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前虽吃败仗,但他也早已看出,马超武勇,却无甚计谋。可以用计破之。遂密令徐晃,朱灵渡往河西结营潜伏,日后再有战事,则可前后夹攻。一日。曹操于城上见马超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不由长叹道:“马儿不死,吾无葬地矣!”此番进攻关中,夏侯渊早已被马超三番五次的压制而搞的心中怒火奔涌。如今再听到曹操这般说辞。身为武将,他只觉心中气忿。遂即厉声大叫:“吾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遂引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直杀出去,冲向马超。曹操深知如今营中诸将何等心焦。唯恐夏侯渊有失,赶忙上马率兵前去接应。马超见到夏侯渊杀来,心中并无半点慌张。他令前军作后队,后队作先锋,一字儿摆开。等到夏侯渊赶到,马超便直接率军冲上去,接住夏侯渊便是一通厮杀。厮杀之中,马超瞥见曹操身影。于是便立刻舍了面前夏侯渊,调拨马头,直冲曹操而去。曹操见到马超前来,顿时大惊。他如今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再加上马超勇武难当,便是曹操巅峰之时,也根本无法与马超的武艺相提并论。曹操只能拨马而走。曹兵顿时大乱。马超见状,正欲冲杀上去,趁势将曹操斩杀于此。却没想到,正追之时。忽报曹操此前所遣一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马超闻言大惊。他心知曹操奸诈。倘若这乃是曹操诱敌之计,只要河西那一军杀将过来。他就将会陷入被两面围困之局。到时候恐怕想要脱身都难。于是立刻收军回寨,与韩遂商议。“如今曹操兵马已经乘虚渡过河西,吾军前后受敌,如之奈何?”部将李堪道:“不如割地请和,两家且各罢兵,捱过冬天,到春暖别作计议。”韩遂点头道:“李堪之言最善,可从之。”就在这时。又有急报送来。“将军,荆州遣使送来书信一封!”马超听闻有荆州书信送来,顿时精神一振。韩遂也像是忽闻喜讯一般。“将书信呈上来。”马超赶忙命人呈上书信,随后与韩遂对视一眼。将营帐之中众人先行屏退。随后马超细细看去。将那书信之中内容看过一遍之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抬眼看着韩遂,眼中更是多出许多复杂之色。韩遂哪里知道马超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从他的眼中看到神情没有激动,没有欣喜,反倒是看着自己这般复杂。随后等到马超将那书信递过来,他自己也看过一遍之后。再抬眼之时,看向马超,就如同见鬼一般。“这……这刘禅,竟聪慧至此?近乎鬼神耶?”马超毕竟先看书信,有舒缓情绪的时间。他开口道:“且不管其他,倘若一切都按着书信之中所载,叔父以为,我等日后将会如何?”韩遂仔细想了片刻,不觉额头冷汗渗出:“若如此,我百口莫辩,我等必自相残杀矣!”马超道:“正是如此!”“此计着实歹毒,令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书信之中所言,也不过只是刘禅的推测罢了。”“如今还不到这个时候,我等只需提前小心便是。”“这刘禅,仅仅七岁便能想到这般歹毒计策?”韩遂也沉思道:“七岁孩童,何以对人心掌握至此?”“只是,倘若刘禅并无这般能耐,缘何诸葛孔明会要将这种事情让在刘禅头上?”“此事着实令人不解。”马超紧抿嘴唇。他本性傲气,年少之时便已经勇武不凡。对于刘禅,他心中本是没有半点在意。原本只想将这封信中内容暂且放到一旁,日后真发生了,再应对也不迟。可话到嘴边,那第一封信中的内容突然浮现。马超迟疑了。“世间安有孩童聪慧如此?”他轻叹一声,看向韩遂道:“叔父,此信之中所记载之事虽还未发生,但有此前一封书信为证,我等还需多加小心才是。”“如今我等正欲与那曹贼议和,这自然就给了曹贼离间我二人的机会。”“依我看,既然我们早已知晓此事,便不如干脆配合演他一场大戏。”“等到那曹贼真以为你我二人已然刀兵相向之时,我等再出其不意的杀将出来,那曹贼定当殒身于此!”韩遂沉吟片刻,随后笑着说道:“贤侄说的不错,但……”“莫非贤侄真的相信,此后的事情就会按照这刘禅所说的来发展吗?”马超道:“宁可信其有,刘禅此人着实诡异,实令我心忧。”韩遂道:“既如此,那便按照贤侄所说的来做吧。”“只是我始终觉得,那曹操纵然奸诈,也不至于能想出这般狠毒的计策。”“你我一方面要准备此事,一方面还要小心那曹操是否会有别的手段。”马超应了一声:“我本不愿与那曹贼求和,我军士气正旺,那曹贼若想与我等对攻,恐他力有不逮。”“倘若在此处虚耗太久,他就不怕江东和荆州再起了祸端吗?”“不过如今既然有刘禅送来书信言说这计策,那便不妨尝试一二。”“我也想要知道,这刘禅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本事。”马超说完,便与韩遂说定。遂即派遣杨秋为使,直往曹操营寨之中送去消息。曹操听闻来意之后,先令杨秋返回,约定日后再使人回报。等到杨秋辞去之后。贾诩便入见曹操,曹操询问其意,贾诩言道:“兵不厌诈,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相疑,则一鼓可破也。”曹操抚掌大喜曰:“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和之谋,正吾心中之事也。”于是遣人回书,言:“待我徐徐退兵,还汝河西之地。”马超得书,与韩遂道:“曹操虽然许和,似信中所言,倘不准备,反受其制。”“不若超与叔父轮流调兵,小心提防,以防其诈。”曹操得人所报,知道马超这般定计,遂与贾诩快意道:“吾事济矣!”“来日韩遂将至,此反间之计,必成也!” , )