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冲冲着叶东嘿嘿一笑,摸着自己锃亮的脑袋瓜。“东爷,这个人找我引荐,想见见您。”“您放心,我已经让他搁外面跪门去了。”叶东看了门外一眼,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正不卑不亢地跪在门外,十分虔诚。喝了敬茶,叶东把杯子一摔。“进来吧。”中年人跟在徐大冲身后走了下来,坐在石凳上。徐大冲主动介绍道:“东爷,他姓高,你叫他老高就行了。”“这次拜托我带他来找你,也是遇上了点事情。”“他知道我认识封门天师之后,拜托了我好久呢,不然的话一般人我可不带来。”叶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要是没事情,谁能来找他?老高则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对对,您就叫我老高。”叶东虽然看出这老高身份非富即贵,但任何人来了他这儿,都是一样的。不过也就徐大冲心大,只当老高是一个有钱点的普通老头呢。“说说吧,什么事情?”说起这个来,老高脸上乐呵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愁容满面。“叶天师,这几天我父亲频频给我们兄弟几个托梦,说有人要害他!”“可是我父亲已经死了十来年了啊。”叶东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什么时候开始托梦的?”一般来说,已经死去十来年的人不会平白无故托梦,如果有,原因可能就在于他们没有去投胎。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投不了胎,入不了轮回的原因有很多。老高谨慎地回答道:“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直到昨天晚上,我们兄弟三个还是梦到了。”这事的确有点古怪,叶东也是来了兴趣。“你父亲怎么死的?”老高叹了口气,脸色忧伤道:“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大好,有基础病,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就走了。”“走的挺快,也没什么痛苦,丧事我们也好好给他办了。”“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天师你说,怎么会突然……”这让老高愁的满头是汗,唉声叹气不止。叶东淡淡道:“不好说,去看过才能知道。”这种情况,出问题的一般都是墓地。但过了这么多年才出事,的确不太一般。暂时还不能妄下断定,看了才知道。老高连连点头,谨慎道:“天师,三天后您有空吗,到时候我派车来接您。”“正好,三天后就是我父亲的忌日,我们全家都要去祭拜的。”叶东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行,那详细的到时候再说吧。”老高连着道谢了好几声,这才转身离去。一旁的徐大冲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吸溜了两口,感慨道:“好茶啊。”叶东白他一眼。“你能喝懂个屁。”被叶东揭穿,徐大冲也不恼,嘿嘿一笑。“东爷,三天之后,你带我也去看看呗!”就知道这小老头要凑热闹,叶东实在是没力气说他们几个了。一个陈芸汐一个他,就乐意跟着他扎堆凑热闹,也不管危不危险。似乎知道叶东在想什么,徐大冲讨好道:“东爷,我相信你。”“你这么神通广大,跟在你身边肯定没事!”叶东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那可不一定,你难道不知道,一般跟在主角身边的小弟死的更快吗。”这话一出,顿时让徐大冲打了个寒颤。闲扯了一通,叶东也弄明白了徐大冲是怎么跟人家认识的。两人是在公园下过象棋,一来二去熟悉了起来。老高正因为这档子事情苦恼,而徐大冲又喜欢到处吹嘘自己认识封门天师。这么一整,徐大冲就把老高带来了。“东爷,我觉得他家这个事情不简单啊。”徐大冲摸着下巴,神神秘秘地说道。虽然叶东并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还是淡淡看他一眼。“怎么说?”徐大冲一拍大腿道:“老爷子连着托梦一个星期,肯定是死的有冤!”“说不定当时他是被害死的!”听罢,叶东一阵无语。还不如不听呢。“人都死了十来年了,有冤早托梦了,何必等到现在?”话也是这么个理,徐大冲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东爷,你是怎么想的?”粗略地判断了一下,叶东思量着开口道:“问题出在老爷子不能去投胎上面了。”但具体是因为什么,还得去了再看。有天陈芸汐晚上联系叶东,两人闲聊了两句。叶东顺口问道:“燕青富豪圈子里,有没有姓高的?”“高?”陈芸汐微微一愣,随即道:“有,而且还有不少,你是说谁?”老高有弟兄三个,知道了这一点,就不难找出来。果然,陈芸汐想了一会儿,立马道:“你这么说,的确是有一家。”“你说的这人,应该叫高广天,他父亲叫高康年,从他父亲发家,是燕青的粮食大户。”“家里好几个面粉厂,利润可观。”“在燕青是有一席之地。”和叶东的猜测差不多,身份非富即贵。只不过没想到,竟然是开面粉厂的。陈芸汐甜甜一笑:“人总是要吃饭的,不管身份再高贵,吃的不还是米面吗?”的确是这样。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徐大冲早早就来了。叶东刚起来,外面就有车等着了。让江林好好看家,叶东就和徐大冲一块儿上车。车向着一座山头去,不出意外的话,这整座山都是高家的。自家盖的大院,一眼看去都望不到头。这把徐大冲的下巴都惊掉了。“我的天啊,老高竟然这么有钱?”他本来以为老高和他一样,就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小老头呢。叶东耸耸肩,徐大冲头脑简单,每天都乐呵呵的,也不是一件坏事。“天师,大冲,你们来了啊。”老高从里面走出来,笑呵呵道。“快,进屋里坐!”叶东踏入了门槛,跟着老高往里走去。一进去,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这时老高也开口了。“天师,我那两个兄弟不放心,也请了两位大师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