茂拿出了一个大.麻袋,套住陆晓薇,把陆晓薇扛在肩上,跟着夜流沙跳墙,逃走了。店铺里,那些保镖、家丁、丫鬟、老妈子,等了半天,也不见陆晓薇回来。几个保镖觉得有点不对劲,来到了后院,看见昏倒在地的丫鬟。保镖扶起丫鬟,把她叫醒。“出什么事了,小姐哪去了?”丫鬟迷迷糊糊,说道:“刚才小姐进了茅房,我在这等她,突然有两个男人窜出来,把我打昏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保镖们连忙在附近搜索,找了半天,连陆晓薇的影子也没找到。一个时辰之后,一间装饰豪华的大厅里,保镖们垂头丧气,靠着墙,排成一排。一个头发灰白、中等身材的老人,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烦躁。这老人就是陆海山,越州太平道的首领,麾下有上百万的信徒。陆海山年过花甲,只有陆晓薇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现在女儿失踪,他是抓心挠肝。走得累了,陆海山坐在了椅子上,气得直拍桌子。这时,有几个弟子跑了进来。“师父,我们找过了,没有找到小姐的踪迹。”陆海山勃然大怒,“没有找到就继续找,别像傻子似的,在这站着!”几个弟子挨了一顿训,灰头土脸,出了门。这时,一个仆人走进来,“老爷,杨大人到了。”杨凤鸣带着几个随从,走进了大厅。陆海山起身打了一声招呼:“杨大人,坐。”杨茂勾结海盗、曝光之后,杨凤鸣受到降级处分,现在不是布政使,而是水秀府的知府。陆晓薇失踪,这件案子正好由杨凤鸣负责。杨凤鸣坐在椅子上,“陆老爷,我刚才派人撒开大网,四处走访调查。”“查到我女儿的下落了吗?”陆海山显得很紧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